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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認不出我了?”高茗掰著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失態,並不像是要來一場老同學之間的親熱寒暄。
“有一點。”許願繼續慢吞吞吃麵。
高茗驚訝於許願畢業多年還是那麼素面朝天,最不爽的是,她依然清純得像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同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泡了幾年,她高茗練成了都市裡長袖善舞的白骨精,許願卻還是纖塵不染的少女模樣。
心裡被嫉妒填滿的同時,又充滿不屑。
“你混得不太好嗎?”她直白又高高在上,不在乎這問題是不是不夠尊重人,“就不能買個像樣的包?”
許願順著她挑剔的視線,扭過臉瞥了眼陪著自己風裡來雨裡去的黑色揹包,舊是舊了點,但夠結實,還能再用好幾年。
她不太在意地笑了笑:“這包很實用的,能裝很多東西。”
高茗的手邊放著她新購入的香奈兒鏈條單肩包,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嘲笑許願的窮酸和粗糙,這也應證了高考填志願時高茗的勸誡。
那時她們還是好朋友,同樣成績名列前茅,最終高茗填了A大法律系,許願卻執意報考外地大學的新聞系,當時才二十出頭的高茗老氣橫秋地勸她三思:“你再想想吧,做記者能讓你爬上社會頂層嗎?做記者很辛苦的,風裡來雨裡去,做個朝九晚五的白領不好嗎?”
那時候高茗仍然心懷赤誠,只是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兩人漸行漸遠。
明明知道晟達隔壁便是電視臺大樓,她卻用調侃的語氣問:“畢業那麼多年了,升遷了嗎?不會還窩在電視臺做個小記者吧?”
問題很刺耳,略帶侮辱,但許願還是好脾氣地“嗯”了聲,反問她:“你呢?”
“我做律師好幾年了。”介紹自己的職業時,高芷然顯然是自信且驕傲的。
許願動了動唇,最終藏起百轉千回的心思,點點頭後,便繼續專心吃麵。
她沒有要和對面的人攀談敘舊的意思。
畢竟兩人已經絕交,她的聯絡方式也被拉黑,不想與她繼續做朋友的顯然是對方。
桌上的手機響了,是高茗的,她迅速抓起來,剛才還輕狂的語氣變了味道,不管是臉色還是語氣,都帶上了一點很容易察覺的柔軟。
“喂,老闆。”
喊“老闆”時,她掀起眼皮瞥許願,目光警惕,不過她顯然多慮了,對面的許願垂眸安靜吃麵,並沒有對她有過多關注。
“那個案子的卷宗我放你辦公桌左手邊了。”
“沒找到嗎?稍等,我馬上回來,對了,要給你帶晚飯嗎?”
“不麻煩,本來我就要給Martin他們帶,不過舉手之勞。”
她電話裡的上司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明明沒吃幾口,卻對那邊撒謊說已經吃完,爾後就匆忙站了起來。
“上次的壽司可以嗎?”
得到了電話那頭的答案後,她便微笑著掛了電話。
許願終於抬眸。
“那我先走了。”高茗站在她身邊,言行裡傳達出的疏離甚至不需要太多語言表達,“以後能不見還是不見吧,你說呢?”
許願沒什麼表情,“是,大家都很忙。”
高茗譏諷地微扯嘴角,走了。
晟達27樓。
高茗“篤篤”敲了兩下,聽到裡面傳來男人一聲沉穩的“進來”,這才進入。
“老闆,這家的壽司很不錯,我還打包了一份海鮮烏冬麵。”
正站在落地窗邊俯瞰城市夜景的男人聽聞後轉過身。
林季延正處於男人最黃金的年齡,身形修長挺拔,成熟又有風度,平時高挺的鼻樑上會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柔和了長年累月與人打交道積累起來的凌厲眉眼,顯出儒雅書生氣,讓人好感倍增。
但現在,或許是一天工作用眼疲勞,他把眼鏡摘了下來,又是另一種讓人怦怦心跳的男人魅力。
“有勞了,放桌上吧。”
高茗將打包來的食物放在他桌上,心卻沉到海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
剛才進門,他的目光似乎是鎖定在晟達隔壁的電視臺大樓?
“主任走了沒有?”
林季延八成也餓了,走到桌邊,順手拿起一個壽司,視線卻是落在桌上剛被高茗找出來的卷宗,隨後抬起臉來。
有的男人,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一舉一動,卻是別人眼裡上佳的風景,高茗盯著他揣摩他,恰被他捉個正著,面上亂了一瞬,很快恢復鎮定。
“主任還在。”她整理好呼吸,對答如流,“和劉律師在商量去哪裡開慶功會。”
託媒體的宣傳,英格靠著不俗的口碑和火箭躥升的業務量,躋身A市律所TOP5,把過去的競爭對手富華踩在了腳底,所裡上上下下為之興奮,這不律所剛搬家,哪哪都是新氣象,陳主任便躍躍欲試,想要撒錢了。
高茗腦子裡都是他望著電視臺大樓的幽深目光,難得有了試探的念頭,於是大著膽子出口:“主任說昇達風水好,這回要大辦,同事們都挺喜歡現在的辦公環境,這都是託老闆你的福。”
茶水間有人在傳,當初律所遷新址有兩個選擇,董事會為此專門開會討論了半天,最後選擇昇達,背後有林季延在推動。
昇達的軟硬體固然優越,可那是他執意選擇這裡的唯一理由嗎?
她表面感謝,實則試探,心裡又不免忐忑,他會給她什麼樣的回應呢?
林季延沒什麼反應,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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