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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與生者之間,還會存在聯絡嗎?死者體內殘留的資訊,將會以何種方式繼續影響著這個世界?這一切的秘密全部隱藏在家家戶戶的祖墳裡。

——題記

爭奪遺產的子嗣們

青山環繞,綠水長流,鬱鬱蔥蔥的樹木幽幽吐露出清香。顛簸崎嶇的山間小道上,一名男子正趕著一輛又破又舊的驢車向山頂攀行。驢車上坐著一位疲憊不堪的姑娘,名牌襯衣已經被揉得全是褶皺,新買的西褲上面沾滿了泥點,左腳鞋跟狼狽地掉了,乍一看就像剛剛被土匪搶進山的壓寨夫人。

塗小姐是前天早上搭飛機從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出發的,到了昆明之後又坐了一整夜的綠皮火車來到了這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小縣城。在那裡,他們租了這輛小破驢車,然後在根本沒有正經路的山坡上走了整整一天。事到如今,她已經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路途顛簸得她直想吐,可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倒不是趕著驢車的朱先生虐待她,不喂她東西吃,實在是朱先生帶的乾糧全是些乾巴無味的燒餅和饃饃,讓她纖弱的腸胃無力消化。

坐在塗小姐身邊的是朱先生的四表舅,叫李利民,是T大環境系的副教授。雖然他們是舅舅和外甥的關係,但李利民剛剛三十出頭,比朱先生大不了幾歲,屬於年紀小輩分大的。他們仨正要前往四表舅的老家,也就是朱先生的五舅公家。據說,最近五舅公的祖屋被徵用,能夠分到一大筆錢,所以除了贍養五舅公的大兒子外,其他三個兒子全都拖家帶口地趕了回去。至於塗小姐和朱先生為什麼會蹚這淌渾水……

那天,朱先生突然來找塗小姐,說是學校放暑假了,計劃去雲南旅行。他打算去一個比麗江、瀘沽湖、香格里拉還要美的地方,問塗小姐願不願同去。塗小姐暗暗恨道,當時一定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輕信朱先生的花言巧語,跟著他們舅甥倆跑到了這個偏僻得快要出國境線的鬼地方。今後一定要牢記這條真理:絕不能對朱先生的話有任何幻想!

身邊的李利民一直在絮絮叨叨跟她聊天:“塗小姐,你不要不信,風水學絕對是一門地地道道的科學!我們家能夠出我這樣的人才,都是因為家宅風水好啊!”

“小兔子”沒好氣地說:“虧你還是環境學副教授,居然會信奉這些封建迷信。看來,我這次回去一定要寫一篇《大學教師的風水謬論》。”

李利民大笑,說:“風水學是有科學依據的。我們自然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超微離子和磁場,它們會作用於人體磁場,產生資訊交換和互動。不同的環境,超微粒子和磁場會有所不同。這就是為什麼有礦泉的地方人傑地靈,而一些重金屬礦藏附近的婦女常常不孕不育。多年前西方人就發現,中國幾千年的風水理論與西方生態建築學的新思潮有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

塗小姐不信服地搖著腦袋,卻一時找不到詞來反駁。就在這時,驢車拐過一個彎道,一座山谷間的小村莊躍入了眼簾。只見土地平坦,屋舍儼然,良田美池,阡陌交通……塗小姐有種想哭的衝動,彷彿渴急了的旅人突然見到了綠洲。

這時,一直在前面趕車的朱先生回過頭來,衝她憨厚地笑道:“塗小姐,到軲轆村了。”

李利民家的祖屋位於山腳下面,幾個月前已經被拆掉了。目前全家人居住在附近的幾間簡易房裡。塗小姐剛剛在主房的前廳坐定,就看到三男兩女走了進來。李利民熱情地介紹,那個又高又瘦的是大哥李利國,一直跟父親住在一起,看守老家;身材肥胖的那個是二哥李利華,他在山東當廚子,已經三年沒有回過家了,這次帶著媳婦孫芳和兒子李鬆鬆一起回來;面色黝黑、個子不高的那個是三哥李利東,他在俄羅斯邊境做生意,也有兩年多沒回來了,目前尚未結婚。

“這是你媳婦?”二嫂子孫芳拿斜眼瞟著塗小姐,問道。

“啊,不是不是。”李利民連忙說,“她是咱外甥的……”

朱先生黑黑的臉上居然也泛起了紅暈,有些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小兔子”急忙撇清關係道:“沒有的事,我跟朱先生只是認識而已。”

“那你來做什麼?”孫芳語氣裡充滿了狐疑。

“二舅媽,她是我的朋友,我們來這裡旅遊的。”朱先生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話。

這時,老三李利東笑了,說:“別介意,現在這段時間很敏感。你二舅媽還以為多出一個人來分家產呢!”

