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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軫在半空一頓,成千上萬條鬼影跟著他僵住,他們臉上先是一片空白,隨即又齊齊浮現出了一絲微妙的疑惑.

一時間,唐軫心裡眾多念頭好像大火消散後明滅在風中的火星,雜亂無章地此起彼伏著.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誰動了他的本體?

嚴爭鳴他們嗎?

可是他們到底是怎樣從北冥之海里逃脫出來的,又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沒有直接循著這些人的蹤跡追到蜀中,反而回到了扶搖山?

他們既然不能隨意在無限空間中自由來去,又是怎麼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趕回去的?

誰將自己藏在冰心火的本體出賣給了他們?

電光石火間,唐軫滿心大惑不解,甚至來不及去氣急敗壞.

怎麼可能呢?

他分明誰都不信任,更從未與這世間任何一個活物交過心,他孤身一人,握著無限鬼影的權柄......即便這樣,也做不到萬無一失麼?

漫天的鬼影好像一群無知無覺的吊死鬼,紛紛愣怔在空中,他們身上繚繞的鬼氣與魔氣逐漸開始褪去,一個接一個地被不知名的清風洗乾淨,在空中褪色成普通的魂魄,融化了.

像一排晨露,經歷一宿風塵,悄無聲息地迴歸天地間,自由而潔淨地漂往下一個歸宿.

竟充滿了某種寧靜而雋永的意味.

遊梁舉著嚴爭鳴已經沒了精氣神的元神之劍,近距離地看見了這一切,被此情此景震撼得無以復加.

唐軫的元神不斷從消散的鬼影中退出來,最後終於被迫合而為一,他強大的元神在失去本體後依然能苟延殘喘.

唐軫沒有逃------可能是太過震驚忘了,也可能是從未想到過,一時懵了.

"沒有道理......"唐軫喃喃道,"百萬怨魂的結果分明是應在我身上的,這不可能......註定的事,怎麼可能會變呢?沒有道理......"李筠最先反應過來,喝道:"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麼?!"水坑和遊梁立刻反應過來------對了,此人可是鬼修一道的集大成者,天下再沒有第二個比他更精通魂魄功法的人了,一旦放虎歸山,沒準讓他緩個一兩年,又能用什麼聞所未聞的手段捲土重來.

遊梁手中劍一聲尖鳴,封住唐軫去路,李筠一把抽出腰間佩劍,連同水坑,三人同時衝了上去.

唐軫本體剛碎,又被不斷飛離而去的鬼影反噬,元神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一時間來不及躲閃,先後被兩道劍氣貫穿.

他僵硬地打了個挺,迎上了撲面而來的三昧之火.

在烈火中,唐軫依然迷茫的目光緩緩落到了水坑身上.

他死到臨頭的記憶像去而復返的潮水,衝過漫長的處心積慮,衝過更加漫長的、與噬魂燈你死我活的煉獄生涯,衝過上一次的生死與離別......最後落在了一根羽毛上.

那羽毛在他心裡輕輕撥動了一下,唐軫嘴唇微動,但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有的人一生非黑即白,所有途經過的亮色於他都如曇花一現,飄然一瞬,開過就沒有了.

唐軫的瞳孔中放了一個水坑,破敗的元神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天道無常,機關怎能由得人算盡?

不知他在最後一刻想沒想明白這個道理.

李筠做夢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手中劍竟也有一天會見血,還斬殺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魔頭,他保持著無比驚奇的表情,認為自己從此可以卸甲歸田,回家將這把中看不中用的佩劍供起來了.

他正在找不著北,韓淵突然怒吼道:"要死了,這邊還沒完呢,都發什麼愣,還不幫我一把!"李筠被他一嗓子吼回了神,這才想起還有卞旭留下的爛攤子.

他屁滾尿流地御劍落地,見卞旭那獻祭之術居然並沒有被削弱多少,而方才被唐軫召喚而來的魔氣也沒有一點打算消散的意思.

水坑立刻掉頭,用火圈將獻祭禁術重新圍起來,讓強弩之末的韓淵稍微緩了口氣.

李筠不要錢一樣地摸出一把丹藥丟進了韓淵嘴裡,不偏不倚地堵住他後面的話音,韓淵被他噎了個半死,有心想破口大罵,愣是沒有騰出嘴來.

