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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燈瞎火的發現在自己家門口蹲著一條三角腦袋的毒蛇,褚桓的心情有點難以言喻。他一直沒有什麼小動物緣,但凡有一絲別的活路的動物,基本都會自發地躲著他,好不容易有個追著他跑的,還是條冷冰冰的毒蛇。

也不求別的,只是好歹也來一隻恆溫動物好不好?

他的話音和腳步同時一頓,南山馬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當時不知道是不是褚桓的錯覺,那蛇在對上南山目光的一瞬間,好像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

遭到了意外驚嚇的小毒蛇尾巴尖一抖,彷彿是想夾著尾巴逃走,又發現自己先天不足,沒地方夾。它只好把自己盤得更緊了些,一下一下吐著信子,腦袋上上下下的動,頗有些點頭哈腰的意思。

褚桓木然地託了一下眼鏡,心想:“蛇成精了。”

下一刻,他強大的理智又跳出來反駁:“不,是我更神經了。”

儘管這個認知讓他有一點難以接受,但褚桓的理智依然在試圖說服自己。

“首先,蛇是近視眼,不可能認得出人。”他有理有據地想,“其次,它那麼秀氣的一顆小腦袋,還要餘出好大一塊裝它的毒腺,剩下的地方放得下智商麼?”

這時,南山卻一抬手把褚桓攔在身後,然後他俯身,徒手把這條天賦異稟的毒蛇給揪了起來。只見英俊的族長臉色微沉,就像拎著一條麻繩,還毫不留情地甩了甩,一點也不顧念那東西作為一條見血封喉的毒蛇的尊嚴。

青色的小蛇企圖逃竄未果,蔫耷耷地被他抓在手裡,居然也沒什麼攻擊的意圖。

南山輕聲警告說:“再讓我看到你打擾他,我就把你砍成三段。”

他說的是離衣族話,聲音雖然輕,語氣卻極其嚴厲。毒蛇聽了,連忙把自己的身體繃成了一根筆直的長棍,裝死裝得十分敬業,連屍僵程度都考慮得這麼周到。

褚桓終於忍不住脫口問:“你是在跟它說話?”

南山隨手把毒蛇往旁邊的草叢裡一扔,小毒蛇如蒙大赦,立刻以閃電的速度鑽進了草叢裡,好一會,又從草叢中冒出了一個頭,見南山沒打算追上來,這才戰戰兢兢地遊走了。

南山:“它聽得懂,不咬人。”

也就是說,那是族裡某個人養的寵物蛇嗎?那麼方才它種種作為,都是訓練出來的嗎?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必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褚桓驚詫之餘,又有些欣慰,因為南山的話從側面證明了,他只是有點沒見識,並不是出現了幻覺。

褚桓給南山修好了族長權杖,就把人送走了——平時,南山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跟他多待一會,他對河那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連“地鐵還是汽車跑得快”這種鬼問題都能興致勃勃地研究一下午,是一本活體的“十萬個為什麼”。

但是這天,南山卻近乎是來去匆匆的,褚桓送他到門口,遠遠地看見了許多離衣族的青壯年男子,密集地在族裡巡視,還有幾個健碩的女人,正貓著腰在房頂上擺弄什麼東西,藉著亮得不正常的月光,褚桓看見她們在房頂上安著大大小小的弓弩。

褚桓的想象力貧瘠,對於離衣族人這種暗潮洶湧的戒備森嚴,他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有猛獸災害。

不過隨即,褚桓想起了花骨朵和小跟班宰野豬的那一幕,又把這個看法否決了。

那是和別的族有領土爭端嗎?

按理說似乎也不會,至少褚桓這些日子登高遠望,沒有發現附近有別族聚居的痕跡。

總不能是外國人透過這裡非法入境吧?

真是那樣,也不是一個族落的老百姓們需要操心的事了。

褚桓帶著各種不靠譜的猜測躺在了床上,從床頭一個小盒裡摸出了他的槍放在枕邊——倒也不是防什麼,只是褚桓有點神經衰弱,槍對於他來說能催眠安神,就像小孩的泰迪熊抱枕。

這天半夜,離衣族聚居地萬籟俱寂,只有不遠處的山林中間或傳來一兩聲夜梟啼叫,忽然,“吱”一聲,褚桓小院的木柴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這動靜立刻驚醒了淺眠的屋主人。

誰?

離衣族不興偷雞摸狗,族人都是一起勞動一起分享勞動成果,此地先天條件優良,資源豐富,人們好歹乾點什麼就餓不著,族長的個人威信又足以服眾,儼然是按需分配。

誰會半夜三更闖進別人家裡?

褚桓悄無聲息地翻了個身,面向門,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氣息卻依然壓得平緩綿長,聽起來好像他還沒醒,搭在身側的手指捏住了手槍。

藉著亮得不尋常的月光,褚桓看見自己的門閂動了。

他房門的門閂是那種舊式的、卡在凹槽裡的木條,眼下,那根木條正憑空緩緩移動,就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從屋裡開門。

“噶噠”一聲,門閂掉了下來,房門被推開了,一股混雜著淡淡的腥氣的夜風從門外湧了進來,褚桓看見自家門口背光而立了一個“人”。

五六歲的孩子那麼高,頭很小……不,不對,那不是人。

只見那東西忽然張開兩臂,胳膊下面與身體黏連著半透明的蹼,它仰起頭,在月光下露出滿臉的毛,似乎要引頸長嚎,褚桓卻沒有聽見聲音。

但是他門口一棵大樹上掛的鈴鐺卻響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

鈴鐺是他住下之後,有一天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掛的,褚桓還以為是哪個孩子淘氣,平時有一點微風,小鈴鐺也叮叮噹噹地響,很好聽,他也就沒管。

這時,那鈴鐺高頻率地震著,發出急促得近乎刺耳的顫音,好像一串警告。

門口的東西忽地展開背後的蹼,向褚桓飛撲過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閃過,徑直攔在黑影前,伸手一抓,就將它按在了地上。

褚桓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微微動了一下,他聽見“喀拉”一聲。

什麼東西的脖子被擰斷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褚桓半坐在床上,壓在被子裡的手扣在扳機上,他的手指先是一緊,再又一鬆,渾身上下再無其他動作,鎮定得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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