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各家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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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在拿你自己試藥吧。”池鬱斟酌片刻，還是問了出來，眸子裡一片擔憂。

黛玉正愁不知道怎麼回答，臺階就送過來了。

“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老師看出來了。”

池鬱其實也是隨口一說，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黛玉蒼白的臉蛋，彷彿要透過那層蒼白的臉皮看出她是如何試藥。

“可有生命危險？以後不要再拿自己試藥了，如果想找試藥的，你可以找我，我是男子，身強體壯，比你能挨。”在黛玉以為池鬱要說什麼責怪的話的時候，沒想到收穫了一個免費試藥人。

黛玉神色舒展開來，綻放出一抹笑容，就如初春綻放的新芽，煥出生命力。

“不了，以後都不試藥了，那些藥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效果，萬一弄出個毒藥，我又配不出解藥，那就麻煩了。”黛玉搖搖頭，似是真的放棄製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藥不能拿給別人試，這也有可能真的是她最後的試藥機會了。

“有這個覺悟便好，你的醫術現在已然很好，就算哪天想起來要做了，就告訴我，我來。”池鬱知道黛玉以前很是痴迷藥材，便做出了承諾。

見著少女點了頭，才稍微放下心來。

“老師，我可以換個方式叫你嗎？”黛玉心裡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便看到池鬱笑了，眼睛也笑了，有細碎的光。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了頭。

“自然可以，小玉兒想叫什麼就叫什麼。”池鬱立馬說道，生怕黛玉反悔了。

這下又輪到黛玉費腦筋了，她也不知道叫什麼？叫池鬱又太生疏了，叫單個字又太奇怪，叫阿鬱又太親密。

黛玉沉思的模樣都落在池鬱眼底，池鬱悄然湊近了一點點。

“或許你可以叫我的字，璟淮，當然，按照年齡，加上哥哥兩個字我就更喜歡了。”池鬱眨著一雙桃花眼，認真的提建議。

“璟淮..哥哥。”黛玉下意識的唸了出來，確實比她之前想到的稱呼要好一些。

“嗯。”池鬱趁機答道。

“璟淮哥哥。”黛玉又唸了一遍，比剛剛的聲音要大一些，吐字也清楚一些。

“我在這。”池鬱也在此回應她。

兩人再次對視，皆是滿眼笑意。外面銀裝素裹，又是一個好年。

池鬱與黛玉一起用了晚飯才回去，桌上還是那幾人，林如海，眀籬，還有黛玉。

“璟淮，大過年的陪我喝一杯。”林如海又找到人與他喝酒了。

“爹爹，待會兒老師還有回去，就不要喝多了。”黛玉有些嗔怪自己的父親，拉著一個人喝就要喝醉。

“玉兒，你那兒不是有解酒的嗎？給我們幾個一人來一粒，我就不會喝醉了。”林如海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女兒。

“沒有了，爹爹若今日喝多了，我看您明日怎麼去徐府拜年。”黛玉可是知道，徐伯父很早之前就說了，讓初二的時候都去他們府上玩兒。林如海想去，那也得在他是清醒的前提下。

“唉！女兒大了，開始管爹爹了。”林如海聞言，裝模作樣的嘆氣，又趁此喝了一杯酒。

“伯父，小玉兒說得對，喝酒確實傷神，尤其是過年期間，少不了每天喝酒，每日都這樣喝，對身體損害很大。”池鬱也站在黛玉這邊。

林如海都不用看眀籬，就知道他也是一樣站在黛玉那邊的。悻悻的收起一壺酒，留下一壺酒，只喝一瓶，還是三個人一起喝，是他最大的讓步。

黛玉有些失笑，爹爹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像個小孩子一般。

晚些時候，池鬱要回去了，林如海喝了酒，黛玉讓眀籬送他回去，早些休息，不要受了寒。自己則與池鬱並肩來到門口。

“小玉兒，走之前再叫我的字來聽聽？”池鬱靠近黛玉，低聲笑道，在人多的時候，黛玉還不太習慣叫他璟淮，所以剛剛在林如海面前還是叫的老師。

“璟淮哥哥。”

“嗯！我聽到了。”池鬱有些不要臉的笑著，伸手將黛玉的斗篷繫緊了些，才喚站得比較遠的紫鵑來將黛玉帶回去。但是黛玉說什麼也要看池鬱走了之後她才走，哪有客人看主人離開的。

紫鵑在旁邊跟著，覺得池夫子與自家姑娘的氛圍有些怪怪的，像是又一層隔膜，將其他人隔開，但是她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