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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把車停在超市門口,下車買了一盒關東煮和一包牛奶,然後開啟後備箱,把面露驚恐的小女孩從裡面拎出來,放在地上:“給,吃吧。”

小女孩只有一丁點大,站直了都高不過褚桓的大腿,她愣了半天,訥訥地把吃的東西接過去,悶悶地拿出貢丸咬了一口。

她大概是真餓了,一口下去就停不下來,直到將一碗關東煮吃了個乾乾淨淨,才有點笨拙地用胖乎乎的爪子撕開牛奶吸管,不大高興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你車上?”

褚桓在兜裡摸了好半天,摸出一個追蹤用的簡易訊號發射器,他一抬手把那玩意貼在了小女孩腦門上,提起褲腿蹲下來:“咱剛五歲就學會離家出走了?你可真有能耐啊——多少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敢往我後背上貼追蹤器的。”

小女孩悶悶不樂:“那你會把我遣送回去嗎?”

這小丫頭是老王的外孫女,小名叫明明。

老王有一對龍鳳胎外孫,倆孩子不但長得不像,性格也天差地別,男孩很普通,愛玩愛鬧,時而調皮搗蛋,但是大人教訓了,他也聽得進去,知道改,女孩卻不知道在她媽肚子裡受了什麼輻射,長成了一個小怪胎。

她智商明顯高於同齡兒童,因此跟別人玩不到一起去,性格非常孤僻,也極端的不服管教,可能還有點慕強情結,反正親生爹媽是全都降不住她,長到這麼大,也就老王……還有褚桓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幹舅舅說話管用一點。

褚桓面無表情地問:“把你送回去,然後你再找別的機會跑?跟弟弟吵架,還不准你媽說,說兩句就離家出走,你怎麼那麼大氣性?你媽也罵了弟弟吧,人家怎麼就虛心接受呢?”

明明低下頭:“因為他是笨蛋。”

褚桓嘆了口氣,預感這丫頭長大了是個刺頭,於是拎起她的後領,用拎貓的姿勢把她拎上了車:“唉,行吧,天才,我快趕不上航班了。”

明明坐在他的車裡,興奮地在車裡左搖右擺:“褚桓舅舅,你能帶我一起回你家嗎?”

“坐好了,別亂動,我車裡沒有兒童座椅,”褚桓瞥了她一眼,一針見血地指出,“你知道機票需要用你的戶口本嗎?”

明明一愣,這個學齡前天才兒童明顯沒有這個常識:“那怎麼辦?”

褚桓不客氣地冷笑一聲:“放心吧,你姥爺給你把票買了。”

明明大吃一驚:“我姥爺怎麼發現的?”

“廢話,你媽也知道。”褚桓繼續打擊著她,“你還覺得自己策劃了一個多月的成功逃亡挺厲害?實話告訴你說吧,他們也就是對我比較放心,才放你瞎跑的。”

小女孩脆弱的自尊心立刻遭到了滅頂的衝撞。

特別是這些打擊人的話來自人生偶像,明明感覺自己策劃已久的、本該轟轟烈烈的離家出走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這個巨大的挫折讓天才兒童難以承受。

褚桓這幾年跟守山人的野孩子們打交道的時間長了,黑臉唱得越發得心應手,在這方面,他深得魯格族長真傳,現如今,連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的花骨朵都怕他,褚桓打定主意給她一點教訓,鐵石心腸地任憑小女孩在旁邊傷心欲絕,一路哭到了離衣族聚居地。

這幾年,託當地經濟發展的福,從縣城到鄉鎮間的公路被大大地拓展了,車最遠已經可以開到距離離衣族那條河不到四十里的地方,剩下的路程哪怕沒有馬,徒步走也走到了,再也不用像當年褚桓初到此地的時候那樣,披星戴月地騎馬走好多天山路了。

而他到的時候,不出意外地,南山已經牽著馬在路口等他了。

只要褚桓回來,不管陰晴雨雪,南山都會風雨無阻地帶著大白馬來接他。

每次在路的盡頭遠遠看見那熟悉的影子,褚桓都會覺得,“窮鄉僻壤”與“風景名勝”對於他來說,差別就是一個南山。

明明仰望著南山和高頭大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褚桓輕輕地在她後背上推了一把:“叫族長。”

南山:“哪來的孩子?”

褚桓:“我乾爹的外孫女,帶她來玩兩天,回頭我上班再把她領回去。”

南山低下頭,發現小姑娘正不錯眼珠地盯著他看。

她長得細皮嫩肉,一身小洋裝,還斜揹著個兔子的小揹包,跟族裡的大小猴子們簡直不像一個物種,頓時,南山連聲氣都忍不住壓低了些,唯恐動靜大了嚇著她。

他彎下腰,把聲音放得極輕柔,衝明明伸出一隻手:“你想騎馬嗎?”

孤僻的明明不單不愛和同齡小朋友玩,對大人也很容易認生,然而非常奇異的,她居然初次見面,就覺得南山十分親切,很快,她開開心心地坐在了族長的馬上,把她那冷血無情的人生偶像拋在了腦後。

“你回來得正好,”南山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明明,一邊對褚桓說,“昨天夜裡山門轉過來了,守門人兄弟們都在,族裡正熱鬧著。”

褚桓一愣,隨後他神色有點複雜地看了明明一眼,語焉不詳地“哦”了一聲。明明長得和她媽小時候有八九分像,褚桓不知道袁平看見她會作何感想。

這幾年裡,袁平無數次地託褚桓替他帶各種東西回去給他爸,自己卻沒有離開過河水半步,他冠冕堂皇地聲稱,自古以來,守門人從沒有過過河,這是規矩。

可他們都知道,魯格雖然為人冷漠,卻並不是真的不近人情,衝他這便宜“兒子”尤其沒有底線,袁平要回去看看,魯格難道會阻止嗎?

然而袁平就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人死不能復生,他已經不能完全算是個人了,想起故人親朋,他總是近鄉情怯。袁平請褚桓用手機拍過好幾段他父親的影片,每次拿到,都會整宿整宿地不釋手,直到把手機電量耗乾淨,可回去的行程卻被一拖再拖。

直到拖到再也沒機會——他父親年前去世了。

果然不出所料,袁平一見到明明就愣住了。

明明卻一扭頭抱住了南山的大腿,把自己藏在南山身後,戰戰兢兢地只露出了一個頭——並不是袁平長得很嚇人,是他身後跟著的大蛇很嚇人。

小綠一點瘦身減肥的意識都沒有,在山這邊還好,每次到那邊碰到聖泉,它都彷彿久旱逢甘霖,要玩命地喝幾個月,玩命地長几個月,現在,它的腰圍已經從一根錶帶長到了一根門柱。

再大一圈,它頭上也差不多能頂個人了。

南山俯身把明明抱起來,讓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轉頭對小綠說:“孩子怕你,別靠太近。”

小綠自覺作為一條蛇類,已是十分英俊瀟灑,還是頭一次因為相貌被人嫌棄,頓時頗受打擊,它蔫耷耷地把大腦袋靠在了袁平的肩膀上。

袁平卻毫無安慰它的心情,木呆呆地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小女孩,話都說不出整個的,一把拉住褚桓:“她……她……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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