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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說,王軍很可能是被一通以醫生名義打來的電話,比如說陳丹在醫院裡想見他之類的話騙去的。陳丹被割去乳房,引起警方對萊特小鎮的關注,咱們夜探小鎮,他因為襲警還被抓進市局,他也確實想了解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所以他戴上墨鏡,帶上刀就去了。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隱蔽和防身手段,足以證明他並沒有太當回事。”呼延雲說,“結果一進病房,他就傻了,昏睡中的陳丹,根本不可能想見他,他本能地意識到有人想陷害他,於是拔刀在手,結果被潘秀麗誤以為他要殺人。

“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案件,發現越來越多的疑點。”呼延雲緊蹙眉頭說,“比如,萊特小鎮是王軍殺害芬妮的地方,他為什麼要在這裡殘害陳丹,並打電話引起警方的注意,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再比如,在陳丹被割乳的現場發現的那根大腿骨,後來被證明是芬妮的。兇手如果是想嚇唬陳丹,用其他動物的骨頭就行了,也方便得多,為什麼偏偏要從芬妮的碎屍中拿來大腿骨放在現場呢?這一切一切,都有某種‘刻意’的氣氛。對,就是這兩個字——刻意!

“直到我閱讀‘通匯河北岸無名女屍分屍案’的卷宗,才找到答案,卷宗上記錄著:在發現芬妮碎屍的那個土丘上,發現了三趟足跡,其中,第一趟和第二趟是同一個人的,第三趟的步態特徵和前兩趟雖然相仿,但出現了擦挑痕,這是小腳穿大鞋的表現。思緲,是不是這樣?”

劉思緲點了點頭。

“可貴的是,思緲在附於卷宗後面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懷疑:第一趟足跡是尋找埋屍位置時留下的,第二趟足跡是實施埋屍行為時留下的,那兇手為什麼還要走第三趟?他應該從此遠離埋屍地點,避免嫌疑才對啊!”說到這裡,呼延雲一聲長嘆,“思緲啊思緲,你都已經想到這個份兒上了,為什麼就不能再想一步,答案就在眼前:第三趟足跡當然是某個人從裝碎屍的袋子裡拿走芬妮的大腿,並放下火柴盒時留下的啊……”

“啊?”劉思緲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先問你個問題。”呼延雲說,“他為什麼每次作案,都要放下一個火柴盒?”

這個問題,林香茗替劉思緲回答了:“1號兇嫌屬於有組織力罪犯,放下火柴盒,透過火柴盒裡每根火柴的燃燒程度,來提示警方:他還要繼續殺人!”

“香茗,你只說對了一半。”呼延雲說,“他放下火柴盒,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讓我們把每一起案子都‘串聯’起來,以為這些案子都是同一個人做的,是一起系列殺人案。把芬妮的大腿骨放在陳丹被割乳的現場,也是這個目的。後來警方發現裝有芬妮的碎屍的袋子,不是馬上就和陳丹割乳的案子併案了嗎?當我們在作為‘臨時居所’的20號別墅,發現電鋸上有芬妮的骨屑,不是想當然地就認為陳丹的案子也破獲了嗎?”

林香茗說:“那麼,你的結論是?”

呼延雲慢慢地說:“土丘上的那個擦挑痕,雖然微小,卻讓我看到了另一個身影。我隱隱約約感覺到:真正的1號兇嫌並非王軍。更精確地說,並不是王軍一個人。王軍殺死並掩埋了芬妮,後來又殺害了娟子,這些確實是他乾的。但是從土丘挖走大腿、在犯罪現場放下火柴盒、殘害陳丹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背後,像鬼魅一樣時隱時現,他才是陳丹案件的真正策劃者、實施者和操縱者。他用火柴盒、用大腿骨,甚至故意用左手割下陳丹的乳房,刻意地把我們的視線引向王軍,引向徐誠集團,而我們,甚至王軍,都確確實實像木偶一樣,被他牽著走。無論是香茗的誤闖貳號公館險些被罷官,還是小郭的推理直指王軍是真兇,都是這個鬼魅在作祟!”

風本來小了一點,突然又爆發了,但這一次,吹散了瀰漫的沙塵,把籠罩著天地的淺黃色紗帷呼啦啦掀開了!萬物都好像在泉水中洗過一遍似的,清晰極了。

烏雲低得舉手可觸,雲和天的縫隙間,傳來隱隱的雷聲,很沉悶,也很壓抑,像是大戰前的火力試探。

劉思緲嘆道:“真沒想到,這個案子竟會這樣複雜。”

“確實,這個案子是我遇到過的最複雜、最棘手的案件之一。”呼延雲的口吻,平靜中藏著一絲感傷,“坦白地講,如果真正的1號兇嫌在割掉陳丹的乳房後,就此住手,那麼我真的束手無策,但是後來他殺死了陳丹,恰恰就是他殺死陳丹的過程,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滿驚異。

“破解案子的關鍵,就在郭小芬的那句話中——兇手殺完了人,進入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目的無非兩個:或者是拿走什麼,或者是放下什麼。”呼延雲的聲音凝重,“當小郭從花中找到竊聽器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兇手進入112,是為了拿走竊聽器,但是我剛才已經推理過了,恰恰因為有這個竊聽器,恰恰因為徐誠集團能聽見我和於護士長關於陳丹生命垂危的對話,他們不會派人來殺陳丹。這就把一個問題再次推到了我們面前:兇手在緊張的殺人過程中,跑到112房間去做什麼?

