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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現場附近,警方控制了幾個疑似嫌疑人,大多是表現比較反常的圍觀者。林鳳衝正在樹林外對他們在發案前後的行動做逐一的盤問,並留下他們的電話、住址等相關訊息。劉思緲、郭小芬和蕾蓉勘查完現場出來,站在一邊默默地觀看。

最後一個疑似嫌疑人怯生生地走過來,一隻手拿著本書,另一隻手不斷撫摩自己纖細的肩膀,忸怩得像在課堂上被老師突然提問的小學女生。

郭小芬卻吃了一驚:“這不是華文大學學生會主席白天羽嗎?!”

劉思緲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個在吳佳辦公室門外偷聽他們談話的“不男不女的妖怪”。華文大學離這裡不遠,不過即便如此,大晚上的他在這裡出現也太巧合了一些。何況,劉思緲在白天羽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由緊張和恐懼結合起來的東西。

“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林鳳衝問。

“我表弟是高三學生,我給他買了本英語高考用的書,今晚約好了在這裡給他。”白天羽說。

林鳳衝把他手裡的那本書要過來,一面翻閱一面說:“你們約的是幾點見面?”

“9點整。”白天羽說,“但他臨時遇到了點急事,打電話給我,沒有過來。”

林鳳衝把書還給他,然後要來他表弟家的電話,打過去核實,確有此事。他的表弟是因為家裡自來水管突然爆裂,只好留在家,找工人搶修,現在還沒有修完。

“既然知道你表弟過不來了,為什麼還不回學校?”

“……”白天羽本來就塗了厚厚一層胭脂,這一緊張的,臉上頓時變成了猴屁股的顏色。

“說話!”林鳳衝吼了一嗓子,聲音大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刑警成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個個都是鐵與血鑄就的真漢子,最反感的倒未必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而是白天羽這種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卻毫無男人氣的傢伙。

白天羽一害怕,倒把真話說出來了:“遺址公園小廣場那裡有許多女孩子,我想看看她們最新潮的裝扮,多逗留了一會兒,聽說這邊發生了命案,就過來看熱鬧……”

“行了!”林鳳衝越聽越膩歪,一揮手打斷他的話,“你在現場附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沒……沒有。”白天羽有點結巴。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鳳衝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就傳來一個聲音:“等一下!”

劉思緲走了過來,白羽頓時瞪圓眼睛:冷若冰霜的瓜子臉上,浮動著一層晶瑩如雪的光芒,在這暗夜的樹林中突然走來,宛如仙子一般。

劉思緲總覺得白天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是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眼神比李莫愁的冰魄銀針還陰冷,所以如果白天羽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應該閃避她的盯視,卻沒想到白天羽如此好色,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心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劉思緲說,“看一下你是不是認識死者。”

“哎呀呀,這可不行!太可怕了,我心臟一直不好。”白天羽一隻手搖晃著,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劉思緲目光一凜,把白天羽嚇了一大跳,他嚅囁道:“要不……我跟你去就是。”

認屍程式彷彿一出鬧劇,白天羽一看屍體就怪叫一聲,翻著白眼往後面倒,見沒人扶他,才趔趄了幾步站穩當。劉思緲以為他認出死者是誰了,誰知一問之下,白天羽一面揉搓自己的心口一面嚶嚶地說:“可嚇死我了,我怎麼會認識她?”

劉思緲揮揮手,讓他走人。現場證物提取得也差不多了。勘驗人員用單獨的袋子分別套在屍體的頭、腳和手上,用膠帶鬆散地固定之後,再用黑色的裹屍袋把屍體裝進抬走。劉思緲和郭小芬、蕾蓉也慢慢地往樹林外走,圍觀的人群彷彿看到熒屏打出了“謝謝觀賞”,漸漸散去。

到底是當記者的眼尖,郭小芬突然叫了一聲:“吳老師,這麼巧,您也在這裡啊!”

果然是陳丹的班主任吳佳,也夾雜在人群之中。他穿著一身雪白的休閒裝,左手拿著羽毛球拍,右手把玩著一個雪白的羽毛球,發紅的臉上直冒熱氣,額頭上全都是汗水,扶著眼鏡腿道:“哦,原來是你們在這裡辦案啊,我鍛鍊完身體經過這裡,聽說有個女孩子被人殺死了,是真的嗎?”

郭小芬點點頭,問:“您每天晚上都來這裡打羽毛球?”

“只要沒有特殊的情況,我都會找朋友打上一兩個小時。”吳佳笑著說,“現在的大學教師,教學負擔越來越重,要是再不注意鍛鍊身體,真怕哪天也要像報紙上說的那樣‘過勞死’呢!”

郭小芬看著他那健美的身材,尤其是兩條粗壯得像小檁條般的胳膊,笑道:“怎麼會?您這體格可真結實得像運動員啊!”

