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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返回扶搖山莊的時候,就看見山莊裡的佃戶們都不幹活了,一水探著頭圍觀.

山莊門口人滿為患,車水馬龍,兩排官兵並排而出,石頭樁子一樣一聲不吭地守在門口,一輛車停在那裡,拉車的馬雖然在肉眼凡胎看來,與其他馬匹殊無二致,程潛卻一眼看出了那是兩匹品相不錯的飛馬.

而飛馬車前,還站著兩個品相也不錯的修士,全是元神以上,其中一個甚至還是青年面孔,周身有種獨特的凜冽.

竟然還是個劍修.

山莊這些日子人來人往無數,都是李筠在處理,這些人本來也並不能吸引程潛駐足,他將霜刃提起,人緩緩落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馬車後面跟著一水黑鴉一樣的蒙面人,車上掛著一面天衍處的旗.

一位年長些的修士在叫門,說話很是文縐縐的,擺完事實講道理,說完天下說蒼生,山莊守門的大約是水坑,門口的石匾上閃爍著彤鶴特有的三昧真火.

水坑很會以不變應萬變,無論別人如何說破大天,她就只有一句話:"請回吧."要不是程潛聽出她的聲音,可能還以為裡面是個自動回答的傀儡.

年長的修士看起來有些一籌莫展,旁邊那年輕的劍修將劍抱在胸前,不客氣地開口道:"師兄,與他們廢什麼話,這些人在凡間藏頭露尾,裡面那什麼劍修掌門想來也沒什麼本事,我看這山莊佈陣之人恐怕還沒有元神修為,便是砸開了,誰能攔得住?""閉嘴."年長者皺眉打住了他的話音,剛轉過身來想訓斥兩句,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住了,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的長刀上.

年輕劍修隨之將目光轉過去,只見不遠處一棵大樹樹梢上正站著一個人.

那人腳尖輕輕地點在樹梢上,袍袖隨風而動,獵獵揚起,好像一面灰色的幡.

他們所有人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這人正是程潛.

他微微垂著眼,神色漠然得不像活人.年輕劍修的目光落在他手中幾乎被飄揚的袍袖遮蓋的劍上,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你是什麼人?"他話音沒落,程潛突然抬起眼.

不過轉瞬,程潛已經從樹梢上飄了下來,驀地便到了那劍修面前,隨即,一股冰天雪地的寒意四下瀰漫開來,他舉手投足,無不肅殺,周圍一干修士不由自主地退開了一大步.

程潛眼皮也不抬地冷笑道:"你們堵住我家門口,還問我是什麼人?"年長些的修士聞言,忙上前一步稽首道:"在下乃是天衍處司印吳長天,特來求見貴派掌門,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程潛早做好了萬年唱黑臉的準備,當即道:"天衍處是什麼東西?不見!"話音沒落,他一袖子已經甩出去,饒是吳長天躲得快,胸口仍然被一股孤寒冷冽的真元掃了個邊,頓時感覺半個身體凍住了,接連後退好幾步,狠狠地撞在了馬車車轅上.

程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誰是你道友?"

"你!"年輕劍修暴怒,頓時要拔劍上前.

程潛手中霜刃"嘎啦"一聲脆響翻轉過來:"想動手?那我程某人倒是願意奉陪一二.""程某人"三個字似有意似無意地說出,吳長天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連忙喝住同伴:"遊梁,退下."程潛嘲諷的目光掃過面前這群黑鴉一樣的人,突然露出一個極盡刻薄的笑容,說道:"你們為了魔龍韓淵而來?"吳長天將不情不願的遊梁推到身後,賠笑道:"正是,此人眼下已經有萬魔之宗的趨勢,一干藏頭露尾的魔頭全都供他驅使,若是我道中人再不能團結一心,恐怕世間將有大劫,那便......"吳長天一抬眼,看見程潛充滿譏誚的目光,後面的話竟一時說不下去了.

