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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謝狁會認可這樁婚事。

壽山的語氣裡充滿了困惑:“大司馬自然說的是‘謝主隆恩’,公主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呢?”

李化吉哽住了。

她的視線落到了明黃的絹布上,閉了閉眼。

是她蠢了,這道旨意名為諭旨,但怎麼可能是李逢祥下的?

他這樣討厭謝狁,前幾日還要纏著她,讓她保證絕不喜歡謝狁,又怎麼可能揹著她,替她和謝狁賜婚。

他甚至連下諭旨的權力都沒有。

所以這個諭旨是王謝二家下的。

而下這個諭旨的原因,恐怕就是那些甚囂塵上到,連關在深宮裡的小皇帝都能聽到的那些傳聞。

王家不敢要別有二心的新婦,但又捨不得隆漢公主的聯姻價值,於是兩家做了交易,把她給了謝狁。

至於是什麼樣的交易,李化吉不知道,也猜不到,就連北朝來犯的大事,她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猜得到他們兩家的心思?

她只是作為一個可以得到的利益,一個可以被交換的商品,收到了交易雙方對她的處置結果而已。

至於她情願與否,並不重要。

李化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沒有起來,或許是忘了,也或許是不願意接受這道旨意。

壽山左右看了看,還是上前,親自將李化吉扶了起來,輕聲道:“謝家上心,特意卜卦,挑了個吉祥日子,將日子定在四月裡,屆時煙柳籠家,桃李芳菲,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宜嫁宜娶的好日子,公主與大司馬定然是良緣永結,瓜瓞綿綿。”

李化吉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第21章

“謝家欺人太甚!”

李逢祥將瓷瓶抱起,砸碎在地,怒氣衝衝。

李化吉坐在榻幾之後,素簪素服,神色有幾分憔悴,尤其是那雙瀲灩桃花眸,此時已失去了光澤,如一雙死氣沉沉的木頭珠子,好半晌,才會轉一下。

“算了,逢祥,別砸了,坐下吧。”

她神色懨懨:“旨意都下了。”

李逢祥怒道:“朕沒有下過那樣的旨意!”

李化吉冷冷地看著他:“你能把旨意收回嗎?”

李逢祥被刺痛了心事,又愧又怒,也不顧滿地的碎瓷片,席地坐了下來:“都是我沒用,害了阿姐,才叫你嫁給了謝狁。”

空曠的宮室內,因李逢祥幽幽的哭泣聲,而顯得格外淒冷,李化吉覺得有些心累,並不想理會,可李逢祥哭著哭著,就跪在地上爬了過來。

爬到她的腳邊,用手小心翼翼地拽著她的裙邊,他小聲道:“阿姐是不是在怨我?”

李化吉看著他哭腫的眼皮,半晌,嘆了口氣,把他扶了起來,如幼時般,將他攬到他懷裡。

“其實這婚事也沒什麼不好,我若嫁給謝狁,你就是他的小舅子,將來你的皇位也好坐些,這個姻親可比什麼皇叔可靠。”

李逢祥道:“若當真這般好,阿姐為何還是不高興?”

為什麼?

因她見識過了謝狁的殘忍和冷酷,莫說她只是個可以被休被棄的妻子了,就是連親弟弟,都不能叫他動一絲惻隱之心,這個姻親又能可靠到哪裡去?

謝狁雙眸如炬,也厭惡她耍小聰明,因宮宴行刺一事,她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簡直一敗塗地,她又能借謝狁夫人這身份,在謝狁身上圖謀到什麼?

這個位置對於她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而謝狁又是那麼可怕,她幾乎是發自本能地畏懼他。

她看不穿謝狁,又不敢得罪他,每次在他面前,她總是提心吊膽,眼下還尚有喘息之時,等到嫁入了謝家,就要與謝狁日日相對,同床共眠。

那種滋味,當真比與蛇共寢一榻還叫李化吉戰慄,如果可以,她寧可直接把這條命押給謝狁,也好過活著的時候日日受罪。

如此,這樁婚事對於李化吉而言,既無利益可圖,也不是嫁給心上郎君,還要帶給她諸多折磨,她怎麼可能喜歡。

可是,就算她著實抗拒,又能怎樣呢?

李逢祥收不回旨意,她也收不回。

好像除了認命之外,她已無路可走。

李化吉苦笑了下,對李逢祥道:“真的沒什麼不好的,只是我出閣了,不能日日見你,怕你在深宮太過孤獨罷了。”

李逢祥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李化吉,好像要將她的無奈,不情願,刻進腦海裡,牢牢地記住。

*

李化吉即將在深宮裡度過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新年。

深深宮廷,就是過年這樣的喜慶日子,也難見多少真正的歡悅,反而處處都是宮規掣肘。

這時要祭祖祭天,那時要接見百官,賜下宴席,真真就是個被擺弄的傀儡,從這個規矩,氣喘吁吁地趕到另外一個規矩去。

或許是因王謝交易,李化吉失去了‘垂簾聽政’的機會,不必參與各色禮儀,與繁忙的李逢祥和宮人比,倒顯得清閒起來。

但對於眼下的李化吉來說,清閒是件很可怕的事,因為清閒就會讓她胡思亂想,而一想到與謝狁的婚事,那總能讓她鬱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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