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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查和J.C.還什麼沒找到,就發現了兩具夏爾巴人的屍體。德國人(我們確定那是德國人)並沒有像他們在大本營那樣,以假扮雪人的方式,用刀刃或者鋒利的靶子什麼的虐屍,我們藉著即將熄滅的火光,發現三號營地的夏爾巴人全都是被槍打死的。大部分都中了好幾槍。有些屍體被近距離的衝鋒槍打了個稀巴爛。

塞姆楚比就在其中,他之前想往東邊跑,但背後中槍,倒在了現在已被燒燬的溫伯爾帳篷後面。不管在他身上還是附近都沒有發現理查的那把左輪手槍。我們不知道他死之前是否開過槍。但那把手槍已經不見了。

我們並沒有進入德國人追殺夏爾巴人的冰陣裡,而是往北,沿著堅硬的路面往前走去,幾乎到了冰牆那兒,然後繞到仍在燃燒的三號營地的腳下。理查猜得沒錯。我們藏在營地東側約100英尺遠的地方的物資沒有被德國人發現。我和理查鑽進了防水布下,開啟頭燈,照著儲存的物資,而讓-克洛德則在外面放哨。

我們運氣不錯,儲存的物資包括六個尚未使用的揹包、一堆帆布提袋。裡面雖然沒有備用的吸氧裝置,但有個普里默斯爐、兩個烏納爐、12根爐條。我們將那個普里默斯爐和剩下的東西放進一個空揹包裡,儘管我們早已清楚,普里默斯爐在這麼高緯度的地方經常不怎麼靈光。但總覺得值得帶上這麼一個重傢伙,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喝到融化的雪水。

事情即使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仍然覺得沒必要登上北坳,現在只能往北邊和東邊方向去往大風口,也就是嘉措拉山口。四年前,也就是在1921年的探險中,理查最後就是領著馬洛裡經由這裡看到了東絨布冰川。如果我們在到達嘉措拉山口之前避開那些德國殺手,我們就可以一路往東去往卡塔冰川(在1921年的探險中,那裡已被仔細繪製在地圖中)了,然後我們再往上越過20,000英尺高的崗巴拉山口,進入中國西藏北部,到了那裡後,我們可以立即往東,避開兇險的康雄冰川,該冰川一直從延伸(從南側)至東北山脊幾乎垂直的山腳。據說,崗巴拉山口非常危險,會毫無預兆地出現暴風雪,還有恐怖的大風,甚至在仲夏時分都會降雪,所以,英國探險者才沒有為了節約時間從北邊進入西藏和珠峰區域,但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這不失為一條不錯(而且是快速的)的撤退路線。

我一門心思想離開這裡。如果我能提出一個好辦法,我確定自己定能說服雷吉和理查,不管他們藏著什麼“事實”,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們。關鍵是那些拿槍殺了大部分或者所有夏爾巴人的兇手現在正在找我們。

還有一種可能性:我們回家的路線不用那麼兇險(不過在西藏需要長途跋涉),我們可以等到明天早上,爬上東絨布冰川高高的山肩,然後我們往東去往大風口,翻過嘉措拉山口,沿“大城牆”喜馬拉雅山底部走數英里,翻過常有人行走的舍波拉山口,往下進入蔥翠的提斯塔谷,接著便可進入地勢更低的甘托克,從那裡直接前往大吉嶺。這段路更難走,我不確定是否有白人走過這條路線,但是,這樣走至少不用撞上那些手持自動武器的德國殺手,因此更安全。

其實還有條更為冒險的路線。西側的洛拉山口離我們更近,那裡就在章子峰後面,與東絨布冰川交接,但需長距離橫過章子峰,下山時的困難不得而知。然後,又要爬上一個十分險峻的陡坡去往洛拉山口,這樣一來,我們幾乎肯定會被關在尼泊爾人的監獄裡五年,因為我們未經允許進入了別國……尼泊爾從來都不允許外國人進入他們的國家,K.T.歐文斯先生是我想到的唯一一個特例。但理查跟那人是朋友,沒準歐文斯可以救我們出來。

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據理力爭,要麼不顧惡劣的天氣,前往高高的崗巴拉山口,要麼長途跋涉,往東去到相對安全的舍波拉山口,據我所知,這兩個地方都在發生大屠殺的大本營的東側。我努力在我們儲存的物資裡翻找著,將在那裡找到的空揹包都塞滿了。

等我們往北轉了一圈後回到帕桑和雷吉等待的營地西側時,帳篷的火已經熄了,現在只剩下灰燼了。還沒走到半路的時候,理查說:“把物資都扔在這兒吧。”

這麼做簡直太荒唐了。我們就快靠近北坳的冰壁了,之前我們倒是在那裡設定了固定繩索,但我們的繩子遠在洞穴探險者的繩梯上面。我絕不會再用祝瑪裝置爬上那些繩子或者繩梯了,即使德國人追在我們屁股後面來了我也不會。那上面根本就是死路一條。爬上北坳意味著死亡,根本就是逃無可逃了,因為南側是一個幾千英尺的絕壁,通往章子峰後面幽深的山谷。往高處攀登不是珠峰就是章子峰,後者我們可從沒攀爬過,那裡“僅有”24,878英尺高(比我們的五號營地要低),去往那裡頂多算是判了“死緩”。於是,我開始抗議,但理查大聲說:“相信我,傑克。把東西扔在這兒,相信我,求你了。”

