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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公園肢解屍體拋屍案的特別調查總部,9月12日下午兩點在墨東警察署內成立。之後,在大川公園內沒有新的發現,調查總部正在附近的地區進行搜查,現在急需確定的就是那隻右手的身份和另外發現的女性手提包的主人的身份。

特別調查總部就設在墨東警察署二層訓話室裡,只是佔用了一塊沒有放任何東西的空房間而已。辦公桌等用品陸續安放好後,電話線也接上了,在訓話室入口處的黑板上用粗筆寫 著案件的名稱。寫字的人就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第四組的巡查部長武上悅郎。

在第四組,案子的名稱通常都是由武上寫到黑板上的,這已經成了大家預設的一種定式了。

按第四組的頭兒神崎警部的說法“只要是武上寫的,破案准快”。

武上是在五年前調到第四組的,在他參與偵破第一個案子時,就因為他的“字寫得漂亮”被分派去寫黑板,結果那個案子僅一個星期就破案了。因為有了這麼個好的開頭,以後就總是由武上來寫黑板,逐漸也就形成了一種習慣。只有一次,調查總部設定地點的所轄署裡也同樣有這麼一個刑警,他和武上一樣也有過與寫黑板有關的趣事。這下怎麼辦,到底讓誰來寫呢?最後有人提議把黑板分成上下兩部分由他們兩人來寫。說來也怪,那次的案子就像進入了迷宮。

“有靈氣兒的東西不能攙和到一起。” 這也是神崎警部的說法。

在別的事情上從來都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迷信和先兆之類的神崎警部,為什麼偏偏在寫黑板這件事上這麼在意呢,這事兒連武上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一直也想不透。反正,一有了新的案子他就自覺地去寫黑板,其他組員似乎也認為應該由他來寫似的,其實都是希望他的手氣能給第四組帶來運氣罷了。

一進調查總部,武上就開始著手自己的一攤兒工作,他的職務是檔案部主管。這當然不是個正式職務,只是內部分工時的稱呼。不過,在特別調查案裡可是個絕對必要的職務,無論哪個組都必須有一名刑警專門負責這個工作,在四組武上就是這麼個角色。

檔案部主管的工作是隨著案子的進展,整理逐漸增多的調查資料、備忘錄、報告書等,以及作成提交給司法機構的檔案。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特別是搜查資料等的整理更需要有經驗和技術。武上的前輩曾經這樣評價武上,說他具備“嚴謹的素質”,而武上對此一無所知。只要一離開工作,武上是個對自己身邊的事情很懶散的人,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跟他結婚二十年的老婆對此更是瞭如指掌。

雖然不想違背先輩的期望,但從武上本人來說,他並不認為自己適合這個需要有嚴謹作風的檔案部主管的職務。如果只是製作一些司法檔案的話,當然是越有條理越好,可是如果是整理調查檔案的話,就得另說了。特別調查總部最少也有八十人到一百人左右,這些人來來往往不斷地交檔案、借檔案、還檔案,要麼就是查詢、歸還以前的供述書啦、實地調查記錄啦。他們對檔案的抽取從來都是很隨意的,這對於一絲不苟的人來說,肯定是件很頭痛的事。每天不花上三十多分鐘的時間,是別想把檔案整理好的。

幸虧武上有自己的一套工作方法。他不管桌子上是不是整齊,只考慮效率優先。在特別調查總部做檔案工作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聽得進下屬的話。最優秀的檔案人員就是要做最不起眼兒的工作,哪怕別人連你在幹什麼都忘記了。

這次,所轄的墨東警察署,派來了四名做檔案工作的人員歸武上指揮。分屍案有時會拖很長時間,犯人蹤跡的搜查範圍也很大,按道理至少還得增加一個人,可眼下只有這幾個人,也只好應付了。在訓話室東北角兒的窗邊,檔案人員的工作地點一確定,武上就集合起他的全體部下,先簡單地自我介紹之後,開始了他的演講。

“各位當中,有沒有以前幹過這個工作的?”

四個人中有兩人舉起了手。一個是在署裡參加過強盜殺人案的偵破工作,另一個是在以前所在署裡參加過誘拐未遂案的偵破工作。說起來,那時領導他們破案的頭兒武上都認識。一位是在武上剛進警察署不久就退休的警部補,還有一位則是如今還在警視廳擔任巡查部長的武上的酒友木村先生。也是一位檔案專家,現在在二組工作。

“我和木村巡查部長的工作方法基本一樣,你就按他以前教你的方式去做吧。”武上對舉手的刑警說,“不過,和木村比我使用影印機的時候要多得多,並且把影印件裝訂成冊,這就是我和他的最大的不同。”

接著武上很利索地把工作程式說明了。備忘錄的整理方法、照片冊的貼上方法、卷宗的製作方法、剪報的方法等,以及按人物順序、日期順序和實際關係順序編排檔案,桌上各類檔案的碼放位置。

“具體的方法,你們可以看看這個。”

說著,武上從隨身帶來的用舊了的檔案包中拿出了用訂書器裝訂的影印便箋。一共有三大本。

“這是我個人的工作手冊。因為是手寫的,所以,有人覺得挺難看懂的。反正都是公文類的檔案,和你們在署裡的工作程式沒什麼兩樣,只是殺人案的檔案更復雜些。如果有什麼問題最好能及時溝通。我在這間屋子裡坐著的時間可能會比較少。”

