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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當然不可能站在原地任別人砍,霜刃沒有出鞘,夾雜著碎冰的劍風已經橫掃了出去,強橫的將對方這不由分說的一劍撞開.

他又是莫名其妙又是惱火地望過去,打算看一看何方神聖的腦子裡有這麼大一個坑.

不過等程潛看清了來人,他便忽然啞火了------來人正是那日跟在那紈絝身邊的兩個元神修士之一.

所以說......飛馬車上那個廢物到底是什麼來頭?

莊南西抱拳行禮的拳頭還橫在胸前沒來得及放下,便遭逢這樣的變故,一時間呆住了,問道:"大......大長老,這是怎麼回事?"那矮胖修士被程潛一劍橫出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狽地滾了一身土,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便先搶話道:"大長老,就是這個人害了少主!"大長老聞言微微眯起眼,相馬似的端詳了程潛片刻,開口道:"一個多月以前,恰逢堂主閉關時,我堂少主人私自出走,多日未歸,我等四處尋找,終於在前幾日得到了少主在南疆出現的訊息,可是等老朽帶人趕來檢視,發現跟從少主的一干隨從中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那矮胖修士也一把年紀了,被人指著鼻子說沒用,臉色也是一青,可愣是沒敢吱一聲,堂堂一個元神修士,在這位大長老面前活像個嚇破了膽子的小雞仔.

大長老看也不看那矮胖修士,冷聲對莊南西道:"我倒還沒請教賢侄,你帶來的這位是何方神聖.""少主?難道是......卞小公子?"莊南西聽了頓時一皺眉,看了程潛一眼,雖然見他既不心虛也不畏懼,卻仍是暗自憂心起來.

那四聖之一的玄武堂主卞旭,身在極北,經年避世,四聖中除了當年神神叨叨的徐應知以外,就數他最不愛生事端,一輩子恭謹謙和,沒聽說他沾過什麼於德行道義有虧的事,也不像青龍島主這個天下座師那麼扎眼------可惜,晚節不保,毀就毀在他的獨子卞小輝手上.

若說兒女都是債,那玄武堂少主人卞小輝想必就是一樁高利貸.

卞小輝的娘懷胎時遭人暗算,險些一屍兩命,他是母親死後才硬剖出來的棺材子,險些不能活.在玄武堂中用各種靈物溫養了足足十年,方才磕磕絆絆地出世,堂主為此子心力交瘁,出生後更是愛逾性命,弄得這卞小輝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惜,唯獨要不來修為.

他先天不足,身體虛弱,大部分丹藥吃了不消化,練功稍微苦一點又要哭爹喊娘,百餘年間,與他同輩弟子們凝神的凝神,御劍的御劍,各有建樹,唯獨他練什麼都事倍功半,受盡別人當面恭維背後嘲諷,久而久之,性情也越發乖戾了起來.

這回,他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攛掇,卞小輝認定了自己修行毫無進益,是先天與玄武堂一系功法犯克,他懷著這樣拉不出屎來怪茅坑的憤懣,便帶著一幫不怎麼頂用的嘍囉,私自離家,千里迢迢跑到了南疆來,打算到朱雀塔碰碰運氣.

卞小輝盤算得好好的,什麼朱雀塔只為"有緣人"開,大概也就是個噱頭,這種時候誰有資格進塔,還不是看誰拳頭大麼?

大不了將那些膽敢比他有緣的挨個打死,排也排到他了.

卞小輝身邊御劍修士無數,還帶著兩名元神,按理碾壓一群無根無底的散修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想到天不遂人願,倒黴孩子喝涼水都塞牙,他進塔不成,反而機緣巧合地橫死異鄉.

莊南西顯然對卞小輝的尿性大有耳聞,再一回想起魔城暗牢中,程潛破開魔修禁制時候那暴虐無雙的三劍,憂愁地感覺此事沒準是真的.

以卞小輝的沒眼色,弄不好真惹怒了這位一看脾氣就不怎麼樣的前輩,被人一劍劈了......實在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方是得罪不起的世交長輩,一方是救命恩人,莊南西感覺自己左右不是人,只好頗為沒底氣地賠笑道:"我想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吧?這位程前輩單挑魔城,劍斬歡喜宗主,才救了我等性命,他怎會是濫殺無辜之人呢?"大長老沒搭理他,衣袖飄揚,轉眼已落到了程潛五步以外,盯著程潛道:"你可認?"這儼然已經是興師問罪的口吻,莊南西生怕程潛當場炸了,忙低聲下氣地勸道:"二位有話好說."程潛沉默了片刻------那姓卞的劈柴確實是他大師兄親手劈的,當然,他被心魔附身時其實就已經死了,大師兄不算兇手......但那心魔的罪魁禍首是他那專門敗家的四師弟,扶搖派無論如何也脫不開這個乾洗.

天呢,誰知道卞旭這虎父能生出這麼個瘸腿哈巴狗兒子?

殺子之仇橫在這,他們還打算找玄武堂主要回地鎖的密語......程潛一想起這個,頓時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師父他老人家的封山令裡面好像含著什麼詛咒,讓他們每次剛有一點希望,立刻就又會被推回深淵.

饒是程潛心志堅定得出類拔萃,此時也不由得生出一絲猶疑------扶搖派的氣數是不是真的盡了?是不是......他們再怎麼掙扎也是沒用的?