“老三,這話可不中聽了。難道你大老遠從東北迴來,不是為了老頭子的家產?”孫芳的聲音又細又尖,更加凸顯出語氣中的尖酸刻薄來。

“哼!我們李家的祖屋,輪不到外姓人來插嘴!”老三難壓心頭的怒氣。

“太不像話了,都給我閉嘴!”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裡的老大李利國終於發話了,“你們捫心自問,都多少年沒有回家了?一回來就惦記著老爹的房子,這是人說的話嗎?咱們老爹可是抗美援朝的英雄,你們這樣鬧不嫌丟人嗎?”

頓時,那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子,老二李利華終於問道:“哥,政府說咱們這屋拆了,能賠多少錢?”

李利國陰沉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這兒地賤,也就賠個五十多萬。”

“五十多萬……”老三喃喃道,“就這麼點兒錢,還不夠分的。”

“後悔回來了吧?”孫芳譏諷道,“三弟在俄羅斯做生意,掙的都是大錢,五十多萬哪兒入得了您的法眼,就當救濟我們得了。我們家鬆鬆明年就要小升初,正愁沒有銀子打點呢。”

“胡說什麼?爹的房子人人都有份。而且,大哥還沒說話呢。”老三說。

“既然你們都回來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們吧,”李利國帶著慍怒說道,“咱們村裡有個甕婆大人,法力極高,在村裡很有威信。前幾日,她說祖屋拆遷破壞了咱家山後祖墳的風水,家裡將會有不幸發生。”

“什麼是甕婆?是巫婆吧?”塗小姐小聲地對朱先生嘀咕道,心裡暗暗對這個村莊以及這家人的事情好奇起來。

突然,屋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又尖又怪,斷斷續續,聽起來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好像一團烏黑的氤氳籠罩了整個房頂,甚是恐怖。塗小姐忍不住想要收回剛才的話,把身子往朱先生後面躲了躲。

李利國“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門口,一把拽進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只見她頂著一頭蓬鬆的亂髮,眼神迷離,嘴角還淌著口水,見到人就露出痴傻的笑。

李利民定睛一看——這不是大嫂王淑娟嗎?印象中大嫂是個極漂亮、極愛乾淨之人,為什麼現在會變得如此邋遢,又瘋瘋癲癲呢?

“大哥,嫂子她……”

李利國的瞳孔緊縮,顯得更加憂鬱:“這就是報應吧。你嫂子她……自從祖屋被拆了之後就變成這副樣子,混混沌沌,不懂人事了。”

屍血荼毒

“大哥,我想去看看爹。”吃完晚飯,李利民對老大說,“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分家產。我回國後,一直在忙著找工作,也沒有回來看看爹。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李利國看著四弟,總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爹的身體一直不好,這兩年更是衰弱得厲害,話也說不利索了。大夫說,只能靜養,不能太打擾他。一會兒我陪你進去,看一眼就出來吧。”

“大表舅,我也想看看五舅公,”朱先生在一旁說道,“我都十幾年沒見他了。”

“好吧,你們都來。”李利國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了塗小姐身上。

“小兔子”覺得李利國的意思大概是讓她也去,於是跟在朱先生的後面,走進了五舅公李福寬所住的裡屋。屋子裡光線昏暗,有一股簡易房屋的劣質塗料味,大概是長期不通風造成的。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小床,籠著蚊帳,隱約見到一個又瘦又幹的人躺在裡面。

“爹,我回來了。”李利民輕聲喚道。

李利國走過去,將身子探進蚊帳,叫道:“爹,老四回來了,您跟他說說話。”

“老四……”老人發出艱難的聲音,“爹高興。”

“老四,你想說什麼,我幫你跟爹說。”老大說道,“爹耳朵不好使了,現在只有我湊在他耳邊,他才能大概聽見些。”

李利民臉上流露出傷心來,聲音也有些哽咽:“爹,我不孝,一去美國就是四年,回來也沒能馬上來看您。”

老大轉述之後,只聽老人說:“孩子,沒關係,你好就好。”

就這樣,朱先生在李利國的幫助下也和五舅公寒暄了幾句。沒多久,只聽見李福寬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好了,你們忙吧!都出去吧!”

於是,他們從裡屋退了出來。為了讓父親睡得踏實些,老大輕輕關上了門。四人又回到前廳,圍在一起坐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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