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沒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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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說。”沈在野一臉冷漠：“貴國二公主未經我允許私逃回趙，我與她夫妻情分已盡，如今也不過是陌路人罷了，若她擋著了大魏的路，在下也不會顧忌，必定除之而後快！”

若是人家夫妻突然重歸於好了，那豈不是坑死了他們這些中間的人？別的都不重要，這個一定要先弄清楚才行。

張天看了看他，道：“二公主肚子裡可還有您的子嗣，您也不在意？”

張天一笑，拱手道：“世人皆知，趙國二公主是丞相的正妻，雖然丞相舉兵攻趙，已有夫妻破鏡之意，但……感情這東西，誰也說不準，所以奉常大人的意思是，想看看您對二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旁邊的徐燕歸輕哼一聲：“她那肚子是假的，是為了騙沈丞相，好順利離開趙國罷了。一個假肚子，誰會在意？”

沈在野看著面前的人道：“這條件對我方來說，的確是不吃虧。但奉常大人想要我方如何做，才能信任？”

沈在野一愣，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正是如此。”

糧草是個重要的東西，不給自己人，反而給敵軍，這冷奉常也真是半點沒有愛國之心啊。

還有這麼一出？張天頓了頓，仔細瞧了瞧沈在野臉上的表情。提起二公主，這人滿眼都是不悅和記恨，當真沒有半點情意。如此真實的表情，應該是裝不出來的。

“這買賣，丞相大人不吃虧。”張天道：“只要大人同意，雙方取得信任，奉常大人便願意將之後排程來囤積的糧草，全部送進大魏的軍營。”

心下信了些，張天拱手就交了個信物給他：“既然如此，那奉常大人就靜候丞相佳音，希望能有好的結果。”

他想當國主？沈在野咋舌：“胃口倒是不小。”

“放心。”沈在野看著他道：“選我合作，是你們大人明智，先等著看吧。”

“很簡單，如今姜氏沒落，只剩兩個揹負殘害手足之名的皇嗣，奉常大人以為，趙國一旦成為大魏屬國，這國姓也該換一換了。”

“好，那小的便先告辭了。”張天拱手，鬆了口氣，立馬回去報信。

“哦？”沈在野一臉沉思地看著他：“奉常大人想要什麼？”

沈在野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坐在椅子上捏著手裡的信物，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時間不多，在下便開門見山了。”張天道：“奉常大人手裡握有趙國的糧草和軍需，也正受二皇子信任，丞相若是想攻下趙國國都，與奉常大人合作，是最快最好的做法。”

“真的要合作？”徐燕歸問。

微微一笑，沈在野頷首：“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事。”

“有何不可？”沈在野笑道：“你看人家多有誠意，都願意把趙國的糧草全給我，如此一來，這仗還有得打嗎？國都裡的人也該投降了。”

少頃，一個戴著斗篷的人進來，取了帽子便行禮：“在下冷奉常門客張天，拜見沈丞相。”

徐燕歸嘆息：“雖然她那肚子是假的，但你們的情意好歹是真的，真打起來，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出他所料，沈在野勾唇，放下書道：“請進來便是。”

“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沈在野眼裡滿是算計，勾渠搭橋，心思百轉，以至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徐燕歸的前半句話。

沈在野正在看書，湛盧突然掀簾進來道：“主子，有國都裡的人求見。”

“你剛剛說什麼？”他皺了皺眉：“肚子是假的？”

冷奉常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一切都是在私下進行，拿了出城的手令之後，他便派了心腹跟著治粟內吏的人出去，然後趁著夜色，一路往大魏軍營而去。

“先前就該告訴你的，但那時候你身子不太好，看你到了這兒好了不少，不如就直接說了。”徐燕歸低聲道：“姜桃花的肚子是假的，她沒懷孕，只是為了讓你不忍心追她，好順利離開大魏罷了。”

姜長玦點頭，冷奉常一黨打的是護國的旗號，所以在朝中多受擁護，若當真做出賣國之事，那本身就是一個把柄。

怔愣了好一會兒，沈在野氣不打一處來：“她竟然騙我？”

“那也該提前做好準備。”桃花拉著他的手，認真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既然已經對冷奉常一黨起疑，那便要先捏住他們的把柄，一旦他們想做有害趙國之事，便可以在第一時間阻止他們。”

騙的不就是他麼？這人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心裡卻緊張得要死，豈不是上好的軟肋送給別人捏？

“可是。”姜長玦皺眉：“萬一是我誤會了呢？”

“你也別太難過了。”徐燕歸道：“她有她的苦衷，孩子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