短暫的休整與傷藥讓韓淵裂開的傷口開始緩緩癒合,可惜這些丹藥治標不治本,有時水坑一個沒守住,衝出來的獻祭之術又會給他留下一條口子.

直到這步田地,韓淵終於承認自己可能確實是造孽造多了,這一下又一下好比千刀萬剮,滋味別提多銷魂.

李筠一揮手,方才被唐軫打落在地的蟲子大軍們紛紛就地復活,蹦躂著替他探查四下地形,已經殘破的斬魔陣,還有卞旭為了獻祭佈下的聚靈陣全都紛紛傳回了他眼裡------獻祭成,聚靈陣已經沒用了.

遊梁一個劍修,對陣法毫無建樹,皺眉道:"前輩,這不是辦法,就算把我們都耗成人幹,我看那這獻祭之力也難以消減.""師伯......"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李筠回頭一看,年大大整個人被壓在一堆石頭下,艱難地扒拉出一條縫隙,露出個頭:"我......我我......"李筠十分發愁地將他挖了出來,感覺以後年大大少不了被他師父修理.

"咳咳咳,"年大大灰頭土臉地爬出來,"我知道......此地離明明谷不遠,明明谷後連著一片荒山,後面崖深千丈,步步幽險,沒有人的."李筠奇道:"你怎麼知道沒有人?"

"我御劍掉下去過一次,"年明明道,"我爹把整個明明谷的人都派出來,在下面蒐羅了大半個月才把我撿回來......"李筠:"行了,你那丟人現眼的事先留著吧,帶路------水坑你和遊梁幫韓淵一起擋一會,其他還活著的人都過來幫我個忙,我們在這個廢了的聚靈陣基礎上拉一條引靈陣,把獻祭之力引入荒山."韓淵:"快點!"

李筠飛身帶著眾人御劍而去,同時口中喊道:"你且忍忍吧,真斷成兩截,我跟大師兄說兩句好話,沒準他能把真龍旗給你."韓淵差一條龍骨,垂涎真龍旗已久,聞聽此言,當場就翻天覆地的文靜了起來,再不汙言穢語地催促,痛快地說道:"多謝二師兄,你們放心去,我再撐半個月沒問題!"李筠被他謝出一身雞皮疙瘩,頭都沒敢回.

而噬魂燈雖然碎了,但心魔谷依然開著,扶搖山上的魔氣同樣沒有退.

嚴爭鳴與掌門印心神相連,感覺到依然有源源不斷的魔氣從他們方才走過的通道中滲透過來,他便直接問程潛道:"你那個聽乾坤有沒有告訴你應該怎樣將這封印封住?""這個不用它告訴我."程潛收回霜刃,轉身望向清安居的方向,"猜也猜得出來......"嚴爭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當即駭然.

"你不是說我們要把那塊石頭重新請回不悔臺吧?"嚴爭鳴被萬丈心魔谷攪起的焦躁隨著那驚天動地的一劍,已經發洩了七七八八,短暫地回到了他慣常的慫人狀態裡,"十萬八千階,不悔臺,走上去------我的祖宗......你肯定在逗我."程潛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嚴爭鳴頭都大了兩圈:"你又不是沒見過不悔臺,我上回才走了一步就被打下來了,等走完十萬八千階,沒準就地就能見師祖去了!"要是放在以前,程潛一定不肯聽他廢話,早就扛起心想事成石自己走了,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開始意識到,這種態度對他師兄而言反而是一種傷害.

他一輩子的耐心全都透支給了嚴爭鳴,一直等到嚴爭鳴抱怨完,才氣定神閒地問道:"你去不去?"嚴爭鳴鬧心地掃了一眼周遭漫山遍野的魔氣,肩膀一垮:"......去."說完,他提起劍,率先向清安居走去:"試試吧,司馬當成活馬醫,問題總比辦法多......呸!"他的身累嘴賤心裡苦,全都盡在這句口誤中了.

到了清安居一看,那心想事成石原本像一灣凝滯不動的死水,此時裡面卻有浮光般的光暈緩緩閃爍,看起來幾乎像是"流動"了起來,簡直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流淌的光暈像是情人的眼波,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淪陷其中,嚴爭鳴不過看了它片刻,便有些痴地探出了手去.

不過他的手在即將碰到那塊石頭的時候,總算想起了"真品"就在自己旁邊,於是當空轉了個圈,迂迴著落在了程潛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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