“在這裡工作,大家都一樣。”武上繼續說著。他原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人,檔案工作必須和特別調查總部的行動同步。或許今天晚上要加班,因為第二天要召開的搜查會議用的檔案很多,必須提前準備好。他說話的語速很快。

武上不管到哪個署去,對下屬訓話的場合,總是在開始時先自稱“本人”,講著講著就變成了“俺”。對於他的這種大大咧咧的風格和他的硬邦邦的聲音,他的部下儘管不至於懼 怕他,但遇到問題時也不大願意找他討論,大概是覺得他太羅嗦。武上曾說過,不管多小的事,只要是有疑問或是不明白的都要告訴他,對於檔案部主管來說,協調好各搜查班之間的合作是非常重要的。

“你們幾個,在把嫌疑犯送交法院之前,就給我牢牢地釘在署裡的辦公桌上,把屁股給我坐穩了。”

四個人當中最年輕的刑警差點兒笑出聲來。武上似笑非笑地,用自嘲的口吻說道:“辦理重大案子時,不起眼兒的後方支援也可以稱之為雜務處,你們當中也許有人會不願意幹這個工作,如果不願意幹,最好現在就直說。如果沒有意見,就先過來,咱們先把座位確定下來吧。”

武上看著四名刑警的臉,一個一個點名,確定他們的座位。被點到的刑警臉上多少都帶著點兒吃驚的表情。不知道武上是想看看他們每個人與名單是不是相符,還是想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和麵孔。

武上之所以能擔任檔案部主管,除了他的工作能力之外,就是因為他的超強的記憶力。他能把任何東西像照相一樣印在腦子裡,許多事情就好像收藏在他大腦的記憶庫裡似的,隨時隨地都可以調出來查閱。因此,在四組裡,無論誰來找他要什麼,他都一清二楚。誰的供述書裡是不是有這樣的話?實地調查記錄裡是不是寫著現場房屋的廚房有一扇採光的窗戶?

這類問題,都難不倒武上。武上能立刻從厚厚的檔案堆裡,從放滿檔案的書架上,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找出你想要的記錄,供述者所說的那段話的頁碼,畫有廚房窗戶位置圖的那一頁檔案。當來查閱的人還在驚訝地確認眼前的檔案時,武上已經又在做下一項工作了。

不過,如此優秀的記憶力也有不堪重負的時候。特別是像今天這樣,在和部下一起工作的同時,不知為什麼眼前總會突然浮現出塚田真一的樣子。那種走投無路的,像迷路的孩子一樣無依無靠的眼神。

怎麼會有這麼不走運的孩子呢。家裡的親人被殺害,心靈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就又被捲進另一個殺人案子裡。

他說是寄宿在父親的朋友家裡。是不是個能長久居住的家呢?學校生活怎麼樣?和他談過話之後,武上總覺得放心不下,又回會議室去看過,那時真一已經回家了。聽說是有人來接他走的,武上的心才稍稍平靜一些。

透過和真一的談話,武上才知道了一些有關殺害塚田一家的嫌疑犯被逮捕的訊息,他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這個案子,但是真一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他是從千葉縣的搜查員們的談話中聽到的。這個名字就被武上收藏在腦子裡的貼著被害者標籤的檔案裡了。

快傍晚了,有馬義男陪著真智子,回到在中東野的真智子的家。回家的路上,真智子仍然神智恍惚,常常獨自憂鬱地苦笑。義男看著她這個樣子也很擔憂。

在大川公園發現鞠子的手提包的新聞,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義男的脖子,讓他覺得呼吸困難,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才能接受這個事實,怎麼向真智子說明呢。

真智子的情緒波動很大,越來越讓他擔心。即使公園裡發現的右手不是鞠子的,但發現的手提包卻的確是鞠子的,鞠子失蹤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了。義男本來感覺真智子好像已經從今天早上的歇斯底里的狀態恢復過來了,可是看著她這麼笑,似乎又不像好轉的樣子。

回到真智子的家,一進門,義男就看見洗手間的水龍頭還開著,客廳的窗戶也沒鎖,菸灰缸也翻了,菸灰都灑在地毯上。一看就知道真智子出門時就是慌慌張張的。義男顧不上去管房間裡的一切,他先試探著問真智子肚子餓不餓,店裡的事情要不要緊。

“先坐一會兒吧,我去倒點兒茶來。”義男對真智子說。

“不用了,我來吧。”

真智子進廚房去的時候,門鈴響了。義男嚇了一跳。是不是刑警來了。

“是誰啊?”義男說著,急忙跑到門口。開啟門一看,是一位和真智子年齡相仿的女人,看上去是為什麼事兒來的。

“您是……”女人看著義男問道。

“我是真智子的父親。”

“啊,是鞠子的外祖父吧。”

女人使勁鞠著躬,看樣子是來看望真智子的,她壓低了聲音說:

“真智子她不要緊吧?”

義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她說的不要緊是指什麼。

“我看了新聞了……”女人說,“說是發現了鞠子的手提包。”

義男光著腳就從門廊的臺階上跳了下來,把那女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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