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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睡得很晚,黑暗的世界太過清晰,經常不捨得閉眼。他有夜跑的習慣,像一隻晝伏夜出的夜行動物那樣靈活,回到家剛好11點。

兒子已經睡了。怕吵醒悟空,沈欲拎著拖鞋去沖澡,地上一串溼淋淋的45碼腳印。每根腳趾的第一關節都比較細,趾肚的空隙印不出來,無名趾和小腳趾因為蜷縮,也印不出來多少。

洗好澡,沈欲雙腿緊夾著被子,翻來滾去,像搓糰子那樣蜷著睡。不一會兒,脛骨上凸起的包有點疼。他找出跌打油輕輕按摩,原本平順的小腿脛骨表面已經有了多年訓練的痕跡。

為了增加腿法的進攻啟動速度,每天上千次的踢打發力、步伐配合、出擊腿反彈,做夢都是支撐腿在蹬地,再如何把力量順著腰部傳上去,有時候蹬一下腿就醒了,或者直接滾下床。

真想拿束帶把手腕、腳腕捆上再睡。想起曾經睡眠質量堪比死豬的自己,這具身體早不是以前的沈欲。

現在是重拳重腿獨領風騷的時代,像自己這種空有身高卻增不重的拳手,只能靠技法,靠躲,靠一擊擊殺。

本來睡得就淺,所以電話震動的那一刻沈欲想把手機捏爆。他還沒試過,但不一定不行。

“喂。”他乾咳幾聲,等那邊的聲音。

電話裡很安靜,彷彿也在等。沈欲困得睜不開眼,也不敢睜。因為全色盲的關係,他和正常人的適應方向剛好相反。

正常人從暗看到亮的速度比較快,他反而很慢。可適應黑暗環境的速度幾乎是剎那間完成,標準的夜行動物配置。等他看清手機來電,從頭到腳全部硬僵了。

小喬的手機號,凌晨02:46。

電話那一端仍舊沒有聲音,但有沉重的呼吸。兩邊同時保持膠著狀態,又同時聽到布料摩擦聲,彷彿在同一頻率爬起來,從躺姿變成了坐姿。

沈欲小心翼翼地靠著床頭,深呼吸。他茫然地看著窗外,全是黑色。有好幾次他都很想說話,可又捂住嘴憋回去。只能光溜溜地夾著被子,一次又一次變換姿勢。

聽筒裡只有呼呼喘氣的聲音,堅定又繾綣,心懷鬼胎地聽著,他們都是一樣。

沈欲把呼吸頻率一降再降,現在的嗓子不好聽,離這麼近,可以聽見微弱的哨音。黑暗裡可能有一雙金眼睛在看他,瀏覽他傷痕累累的身體。

沒有人去打破這場沉默,他們出神一致地僵持著,真像一條單行道上迎面衝撞的車,誰也不肯提前拐彎。

沈欲安靜地聽,想起自己每天唱給悟空的搖籃曲,俄羅斯Lube樂隊的《Давайза》。小喬很喜歡這首歌,唱到“為了西伯利亞,為了高加索,為了朋友,為了愛人”那幾句,眼裡會露出和當年年齡嚴重不符的凝重。

後來沈欲才知道這首歌是反戰歌曲。小喬還說,如果會有戰爭,他一定去當個戰士,家人可以在大後方等他回家。如果他回不去了,會有一個兄弟代他回去。

沈欲記得自己當時把他訓了一頓,摟著髒髒的他,告訴他不會有戰爭了。戰鬥民族的孩子果然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想為國捐軀。

那麼現在,小喬為什麼把電話打回來?沈欲不敢問,怕一問,這個電話就斷了。

不過電話最後還是結束通話了,在凌晨03:32。沈欲滑進被窩,揉了揉眼睛。從前每通電話的結束都被拖成拉鋸戰,你一句再見、我一句晚安,誰先掛誰就虧了似的。

離開小喬之後,沈欲換過好幾個手機號,這個尾號6666的號碼是趙老闆送的,據說花了10萬。現在他捏著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想把這個昂貴的號碼換掉。

可小喬把電話掛了,贊助商的事是不是涼了?

接下來的1個月裡,沈欲確信自己真的是涼了。小喬再沒出現,和夜裡那通沒頭沒腦的電話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但沈欲的日子還要照常往下過,以前他的身上有賠率,每週打兩次。董子豪想把龍拳轉正,賺投資商和代言的錢,只和幾個職業隊簽了訓練賽。

這倒如了沈欲的意,身份迴歸拳擊教練,早九晚五,還能多陪陪兒子。只是那抹格外亮眼的灰,再也沒出現。沈欲時常想象,那個顏色應該就是悟空口中的寶石藍。

寶石藍,和小喬的名字一樣,真好聽。

這天中午快到吃飯的時間,沈欲幫最後一個學員解開護件,思考今晚給兒子做哪幾道菜。

“小馬哥!”學員叫楊宇,剛上大學一年級的男生,買了一瓶礦泉水給他,“給,辛苦馬教練了,我打了大半年拳,唉……一點長進也沒有。”

沈欲搖搖手,不接,只保持距離。陪練的身份敏感,離太近容易說不清楚。可楊宇執意塞給他:“一瓶水不至於。好久沒見悟空,我都想他了。”

“他忙,幼兒園作業多。”沈欲還是不接,怕壞了規矩。楊宇對自己什麼意思,他活到快26歲不可能不明白,可是人家總買自己的私教課,實在推不開。

“你衣服開線了,要不……我拿回去幫你縫?”楊宇挺大方,笑起來紅唇齒白,“悟空的衣服也開過線,馬教練,你沒想過再找一個人……照顧你們?”

還真是這個意思?不要再搞我了。沈欲站姿板正,面龐冷峻:“我自己會縫,自己帶孩子什麼都會。”

“那我多問幾句,你別煩啊,咱們都這麼熟了。”楊宇被自己帶孩子這句話萌到,冷酷帥哥又能打又能帶孩子,薄韌的肌肉又有爆發力,胸肌還這麼漂亮,“小馬哥,你當年……為什麼離婚啊?悟空的媽媽,就這麼捨得離開你們?”

沈欲語塞,方才勢如破竹的鞭腿和閃躲全部使不出來。他想問題速度很慢,犀利的問題招架不住。又想找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讓楊宇知難而退。

“我吧。”沈欲站在燈下,五官沒入黑暗只露出尖薄的耳骨,“硬不起來,打拳的時候叫人踢壞了。”

軟墊區的入口一聲急咳,沈欲懵然,先看到捂著嘴咳嗽的阿洛,頭髮顏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暗淡。

然後看到斜倚著門,拎著頭盔的那一身亮眼的灰。

阿洛這個月被好兄弟逼著戒酒,喝一次打一次,是真打,再捱打估計沒命回俄羅斯。犯酒癮的時候只能喝可樂,誰料剛喝一口,嗆得半死。

講道理,他眼前的沈欲,和當初喬佚在國際長途裡形容的沈哥,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那時候兩個人剛剛好上,喬佚在中國不認識什麼朋友,中文說得磕磕絆絆,每隔幾天打一個電話過來,碎碎叨叨地講他和他的沈哥。

他拉到了沈哥的手,他和沈哥一起逛了街,他和沈哥吃了中國火鍋……儘管沒見過這個沈哥,憑藉喬佚的精細形容,阿洛也能拼湊出異國他鄉的中國男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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