又閒聊了幾句,吳佳告辭了。蕾蓉說:“思緲,你覺得這起案子和陳丹案件能否併案?”

劉思緲想了想說:“從割乳的做法來看,是相仿的,但是其他地方——比如殺死受害人、姦汙、在現場留下大量的指紋和足跡甚至兇器,既顯示出兇手的殘忍,又或多或少地暴露了他的無知,缺乏陳丹案件中那種‘理性的瘋狂’,所以又似乎不是一個人所為。尤其是沒有找到火柴盒,更令我不解,如果是同一個兇手,為什麼這一次他沒有給警方留下挑釁或提示性的資訊呢?”

“當務之急,”蕾蓉說道,“不是找到兇手,而是確認死者身份。”

死者的身份在第二天一早就得到了確認。她的名字叫柳杉,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案發當天的晚上,她由於和男朋友吵架,兼之最近一次考試成績不太好的緣故,心情煩悶,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說是到外面散散步,誰知就此踏上了不歸之路。柳杉的父母自然是悲痛欲絕,但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的同班同學,只是在聽到噩耗的一瞬間象徵性地怪叫了兩聲,就再無其他,以至於林鳳沖懷疑他就是犯罪嫌疑人。

但調查之後才知道他沒有作案時間,柳杉被殺的時候,他正和同班的另外一位女生在小旅館裡做著床上運動。望著他對柳杉之死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林鳳衝真想削他兩個大耳光。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他媽的像冷血動物一樣!”林鳳衝忿忿然地說,“死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如此麻木不仁!”

其實,當死亡接二連三地發生,兇殺變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的時候,麻木不仁,也就不見得比死亡本身更加了不起。但是對於享久了太平盛世,聞慣了窗頭一縷槐花香的市民而言,對這一系列異常恐怖的兇殺案表現出麻木不仁,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柳杉案件發生的時間是6月21日,在此後的6月23日及6月25日,又相繼發生了兩起先殺後奸,受害人被割掉右乳的命案。受害人的年齡都在16歲到18歲之間,案發地點分別位於學苑橋附近的學苑公園和智新橋以北的一座非常偏僻的、正在準備拆遷的居民小區內。郭小芬對這兩起案件的報道都篇幅短小、下筆謹慎,卻被總編輯李恆如認為“火力不夠”,派張偉重新採寫。經過張偉筆下一番添油加醋,案情被渲染得異常血腥和恐怖。稿子在《法制時報》上連續刊登之後,該報的銷量大增,超過了其他都市報的總和。圍繞這數起案件的各種流言不脛而走,一些市民像地震前的老鼠一樣惶恐不安起來,有人在這天中午經過一個停車吃飯的路邊攤時,清楚地聽見一個把臭腳丫子搭在車窗外晾著的計程車司機給老婆打電話:“吃完飯讓她老實在家學習!要是再到外面野去,不用別人,我先把她給宰了!”

在這兩起命案的現場,同樣沒有發現火柴盒。因此,在市局刑偵總隊內部,圍繞是否與陳丹案件併案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當有人提出應該讓林香茗馬上介入案件的偵破工作中的時候,杜建平頓時火冒三丈,堅決反對,揮動手臂叫嚷著“我們有決心、有能力迅速偵破這起案子,不勞外人操心!”

但是有決心、有能力,並不等於一定會破案。

劉思緲的現場勘驗不可謂不細緻,蕾蓉的法醫工作也認真之至,林鳳衝帶著手下一干精兵強將,在分局、案發地派出所幹警的配合下,展開拉網式的排查,對本案所有的關係人,都圍繞是否有不在場證明和作案動機進行了嚴格的訊問,嫌疑人名單拉得越來越長……但是這所有的努力,都一無所獲。為了預防新的犯罪發生,各個分局派出了不少便衣,沒日沒夜地在案發現場一帶巡查。儘管如此,6月28日晚上,又一起血案在獨秀公園發生了。這一回與前面幾起案件的唯一區別是,罪犯在殺死受害者時,刀子扎得太深,將那姑娘的腸子帶了出來,纏繞在她雪白的小腹上,血肉模糊的一團,致使罪犯沒有實施姦汙,只把她的乳房割走了。

屍體在第二天早晨被一位遛早的老人發現,由於現場過於慘烈,這位老人登時就被嚇得昏死過去,醒來後高高揚著兩隻枯乾的手臂,一面狂奔一面大叫著,聲音悽慘得像裂了一樣,警方趕到時,才發現他已經完全被嚇瘋了!

劉思緲和蕾蓉趕到後,依舊一個勘驗現場,一個驗屍,一直忙到下午4點左右才結束。坐上警車往回返時,蕾蓉發現劉思緲的小臉蠟黃蠟黃的,嘴唇乾裂,這才想起她一天都沒有吃喝,連忙開啟一瓶礦泉水遞給她,思緲接過,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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