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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放了學要來吃一碗,老人家早起要吃一碗,遠行的人歸家也要吃這麼一碗。”
“還有結婚那天,也要吃一碗。”張晨星突然說道。
梁暮聽到這句回頭看著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領證那天她突然要來吃一碗素澆頭。是因為她爸爸媽媽是這樣、清衣巷人是這樣,這碗麵,不一樣。
梁暮無法表達內心的觸動,張晨星總是不言不語,但她把一切都做了。她可以不告訴你答案,但她無愧於心。
“聽說要拆了呀?”有食客說起。
大家彼此看看,搖搖頭。
也有人說拆了好,把人安置到新城區,還能拿一筆錢,這裡做酒店,做徹底的商業街,像很多地方一樣。
“魂兒呢?”有人這樣問。
“魂兒?”那食客嘿嘿一笑:“書裡找去吧!”
笑聲錯落而起,又漸漸落下。
麵館老闆看了眼梁暮,問他:“拍這個能賺錢嗎?”
“應該不能。”
“不能賺錢怎麼給晨星好日子過?”老闆笑了笑:“還是要做賺錢的營生。”
“還有啊,不賺錢拍這個為了什麼?”
“我可以養活自己。”張晨星說。
“可以養活自己啊?生場大病再試試?”
梁暮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他從第一次走進這家麵館就知道,老闆心疼張晨星,為了給她省錢,往他們的肉澆頭裡多抖出一份。這樣的人是不會冒犯別人的,單純是擔心清衣巷的姑娘嫁錯了人,一輩子清貧。
蕭子鵬不願意,他上前一步想跟老闆說道說道,被梁暮推了出去。
“你脾氣真好,他說你窮,說你沒出息。”蕭子鵬說。
“不是,他擔心張晨星。”梁暮解釋:“你還記得我們拍紀錄片的初衷嗎?我們首先是觀察者、記錄者,最後才是親歷者。”
“剛剛就是親歷,我衝上去理論理論,增加故事結構。”
“然後呢?”
“然後…”蕭子鵬撓撓頭,又跺腳:“煩死了!清衣巷的人好像張晨星嫁給你是下嫁。”
“也的確是下嫁,我住在她家裡。她有滿腹經綸和一屋子書,我有什麼?我真是高攀了。”梁暮玩笑道。他喜歡張晨星,比張晨星喜歡他要多得多,這不是高攀是什麼?
“操!你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梁暮嗎?你現在怎麼這麼低三下四?”
“我沒有。”梁暮說:“我只是在說別人看到的表象,這不重要,我們不能活在別人的口中。”
“那活在哪啊?”
梁暮點點自己心口:“這。”
“你有理,你進去受氣吧!我拍不下去!”
梁暮搗了蕭子鵬一拳,指了指河邊:“幫忙買點桂花香糕。”
“你又不愛吃甜的。”
“張晨星早上只喝了幾口粥。”
“…我告你媽去!”蕭子鵬憋屈著走了,一邊走一邊想:如果你媽知道你在清衣巷做上門女婿,還受氣,看她不打斷你的腿!
梁暮沒有迎來程予秋打斷腿,直接迎來了程予秋。
麵館的拍攝接近尾聲的時候,接到程予秋的電話:“你在哪啊?我來看你。”
“我爸呢?”
“你爸沒來。”
梁暮看了眼張晨星走出去接電話:“不是不讓你來嗎?”
“你還不瞭解你媽?你越不讓我幹什麼我偏要幹什麼,你不讓我來就是你有貓膩。你來接我。”
“我不接。”
電話裡傳來程予秋略帶痛苦的聲音:“我心口疼。”
“你等著。”
梁暮拿程予秋沒有辦法,結束通話電話把收尾工作交給蕭子鵬,拉著張晨星出了麵館。
“你媽來了。”張晨星說,梁暮接電話的時候她聽到了。
“嗯。我去接她,晚上回來晚一點。”
“帶回家裡吧。”張晨星說:“她是來看我的,不是看你的。”
“我媽的嘴…不太好。”
“我見過你媽。”
那還是多年前的記憶。程予秋女士捏她的臉說:“這小姑娘怎麼像瓷娃娃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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