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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陳見夏低頭說:“我回去了。”

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我不害怕的。”

她沒看到李燃是什麼表情,迅速跑掉了。

回到班級坐下時,陳見夏有些懊惱。為什麼不多加一個字呢?我不害怕的,我不害怕“你”的。多說一個字,會不會不一樣?

然而她究竟想傳達什麼,又想要他明白什麼呢?陳見夏握著筆,盯著桌面上的化學練習卷,一行行元素符號拉成了圓圈,在眼前緩緩旋轉,旋進深深的腦海。

她沒忍住,主動發了一條簡訊。

“今天放學,你有空嗎?”

李燃的簡訊回得很快:“哪兒見?”

她幾乎要笑出來。

李燃總是這樣,每當她在原地忸怩作態,向他試探性地踏出一小步,他總能大大方方地跑向她,迅速地,毫不遲疑地,趕在她改主意之前。

她低下頭,一字一字打下:“六點鐘,學校側門吧。”

雀躍的小心臟撲通撲通,把元素符號悉數震出腦海,散落不知去向。

也許是因為心情好,也許是因為楚天闊信守承諾,下午第三節課的大掃除並沒有陳見夏想象中難捱。

教室是水泥地面,油漬和塵土都凝在表面上,楚天闊指揮男同學們將所有桌椅板凳都搬到門外,身先士卒打了一大桶水,兌好洗衣粉,沾溼掃帚在空地上畫著圈地刷,一時間滿教室都是風掃落葉的沙沙聲。

見夏驀然想起,開學第一天,於絲絲就是拿這個土辦法整她的,但於絲絲沒說謊,掃帚刷地的確是八中傳統,同樣畢業於八中的楚天闊也十分熟練。

她盯著楚天闊沉靜的側臉。他學習就專心學習,管理班級就專心管理班級,還人情也說到做到,水那麼冰,也沒見他捲袖子擰拖布有半分遲疑。她發自內心崇拜他。

“你喜歡班長啊?”

見夏一愣。

她好巧不巧和陸琳琳擦拭著同一塊玻璃的兩面,她看楚天闊,陸琳琳看她,問問題的方式依舊直擊要害。見夏張口結舌,陸琳琳戴著很厚的眼鏡片,又隔著髒兮兮的窗子,兩重玻璃依然擋不住她那雙審判的眼睛。

陳見夏假裝沒聽見,蹲下去撿廢報紙,一個人搬著凳子從她旁邊經過,凳子腿兒有意無意剮了她胳膊一下,不用抬頭就知道,肯定是於絲絲。

陳見夏落荒而逃那個週末過後,於絲絲便沒再糾纏過她,但從未停止過努力,潤物細無聲,白榜的事情漸漸翻盤,對陳見夏不利的言論甚囂塵上。陳見夏在班裡沒有朋友,連別人的中傷都聽不到整句複述,但陸琳琳抽冷子透露的隻言片語已經足夠她生悶氣了。

就是這樣的於絲絲,發動這樣的一群陸琳琳,來圍剿小心翼翼的陳見夏。

陳見夏憂傷地想著,用報紙機械地磨蹭著一小塊玻璃,紙面都磨出白毛了,在沾水的玻璃上留下細屑。一個男生不小心把桶踢翻了,濺到楚天闊的褲腳上,於絲絲連忙放下凳子,抽出一塊乾淨的布迎上去:“班頭,趕緊擦擦!”

楚天闊笑著道謝,正要接過來,忽然周遭一片安靜。

凌翔茜俏生生地出現在一班後門口,教室像被按了暫停鍵,許多男生彷彿沒看見她,掃除的動作卻滯住了。

“楚天闊,主任找你。”

凌翔茜微笑著,說完也不離開,站在原地等。

乏善可陳的學生生活裡,一個美麗的外來客受到這樣的矚目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被矚目的女孩落落大方的,既不藏拙也不張揚,完全沒在意一屋子的人因她而鴉雀無聲,習以為常的背後是骨子裡的傲氣。

傲氣是學不來的,學習需要虛心,從根本上和驕傲相沖,陳見夏心裡清楚。

但她還是下意識學起了凌翔茜的身體姿態,挺直脊背,放鬆肩膀,宛若一隻虛張聲勢的家鵝,冷不丁一看,也有幾分像天鵝。

楚天闊也落落大方地走向後門,臨走前沒忘了囑咐一句:“見夏,你領著大家繼續掃除,下課前必須把桌椅歸位。”

於絲絲突兀而尷尬地站在教室空地的最中心。見夏聽見陸琳琳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

“於絲絲喜歡咱班長,”陸琳琳斜眼睛示意陳見夏,“瞧見了沒?沒戲。”

陸琳琳們是沒有立場的,陳見夏落難她們笑陳見夏,於絲絲尷尬時,她們照樣轉臉看笑話,像一群食人魚蜂擁而過,見者有份,殺生殺熟,殺父殺佛。

這次陸琳琳翻車了,於絲絲正愁沒地方撒氣,扭頭就盯上了她們倆,徑直走來,手裡還拿著本要交給楚天闊的那塊乾布。

“琳琳你去收拾黑板槽吧,這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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