“我再三考慮這個問題,郭小芬的話依然清晰地在我的耳畔迴響——‘兇手殺完了人,進入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目的無非兩個:或者是拿走什麼,或者是放下什麼。’也就是說,偵查的關鍵在於:找到小白樓裡多出了什麼,或者缺少了什麼。於是我昨天下午再次仔細地檢視112房間,終於發現確實少了一件東西——那盤《黑色星期天》的音碟!

“我當時就想不通了,兇手拿這盤音碟做什麼?我怎麼想,絞盡腦汁,就是沒有答案。”呼延雲咬著手指的關節,像是在沉思中自言自語,“但是不管怎麼講,先要逐個排除曾經出入過小白樓的每個人拿走音碟的可能。結果問了一圈,誰也不承認拿過。我認定,其中有個人在說謊,音碟一定是被他拿走了,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因為這看似莫名其妙的舉動中,藏著兇手真實身份的答案!

“結果,今天下午,我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訊息:白天羽承認自己拿走了音碟,原因僅僅是害怕陳丹再次受到驚嚇……”

呼延雲說完這句話,彷彿往自己身上拋了一抔土,猛地沉默了。

烏雲如怒。

雷聲,彷彿濤聲,滾滾而來,長長而去。

“說啊!”馬笑中急得直跺腳,“你倒是接著說啊!”

呼延雲長嘆一聲:“白天羽的話,對我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我不能不面對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112房間既沒有多出什麼,也沒有缺少什麼,換句話說:兇手既沒有拿走什麼,也沒有放下什麼,他去112房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終於醒悟,我們大家可能都被郭小芬設下的迷魂陣給套住了。”

“郭小芬設下的迷魂陣?”林香茗搖搖頭,“我聽不懂。”

呼延雲說:“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郭小芬無意中給她自己,給我們所有人,都設了一個大大的迷魂陣!我想把小郭的話再重複一遍——‘兇手殺完了人,進入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目的無非兩個:或者是拿走什麼,或者是放下什麼。’這句話的後面沒有錯,但是前面卻有一個大大的漏洞。”

“什麼漏洞?”劉思緲只覺得呼延雲的推理令人發瘋!

“郭小芬的話,隱含著這樣一個意思:兇手是先到ICU殺了陳丹,後進的112房間。”呼延雲攤開手,面對著大家說:“可是,誰能告訴我兇手為什麼不是先進的112房間,後去ICU殺死了陳丹?”

“啊?”每個人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個字來。

半晌,百思不得其解的劉思緲說話了:“即便是你說的那樣,又有什麼區別呢?兇手先到112房間去,原因依舊應該是他要拿走或者放下什麼東西啊?”

“不對!”呼延雲猛地抬起頭,雙目如炬,“如果兇手是先進的112房間,後去ICU殺了陳丹,就多了一種可能!”

一道閃電,像金色的利劍,劈開了獸脊似的雲層,斷裂的雲邊,殷出鮮紅的血色。

“什麼原因?”劉思緲的聲音發顫。

呼延雲說:“他……錯……了!”

啪啦啦!

一個震耳欲聾的霹靂,在頭頂響起!大橋像被攔腰劈斷一樣劇烈顫抖,路上的車窗玻璃不約而同地發出粉碎般的嗡嗡聲。橋頂上的每個人都肝膽俱裂,誰也沒有聽清呼延雲的話。

“你說什麼?”劉思緲大喊,“你再說一遍!”

呼延雲一字字說:“他——走——錯——房——間——了!”

六個字,不亞於驚雷。

喘息。唇齒間,氣若游絲。彷彿疲於奔命,卻看不見盡頭……

還要跑下去。

繼續。

“他走錯房間了,因為他不知道陳丹被轉移到了ICU。”呼延雲說,“這就使我斷定,兇手應該是這樣一個人:(一)他進過小白樓並知道右門是壞的,小郭的這個推理仍然有效;(二)他知道癱瘓患者自理平臺很快要投入使用,否則無法理解兇手為什麼早不動手,偏偏要在7月10日夜裡殺人;(三)這個人在7月10日夜裡沒有不在場證明。(四)最重要的一點——他不知道陳丹已經從112房間轉移到了ICU。

“下面,我拿上述四個條件套在曾經進出小白樓的每個人身上,看看誰能全部符合。

“首先,是徐誠集團。這個集團由於竊聽器的幫助,知道陳丹已經從112房間轉移到了ICU,卻並不知道癱瘓患者自理平臺很快要投入使用,可以肯定,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會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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