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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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盛出院後周朔就走了,沒多留一天,走之前,他收拾乾淨自己這段時間睡覺的地方,就是顧清渠以前的房間。
來時如何,去亦如此,沒留下蛛絲馬跡,也沒給周國盛胡思亂想和惆悵的機會。周朔這一次處理方式相當冷靜且乾淨。
周朔回了學校,他原本是參加實習,可學校為了好看的就業率資料,什麼單位都往裡招。周朔一個不注意,不由分說地被塞進了某機械工廠,成了一名機械修理工。
還沒展翅高飛的夢想立刻被現實打了一棒槌。
無良老闆不僅壓榨員工,還要求員工出賣色相拉業務。周朔工作一個月,實習期還沒過,拿著兩三塊只夠塞牙縫的工資,天天灰頭土臉地從廠房出來後又被老闆拉出去應酬。一桌全是有錢人,男人喝酒,女人看周朔,他們各自有目的。
周朔不喜歡這種場合,就算自己是商品,那自己的撫觸和收穫必須等同,不然幹個屁!周朔想跑路了,他找藉口從應酬的酒桌跑了出來。
寒冬臘月,西北風從四面八方往身體裡灌,喝下去的酒翻江倒海,周朔找了個靠牆的位置,他往自己喉嚨裡伸進**手指,面不改色地把胃裡那些汙糟地東西吐了乾淨。
這麼混下去不行。
周朔吐舒服了,沒什麼力氣走路,他背靠著牆愣神,今晚沒月亮,只有烏雲。
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裡震了,是董淵。周朔在自動結束通話前把電話接通了。
“董哥?”
董淵那兒很吵,“哎喲,在幹什麼呢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周朔拿開手機看,董淵之前打了兩個,全沒聽見,他長嘆一聲:“水深火熱啊。”
“工作不順心嗎?”
“順心是什麼玩意兒,”周朔揶揄,“這地方也能算工作嗎,董哥,他就給我開四百的工資,還不如你那會兒多。”
“操,”董淵笑出了聲,“你還懷念那個時候呢?至少人家現在給你正經交社保!”
“交個屁,沒有!”
“啊?”
周朔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想了想,說:“董哥,我再這麼混下去不行,別說什麼追趕腳步了,自己遲早得廢。你那兒要人嗎?我現在去找你還來得及嗎?”
“行倒是行,你來我隨時歡迎,”董淵嘖嘖兩聲,說:“就是專業不對口啊,浪費你大學四年的寒窗苦讀,太不划算了。”
“不划算什麼,我寒窗苦讀出來現在不也是個修廢鐵的麼,上哪兒都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董淵捏著電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苦口婆心:“就算是修理廢鐵,你也得知道自己到底適合修理哪種廢鐵!”
周朔悶悶地說哦。
董淵沒親人,他是真把周朔當成親弟弟了,親弟弟鬱悶,董淵絞盡腦汁想辦法。
“周朔,我這兒不適合你,除了天天喝酒就是賠笑拍馬屁,你以為真跟在夜市街似的?那都是小打小鬧,你要是真到我這兒,沒幹兩天就得摔桌子走人。”
周朔說:“董哥,我沒這麼沒素質。”
董淵笑了笑,挺寵孩子的,“這樣,我有個哥們兒,你們倆正好在一個地方,他自己開了個修車店,生意還不錯。他沒正經上過幾天學,都是自己瞎捉摸出來的手藝,你有專業知識,過去幫幫他也行,你看怎麼樣?”
周朔想了想,說行。
董淵那邊又熱鬧了,他扯著嗓子喊:“那好啊!我等會兒就給他打電話,然後把他那兒地址發給你,你有空就自己過去!”
周朔鄭重其事地說了聲謝謝,沒等董淵罵,立刻掛了電話。
不用等有空,周朔第二天就辭職不幹了,見錢眼開的老闆對實習生愛答不理,走就走了就是不給錢,說實習期間沒工資。這種事情要是擱以前,周朔能把他辦公室咋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周朔有一套十分圓滑的為人處世。
學校給他們簽了實習期間的合同,幾百塊錢也是錢,別拿蝦米不當海鮮。可老闆還是愛答不理,要滾就滾,一分錢沒有。周朔不跟他廢話,選擇報警。老闆慫了,派出所的人沒來,他先把錢給了,並且在送周朔出門的同時依舊叫囂,老子讓你在這行混不下去!
周朔冷笑,出言嘲諷:“是,您這行雞犬升天,高攀不了。”
出了工廠大門,周朔連彎也沒打,直接去了修車店。
店老闆姓楊,叫楊驍,周朔到地方的時候他正鑽在拖拉機底下給人修發動機。周朔挺有禮貌的叫了一聲,楊驍伸出腦袋,從下往上打量周朔。他吐了嘴裡叼著的螺絲釘,問:“你誰?”
“董哥介紹我過來的,你需要人手嗎?”
“哦!正好,過來!”楊驍比董淵還自來熟,他把活扔給了周朔:“這八百年前的破古董我不知道怎麼弄了,聽說你是專業的啊,你來修!”
其實說不上專業,但萬變不離其宗。
周朔說好,脫了外套也往拖拉機地下鑽。他到點不足五分鐘,立即上崗。這麼以來,楊驍對周朔的印象十分完美,能相處,不矯情。
此時,人們的生活水平還處於穩步提升中,出門基本靠腳踏車或者公共交通工具,車這種東西屬於奢侈品,所以來修車或者洗車的一般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在過年的時候尤其需要排場,所以過年前後,周朔和楊驍兩個人忙得連喝口水都多餘。
忙到大年三十下午,楊驍要去物件家拜年,他火急火燎地給自己洗了個澡,出門前還問周朔身上有沒有味兒,怕燻著丈母孃。
周朔說沒有,讓楊驍再買些保健品過去。
楊驍說行。他給點拉上捲簾門,正要上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周朔:“你怎麼不回家,今年在哪兒過年?”
周朔隨口胡扯:“不回家了,沒搶到火車票。”
“大過年的孤苦伶仃啊,欸周朔,你找女朋友了嗎?也去丈母孃家啊!”
周朔笑了笑,坦然直言:“楊哥,我不找女朋友,我找男朋友,沒丈母孃。”
楊驍的嘴和眼睛張得滾圓,他大吃一驚,喃喃自語:“你怎麼跟董淵一個德行……”
此話一出,周朔也吃驚,“你也知道董哥的性取向?”
男朋友、性取向,這倆詞在楊驍耳朵裡簡直是稀有物種,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知道,他前幾年說把物件帶給我看看,我說看唄,他說是個男的,我反應了好幾年才反應過來。”
周朔問:“他把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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