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初聞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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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真人說完這番話以後，便有烈焰宮的築基修士領著一列煉氣一重的修士開始攀爬左側的小山，因為小山只有百餘丈高，無法承載所有人同時測試，所以每一批最多隻有一千人。

這些人雖然功力不高，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每一位都以為自己是絕世天才，所以才敢來參加測試。

他們一窩蜂的向小山上衝去，然而才衝了兩三丈，渾身上下就被一股熱氣包裹了。

桑子明站在遠處，看那山光禿禿的，隱隱泛出淡淡的紅光，然而卻沒有蒸騰的煙霧，心中不由得猜測，烈焰宮的大能修士怎樣將火脈牽引到小山之下。

這時候，師傅黃瑞用十分感慨的語氣說道：“據說修為到了元嬰層次，就可以撮土為山，還能夠隨手牽引靈脈，弄出這樣的百丈小山不難，但要想擺弄成右側那樣的五百丈高的山峰，恐怕要步虛修士出手才行。”

桑子明道：“師傅，您看更遠的地方，烈焰宮大門之內，還有幾座雲霧繚繞的仙山，恐怕有兩千丈高了！如此巍峨的高山，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黃瑞睜大了眼睛，道：“烈焰門有合道修士坐鎮，那是半仙級別的大人物，擁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凝練出幾座高山並不難。”

“師傅，麻煩您給說說，什麼是步虛修士？什麼又是合道呢？”

“這個……”黃瑞苦笑道：“為師功力太淺，也不清楚其中的分野。我只知道，金丹之後是元嬰，元嬰之後是步虛，步虛之後乃是合道，合道往上，就是地仙了。步虛修士擁有一萬年的壽命，合道修士能活十萬年……你想想，十萬年的壽命啊，那不是半仙是什麼？”

“師傅，您見過這些人出手嗎？是不是十分恐怖？”

“沒有！咳咳……為師還不到八十歲，哪裡能有那樣的眼界？你要知道，大明國四都之內，都被仙文閣控制了，很少有人敢在內陸地區出手，但是四都之外，還有很多人煙稀薄的曠野，有數不清的高階妖獸，還有大量的妖魔鬼怪，殺伐還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到了國戰的時候，步虛、合道頻頻出手，會留下大量的遺蹟。你知道什麼是國戰嗎？”

“師傅，您是說國與國之間的交戰嗎？”

“不是，大明國地勢得天獨厚，東有東荒，南有南海，西有天柱高山，鳥雀難以飛渡；只有北方是廣闊的草原，不時會有外族入侵，但那些威脅都不算太大。我說的國戰乃是人妖之間的廝殺。”

桑子明笑道：“我知道了，師傅，你是說大規模的妖獸攻城？”

黃瑞輕嘆道：“沒錯，你見過妖獸攻城，荒谷城每年被圍一次，那只是烈度最小的廝殺。勉強算是‘守城之戰’。在此之上，每隔三百年有一次中等規模的妖獸攻城，大明國失地千里，很多小城都要放棄，荒谷城是守不住的，能保住郡城就不錯了，這樣規模的廝殺，可以算作‘州郡之戰’；最恐怖的乃是每隔千年，有一次大規模的國戰，數不清的妖獸攻過來，人族節節敗退，有時候要一直退到四都的位置，才能勉強站住腳跟。”

桑子明聽得驚恐不已：“師傅，照您這麼說，如果到了國戰的時候，豈不是會有大量的百姓流離失所？”

黃瑞看他一眼，道：“不僅僅是流離失所那麼簡單。每次國戰，都有數不清的百姓喪命！”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降低了，禁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唉！”

桑子明追問道：“為什麼呢？百姓為何不早早的撤離？”

黃瑞低聲道：“因為大明國有規矩，要想離開故土，必須要有路引才行。大明國的城池採用九品中正制，比如說荒谷城，屬於等級最低的城池，這裡的百姓要想離開，搬遷到別的城池居住，如果是平級的城市，難度還比較小，只需要繳納金錢或者靈石就夠了；如果想搬遷到高一階城池，難度就比較大，必須要有境界的提升，比如說從武者提升到修真人，從煉氣提升到築基等等。”

說到這裡，他忽然提高了聲音，拍了拍桑子明的肩膀，“呵呵”笑道：“放心吧，為師作為學宮之主，能開出幾張路引推薦函，只要我在荒谷城，就不會讓你受害……到時候，你拿著路引，能搬到郡城去住；至於說搬遷到四都之內的安全地界，那要你考中秀才之後才行……”

聽了這些話，桑子明的心裡並不覺得輕鬆，反而感到很是難過，問道：“師傅，這是誰定的規矩？對老百姓來說太殘忍了！”

黃瑞咧了咧嘴，沉默片刻，說道：“人族和妖族之間的衝突源遠流長，人要殺妖獸，妖獸要吃人，它們吃不到人肉，就不容易完成進階。所以早在大明國立國之初，就跟妖族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協議，等到妖獸攻城的時候，不準大規模的遷徙人口。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大明國不得不制定嚴格的戶籍制度，採用九品中正制，保護比較優秀的人才，放棄大量的普通百姓……”

桑子明無話可說了，他的眼睛看向遠方的小山，眼見著一批批的人往山上爬，然而受到火脈的催逼，爬不多高，就不得不停下來。透過這種方法，每列一千人中，先選出一百人，算是透過了第一關。整個過程進展很快，總共四十多列，一個上午就測試完了。

黃靈芝幸運的過了關，遠遠的衝著黃瑞和桑子明揮手！

黃瑞很開心，“哈哈”大笑起來：“過了這一關，後面就好說了。我這女兒，擁有不錯的靈根，若不是被疾病纏身，說不定該到煉氣巔峰了。”

桑子明道：“恭喜師傅，從今以後，您沒有後顧之憂了。”

“哈哈，你說的沒錯！我這幾個子女，全都有了去處，這是很開心的事。子明啊，多謝你找到方子，治好靈芝的疾病，為師就不說感謝的話了，等將來我帶你去火湖另一側的仙文館，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你的機緣……”

“多謝師傅。”

隨後，過關的弟子開始測試靈根，黃靈芝果然很輕鬆的透過了，從此之後，她算是烈焰門的外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