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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潺潺,琵琶錚錚,亭中已是客去杯傾,燈火黯然。

姚清意麵湖而坐,對夜雨彈奏了一曲《金縷衣》。她師從琵琶聖手曹興嘆,盡得其真傳,又自矜身份高貴,很少在人前展露,是以永京僅流傳她的芳名,縱殷勤擲千金也難求一曲。

而今夜她獻曲被拒,拒她的卻是她最想為之彈奏的人。

姚鶴守在身後擊箸相和:“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曲罷聲停,而夜雨不止,姚清意抱著琵琶默默落淚,姚鶴守在她身後嘆息,半晌,安慰她道:“何必落淚?他會答應娶你的。”

姚清意道:“他會娶的只是姚家女兒,他不喜歡我。”

姚鶴守說:“此人並非色藝可俘,但永平侯家的人都長情,只要他娶了你,日久天長,總有動心的時候。”

姚清意放下琵琶,轉身問姚鶴守:“爹當年為何不答應姐姐,如今卻願意讓我嫁給他?”

“時移勢易,我也只是順勢而為。”

姚鶴守讓人撤了席面,搬來泥爐與茶器,親自洗手烹茶。自他升任宰執以來,國事纏身,已少有此番閒情逸致,難得趁雨天偷閒,他與姚清意說幾句剖心的話。

“雖說有北金作保,你爹這丞相還能風光幾年,但危樓百尺,非一柱可承。你哥哥不爭氣,整日只會惹事,為父指望不上他,只能指望你們姐妹。當年新帝登基,我姚家也算出了力,貴妃之位是咱家應得的。本想著祁家的女兒體弱多病,非長壽之人,待她病故,就扶你姐姐做皇后,沒想到……”

剩下的事,姚清意明白,“沒想到襄儀皇后當眾自盡,陷姐姐於不義,如今姐姐做不成皇后,爹爹只好順水推舟,成全永平侯府。”

姚鶴守點頭,“賣個人情給他們,總好過結仇更深。”

姚清意問:“我也是人情的一部分嗎?”

姚鶴守避而不答,勸她道:“祁令瞻品貌才質皆可冠永京,你嫁給他不算委屈,若你哥哥能及其半,我今日也不必委聲求人了。”

姚清意苦笑道:“我不委屈,只怕覺得委屈的人是他。”

永平侯府裡,容汀蘭正坐在燈下算賬本,卻屢屢因為心不靜,指下算盤亂作一團。

僕婦給她端來熱茶,勸她歇神,容汀蘭剛接過飲了一口,隔窗見祁令瞻從院中走來,眼皮不由得一跳。

“莫非又出什麼事了?”

她起身相迎,見祁令瞻兩鬢沾了雨露,兩袖與袍角皆溼,忙叫僕婦去取帕子,祁令瞻止步堂下行禮道:“母親不必麻煩,些許小事,我說完就走。”

僕婦退避出門,在廊下撞見照微,她正收了傘,細細拍打袖上的水珠。

僕婦道:“夫人與世子有事相商,姑娘先在廊間等一會兒吧。”

照微聞言雙眉輕挑,點點頭,對僕婦說:“天有些涼,勞煩幫我沏盞熱茶來。”

僕婦領命而去,照微輕手輕腳走到格窗下,正聽見容汀蘭斬釘截鐵道:“此事不可行。”

她的語調隱含怒意,這令照微十分好奇,愈發壓低了身子,將耳朵貼近。

她聽見祁令瞻的聲音緩淡輕和:“母親憐愛,是為子之幸,只是窈寧與照微已為此事犧牲太多,她倆身為女子,尚不能自主婚姻,我又有何理由任性推拒,敝帚自珍?”

容汀蘭道:“她倆的事我管不了,但我決不允許姚家的女兒踏進侯府,做我的兒媳,否則我看見她,就會想起窈寧是被姚家逼死的。”

“母親。”

照微倚在窗下,聽祁令瞻娓娓陳述道理,他語調緩和,條理清晰,平淡得彷彿在議論無關之人。

他說,立後的聖旨如今仍格在中書省內,娶姚清意是姚家放棄爭奪皇后之位的條件,是姚鶴守給出的臺階。邁下這級臺階,兩家修好,姚貴妃在宮裡不會視照微為敵;不肯邁這級臺階,恐怕兩家連場面上的笑臉也要維持不住了。

“為照微計,母親當思窈寧之鑑;為我計,姚丞相今年已滿六十,其子不堪為繼,我若與他為翁婿,他才會信任我、倚仗我。”

容汀蘭的態度漸漸由堅決反對轉為沉默,半晌後,她說:“子望,你還年輕,本應娶個喜歡的姑娘,一旦選了這條路,從此註定夫妻離心、同床異夢。人生漫漫,無人知冷暖,你真的想明白了嗎?”

祁令瞻的態度毫無猶豫:“舉案唱隨,非我之福,我如今沒有心上人,但只有照微一個妹妹。”

容汀蘭長長嘆了口氣。

欲結婚姻,男方應遣人先登女方家門,容汀蘭說要親往姚家,祁令瞻體諒她的心情,說只派官媒人過去即可。

容汀蘭苦笑道:“哪有小輩委曲求全,而尊長任性恣睢的道理?有我亡夫的恩怨在,我親自去,更顯侯府化干戈的誠意。和你要受的苦比起來,倒也算不上委屈。”

祁令瞻深拜,又說道:“還請母親別將此事告訴照微,我怕她眼裡揉不得這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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