"魔龍韓淵."程潛低低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笑道,"吳大人,你可知此人為何入魔?"吳長天愣了愣.

"因為他在十來歲的時候,中了你們天衍處前輩周涵正的一封畫魂,你可知道什麼叫做因果報應?"程潛聲音很低,彷彿面對這一群人,他連說話的力氣都不肯多費,"大人方才說什麼?你道中人?"他話音突然轉冷,霜刃"嗆啷"一聲出鞘,一道海潮似的劍氣凌空斬過,在地上劃了一道幾丈長的弧線,站得近的幾個天衍處修士全給他這一劍掃了出去,一時間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程潛的目光比劍光還冷上三分:"帶著你的狗滾,敢踏入此線者,就等著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就在這時,山莊的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水坑走出來,裝模作樣得彷彿像個大家閨秀,衝外面的眾人一斂衽:"三師兄,掌門師兄讓你不要胡鬧,快些進來------諸位,我們掌門近日閉關,不見外客,請諸位客人見諒啦,自便."聽得出水坑也不習慣這麼說話,她本是個漫山遍野扎著翅膀亂飛的野丫頭,叫她去學人們那虛以委蛇的一套,實在是有些勉強,程潛心裡微微轉念,不由得暗歎口氣.

門派凋敝,卻偏偏總在風口浪尖上.

他沖水坑打了個眼色,留下了一個倨傲的背影,抬手將扶搖山莊的門封上,大步往裡走去.

水坑連忙大大地鬆了口氣,小跑著追了上來,喋喋不休道:"小師兄,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找到讓大師兄醒過來的辦法了嗎?我跟你說,他眉間的心魔印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短了一些,你說這是好兆頭嗎?"程潛簡單地點了個頭,說道:"嗯,我要閉關百日左右,最好別讓那些人來打擾.""好的,我去和二師兄說,反正他鬼點子多,"水坑連連點頭,忽然,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啦,小師兄,你不知道,大師兄好像能聽得見我們對他說話呢!"程潛的腳步驀地一頓.

水坑樂顛顛地接著說道:"你說我多去找他聊天會不會......咦,小師兄,你怎麼了?"程潛不由得想起他和唐軫在嚴爭鳴床前肆無忌憚的談話,莫名地有些心虛,他避開水坑的目光,伸手掩口,欲蓋彌彰地乾咳了一聲:"沒什麼."同時,程潛心裡默默地回顧片刻,他們家大師兄從小就不學無術,被師父唸經念得據說看見字就犯困,除了本門經書與心法,沒見他碰過別的書本,應該......應該不會多想什麼吧?

在水坑詫異的目光下,這方才還拿著霜刃大殺四方的人突然面露尷尬,腳下如抹油,匆忙跑了.

第二天,扶搖山莊彷彿被頭天糾纏不休的天衍處激怒了,整個山莊換了防禦陣法,原本只是溫和的防禦陣中似乎有某種兇戾之物加入了陣眼,陣法頓時改天換日,隱隱地環繞著一圈逼人的殺氣,肆無忌憚地四散出來,分明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山莊裡,外院中的小廝已經被清理出去了,院中霜刃高懸,正是此陣的陣眼.

李筠不由得擦了把汗,拱手對身側的唐軫道:"全賴唐兄指點,多謝了.""李道友不必多禮,我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唐軫說話間,目光從霜刃那雪亮的劍身上掠過,感慨萬千地說道,"'不得好死'之劍,大約也只有令師弟這樣的人,才差遣得動這種不世出的兇器."李筠負手嘆道:"我總擔心他太過偏執強硬,過剛易折."唐軫笑道:"李道友也太多慮了些,修士與天爭命,不執著的人大多走不長,他這樣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肯放棄的人,豈不心性正佳?"李筠眉宇間憂色更甚,說道:"修行什麼的倒是其次,只是我擔心......萬一事與願違,師兄他出點什麼事,小潛會不會......"唐軫聽到這裡,眉梢微微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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