那矮胖修士在一旁叫囂道:"只有他們一行人進過朱雀塔,少主又是在朱雀塔裡出事,不是他們是誰?"程潛目光冷冷地刮過他,兩人分明都是元神修士,那矮胖子卻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隻被蛇盯上的青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程潛沒有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緩緩地開口道:"這位道友乃是元神修士,尚且不能硬闖朱雀塔,敢為貴少主那樣......"程潛的話音微妙地頓了一下,語氣雖然客氣,眼角眉梢卻流露出一絲格格不入的嘲諷:"......那樣不怎麼工於修行的人,是怎麼在朱雀塔未開的時候進入其中的?"矮胖修士聽了一怔.

程潛繼續道:"再者你們一行三四十人跟著貴派少主,敢問他又是怎麼在諸位眼皮底下溜走的?"大長老聞聽此言,轉向那矮胖修士,不滿道:"怎麼回事?"矮胖修士一時語塞,此事他確實難辭其咎,手心裡冒了汗.

程潛見將他將住了,這才有條有理地說道:"南疆途中,我們確實因為一些瑣事與貴派少主發生過沖突,只是出門在外,傷人不祥,雙方都沒有不依不饒,當時打了個照面,也就各自散了------這位道友,你對著皇天后土說,是不是這樣?"矮胖修士:"這......"

修士修天地、陰陽、因果之道,向來重誓,哪怕當真臭不要臉百無禁忌,"對著皇天后土"說什麼之前,也總是不由自主地磕絆一下.

莊南西冷眼旁觀,不由得細細打量起程潛,心中有些訝異,他先以為此人年紀輕輕便有這樣強橫的修為,看著又有點冷淡,像是不怎麼通人情世故,沒料到他被人當面這樣質問,竟還能不溫不火地陳情當眾,很有些不動聲色的城府.

說到了這裡,程潛斂眉攏袖,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一點倨傲道:"既然已經當面放過他,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在朱雀塔中殺他?誰知道他是何方神聖的兒子還是孫子,難不成我殺他一個小小入門修士,還要偷偷摸摸不成?"大長老雖然感覺這番話有些道理,但臉色依然沉了沉------他有點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自負修為.

程潛道:"我確實在朱雀塔中見到過貴派少主,只不過他當時已經成了心魔的傀儡,沒得活了------大長老有空不如問問你們自己的門人,自家少主被心魔附身,爾等為何一無所知?"此言一出,那矮胖修士恍然發現自己罪名更大了,一時心思急轉,口不擇言地推卸責任道:"朱......朱雀塔屹立百年,為什麼恰好你們一進去,就有朱雀塔崩、土蛟成龍之事,怎知你們與那魔修有沒有關係?"這簡直是胡攪蠻纏.

連莊南西都看不下去,上前道:"大長老,我替這位程前輩擔保,以他的人品,萬萬不會與那些魔頭有什麼牽扯,此時南疆動盪,大小魔頭們傾巢而出,為禍世間,我等當務之急應當同仇敵愾,怎好私下裡互相攀扯結仇?卞小公子之事晚輩聽了也深覺悲痛,眼下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何不共商抵禦魔龍血債血償之事?"這白虎山莊的年輕人想必讀過一些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很能煽動人心.

眼看一場衝突就這樣被消弭在了三言兩語中.

大長老聽了他的話,神色稍緩,掃了程潛一眼,冷哼道:"如此說來,倒是門人翫忽職守了."大長老如今已有千餘歲,乃是凡塵之中的頂尖大能,因為不耐俗務,這才在玄武堂下掛了個閒職長老,四聖見了都要讓他三分.這老不死的唯我獨尊慣了,常年自覺"天是老大他是老二",哪肯將程潛一個百十來歲的後輩放在眼裡?

經過程潛一番辯解,又有莊南西在旁邊打圓場,大長老基本已經信了此番說辭,但他心裡卻仍有些不舒服------原因無他,只為了程潛對他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不卑不亢.這些年來,誰見了他不恭恭敬敬,唯恐喘氣喘錯了拍?眼前這小子區區百年的小元神,能神到什麼地步?也敢仗著修為不將玄武堂放在眼裡麼?

大長老自然看不上卞小輝,好比看不上家養的雜毛狗,但那畜生就算再狗仗人勢,也不能給外人隨便踢.

這程潛雖然不是兇手,似乎也將那卞小輝收拾過一頓.

大長老便道:"罷了,既然你罪不至死,那老朽便略施薄懲,教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這番寬宏大量的說辭話音未落,程潛就感覺到一股他前所未見的雄渾真元當空壓了下來,力道拿捏得很是微妙------不見得壓死他,卻也非得叫他跪一跪,吐口血不可.

程潛自覺自己已經禮數週全,沒料到世間還真有倚老賣老、給臉不要臉的人.

他當即閃也不閃,將這一下硬抗了下來.

兩人真元當空相撞,雖都沒盡全力,周圍卻仍起了一圈飛沙走石.

大長老的臉有多酸、人有多不講理,莊南西是知道的,這一下程潛要是挨實在了,受點不輕不重的傷,此事可能也就算了,可他竟不買賬.

莊南西心中立刻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大長老遭人反擊,氣瘋了,怒極反笑道:"好小子,我看你狂到何時!"他深吸一口氣,當即再不留手,要全力給程潛點真顏色看看.

莊南西驚叫道:"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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