那30個夏爾巴人不也相信你嗎,迪肯上尉,他們現在全都死了。我差點兒就把這句話大聲說了出來。但我現在早已經筋疲力盡,終於沒有說出來。正是因為我的沉默,我們的友誼(我花了超過六十五年時間才確定我們之間的確存在友誼)才一直十分堅定。

這個綽號為教會執事的理查・迪肯上尉,曾在四年艱苦卓絕的戰爭中給手下發布過無數次命令,剛才居然對我說出“求你了”這樣的話。

縱使有千萬條理由,這個時候我也閉口不提,往山口撤退的時候我一言不發,只是把身上攜帶的東西扔進了雪地裡。接著,我們繞過洞穴,上到冰川,跟帕桑和雷吉會合了。

*

在要塞營地的時候,為了不讓屁股凍僵,我們圍坐在揹包上,希望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儘管理查命令我們將氧氣罐開到2.2公升的流量,吸了三分鐘(他還看錶了),我們說話的聲音還是變得模糊不清,要麼像喝醉了酒一樣,要麼聽起來傻傻的。我們現在都快虛脫了。腦中差點兒都沒辦法組成詞語了,我不禁想起我以前看過的一部英國電影,英國皇家空軍飛行員被迫在越來越低的氣壓下做算術題,那種情況等同於飛機飛行得越來越高,而我們在這個高度上上下下超過七十二個小時了,所有的飛行員不僅做不出算術題,而且都栽倒在了桌子上。

但是,我們和他們可沒法比,他們有科學家和醫生看著,隨時準備在他們昏過去的時候恢復密閉艙裡的壓力。

而在我們這個特殊的“密閉空間”以外,要麼是外太空,要麼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德國瘋子。

我將下巴頂在胸口,輕輕打起了鼾,理查輕輕把我推醒了,J.C.正在說話。

“傑克說得對,我的朋友。除非這裡還有我和他不知道的秘密,現在唯一的合理的做法就是,只要天一亮就爬出這個該死的峽谷,前往進入西藏或者尼泊爾的最近山口。因為我既不想送了命,也不想被人關進大牢,所以我建議我們經崗巴拉山口或者舍波拉山口進入西藏。尼泊爾人對非法入侵者並不友好。”

“有些事情你和傑克並不明白,我的朋友。”雷吉說,“理查或許不知道詳情,但我想他已經猜到了幾分……也許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其實這話我很難說出口。帕桑也只知道個大概。”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不明就裡地問道。

“告訴你們我們今晚攀登北坳的原因。”理查說。

“這也太荒唐了。”我含糊不清地說,“我現在真的累壞了,除了鑽進睡袋,哪兒也不想去。”我們之前在三號營地儲存物資的地方又拿了五個鴨絨睡袋,全都綁在了揹包外面,而我們愚蠢地將那些揹包扔在了北坳山腳,離這裡四分之一英里外厚厚的積雪中了。

“我也同意今晚去爬北坳,佩裡先生。”帕桑說,“請允許布羅姆利-蒙特福特夫人和迪肯上尉解釋。”

她將那張疲憊的臉轉過來,看著這位前步兵上尉,“你來解釋好嗎,理查?”

“我不大確定我瞭解的情況夠不夠,”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跟我的一樣疲憊,“我是說,我知道老闆是誰,時間、原因也清楚,但對於整個計劃我不大確定。”

“可你之前承認說你都知道,也大致知道自己是在為誰工作,我們那個朋友簽過不少支票,但他喜歡黃金。”雷吉說。

理查疲倦地點點頭。“沒錯,我大致瞭解他的計劃。”他說,“我有時會為他工作,不,是同他一起工作,有時算他的合作伙伴。”

我說:“你們他媽的能不能說人話啊。”我也許沒打算將話說得那麼狠的。

雷吉點點頭。“想必你們都聽說過了,我的表弟珀西瓦爾是個敗家子,令他家人非常失望。在‘一戰’的時候還做出了讓他祖國丟臉的事,他沒有去參軍,也沒有去打仗。戰爭期間,他不是躲在瑞士就是在其他安全的地方,比如,奧地利。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母親都羞於啟齒,珀西表弟只差一點點就成為英國的叛徒了。在我最後一次跟他接觸中,我知道英國和歐洲大陸都盛傳珀西瓦爾是一名放蕩的花花公子,一名性變態者,用現在的新詞說,就是同性戀。”

對這些事情我們不便發表評論,所以,我們都沒有說話。

“但是這些全都是表象。”雷吉說,“都是精心計劃的偽裝。”

我看著理查,想聽他的解釋,也許會告訴我們因為在山上極度疲乏,雷吉得了幻想症,但他那雙灰色的眸子只是牢牢地看著她的臉。

“我的表弟珀西瓦爾以前是一名特工,我是說在戰爭爆發的時候和戰後都是。”雷吉說,“先是供職於英國秘密情報局,爾後為英國海軍情報局工作,最後為……怎麼說呢,英國政府一位位高權重者管理的專門情報網服務。”

“珀西他媽的是間諜?”我說,這個時候我早已筋疲力盡,沒勁兒去注意自己的措辭。

“沒錯。”雷吉說,“年輕的科特・梅耶也不是他的登山拍檔,而是珀西在奧地利最值得信任、最重要的聯絡人。八個月前,他們在西藏的定日鎮,也就是這裡的東北方碰了頭,當時梅耶正被德國人追殺,他一路往東逃去了,最後進入了中國內地,往南逃到了西藏。”

“他逃跑的路線可真夠長的。”讓-克洛德說。

“後面有一群窮兇極惡的德國人在追他。”雷吉說,“你們今晚也都看到了那些惡魔乾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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