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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幹什麼?”
“說要改酒店。”
“改什麼酒店?”周茉眼睛睜大:“都說不許亂改了,又誰出的餿主意?”
之前也有過一次,好多人來到巷子裡,勘測的勘測、拍照的拍照,說是這裡要造酒店。有的人家高興,有的人家不高興。高興是因為這樣的改造會有住房安置,還能拿到一大筆錢;不高興在於住了很久的地方,不太捨得搬走。
周茉屬於不高興的。
指著那拿著棍子的人說:“輕點敲!你知道這多少年頭了呀?敲爛了你賠不賠呀?你們來勘測都不貼公示的,誰讓你們胡來的?”
張晨星沒講話,把周茉拉進書店,拿出手機打惠民熱線。這種事跟幹活的人是吵不出什麼的,只有聯絡相關部門管用。上一次要造酒店的時候,有人專門來跟張晨星談過,說要給她的書店一筆額外補貼,希望張晨星能在改建書上簽字。
張晨星只是問他們:“那這裡的書呢?”
“書?”那些人面面相覷,並沒想過這些書應該怎麼辦:“酒店大堂做書吧,你也可以把這些書賣給酒店。”
有一個人自詡腦子轉得快,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張晨星態度非常堅決:“我不同意。”
馬爺爺緩步溜達到書店,也站那看了會兒,嘆了口氣。這陣仗他亦是見過很多次,對張晨星說:“古城改造的計劃要冷靜啊。”
大家住???了多少年的巷子了,風裡雨裡,一代人又一代人在這裡長大、離開,也有人守在這。
張晨星的電話又響了,是她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她接起,“你好”一聲,對方不講話,再過一會兒,電話結束通話。張晨星一顆心跳得緊,等她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誰呀?”周茉問她。
“我不知道。”
“惡作劇吧?”
“也許。”張晨星拿起車鑰匙:“我出去一趟。”
她得買票去一趟西安。
騎著車出去,看到馬路邊男男女女站在那說話,那個側臉她認出來了,梁暮。腳下的腳踏車騎得快了些,不太想跟他打照面,可對著馬路方向的蕭子朋眼睛卻好使,朝張晨星方向吹了個口哨,梁暮回頭看了眼又速速轉回去。
“連看都不敢看了?”蕭子朋嘲笑他。
梁暮一張臉憋得通紅,來了一句:“我他媽沒刮鬍子!”
大家都笑出聲,有人說:“梁導沒刮鬍子也很帥,糙帥糙帥。”
梁暮對這種誇獎不甚在意,問他們:“晚上想吃什麼?”瞟了眼張晨星的背影又速速撤回來,小小動作被蕭子朋抓了個正著,後者眉一挑,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欠揍模樣。
蕭子朋這種挑釁態度一直持續到飯局酣處,摟著梁暮肩膀說:“兄弟,放棄抵抗吧,我當年對孫妮也是你這種反應!”
“換句話說,你丫又要被拋棄一次了。”
“你這樣不行,你得來硬的。”
“孫妮剛開始對我也跟張晨星對你似的,結果怎麼著?哥們硬起來了!”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你老順著她她不珍惜呢。”
梁暮只喝了一小杯酒,卻被蕭子朋說得上頭,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拿起酒杯灌蕭子朋酒:“謬論!”
“你敢說你不喜歡現在的張晨星?”蕭子朋逼著梁暮給他一個答案。
“不確定。”梁暮說:“我只是想跟她聊會兒天,多跟她待會兒。”手指撥拉玻璃杯口,讓它東倒西歪:“前兩天打盹的時候,我夢到少年的她。”
“我分不清我對她這樣,是不是因為執念。”梁暮說著話掏出手機,問蕭子朋:“那個鋼琴老師姓什麼來著?”
“幹嘛?”
“談戀愛。我今天晚上就要談戀愛。”
“那您請,要不你再多喝幾杯?”
“行!”
梁暮從來不喝大酒,這一天被蕭子朋一杯又一杯灌酒。本來酒量不好的人,很快就意識模糊,再後來發生什麼,他記不清了。
第二天他是被陽光曬醒的。
古城夏末陽光熱烈,梁暮捂著眼睛,翻身的時候察覺到身下堅硬,顯然不是床。緩慢睜眼,看到有三個人正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像看一個怪物。
這三個人他認識:馬爺爺、周茉、張晨星。梁暮眼睛動了動,視線可及的書架和那扇他每次站在那說話的窗,終於反應過來:他躺在書店的地上。
我怎麼會在書店裡?
騰地坐起來,手摸到自己臉上的連鬢須,心裡罵了一句:我他媽沒刮鬍子!
第18章 3044天
周茉捏著鼻子:“酒氣熏天!喝了多少啊這是?”又伸手指他:“馬爺爺你看!他怎麼像個野人一樣!鬍子那麼長!”
梁暮聽到“鬍子”二字登時臉紅, 瞥見張晨星:她抿著嘴,快笑出來了一樣。
“我怎麼在這?”梁暮問張晨星。
“一群人把你抬過來的。”周茉替張晨星迴答:“醉成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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