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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吧,歐璐芝。”艾勒裡說道。
“嗯……好。嗯——‘萬葉集’裡有許各關於胡枝子和梅花的歌……各超過一百首,櫻花部分差不多四十首左右……”
歐璐芝和陸路同樣是文學院二年級的學生,專攻英國文學,對日本古典文學也頗有研究。
“哦,我以前不知道。”阿嘉莎佩服地說,她是藥學系三年級學生,所學截然不同。
“多說一點,歐璐芝。”
“哦,好——‘萬葉集’時,有所謂大陸文化至上主義之類的潮流,大概是受了中國趣味的影響。到了‘古今和歌集’時,櫻花方面的歌增多了……不過,多半是感嘆落花凋零的歌。”
“‘古今和歌集’是平安時代的作品吧?”
“是醍醐天皇時代——十世紀初……”
“是不是由於悲觀的社會百態,而使感嘆落花的歌謠增多?”艾勒裡問道。
“——這個嘛。提起醍醐天皇此人,是有所謂延喜之治名政的著名人物……當時人們以為,櫻花凋落之際正是疫病流行的季節。由於櫻花帶來疫病的傳說,每逢此時宮中必定舉行鎮花祭……也許是這個緣故吧……”
“原來如此。”
“咦?凡斯,你怎麼不說話?”這時,愛倫坡探頭看鄰座凡斯的臉色。
“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點頭痛。”
“臉色不大好——有沒有發燒?”
凡斯扭扭肩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對不起——我先去睡,可以嗎?”
“睡一下比較好。”
“嗯……”凡斯雙手撐著桌子,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
“各位儘管聊,我不怕吵。”道過晚安,凡斯便先回自己的房間。突然靜下來的微暗大廳,傳來咔嚓一聲輕輕的金屬聲響。
“這傢伙真可惡。”一直沉默著晃動膝蓋的卡,神經質地使個白眼,低聲丟擲一句話,“故意當我們的面鎖門——什麼玩意兒!”
“今晚夜色不錯。”愛倫坡佯裝沒聽見,抬頭仰望十角形天窗。
“是呀!前天好像是滿月。”陸路也說。這時,天窗外微微的月光射入,丁畸的燈塔光線也彷彿照了過來。
“看,月亮被雲遮住了,明天可能會下雨。”
“哈哈,那是迷信呀,阿嘉莎。”
“艾勒裡,你真沒禮貌。這不是迷信,而是水蒸氣的關係。”
“根據氣象報告,這個禮拜都是晴天。”
“這倒比說說月亮上有兔子科學得多。”
“月亮上有兔子。”艾勒裡苦笑道。
“你知道嗎?宮古諸島那邊的人,都相信月亮裡有個扛木桶的男人。”
“嗯,我聽說過。”陸路圓圓的臉堆滿笑容,“傳說中,他奉勒神的命把不死藥和死藥放人木桶帶到人間。可是他搞錯了,把不死藥給蛇,死藥卻給了人類。因此,被罰扛木桶贖罪,一直到現在……”
“南非霍屯督族也有類似的故事。”愛倫坡說,“不過,不是男人而是兔子。兔子誤傅了月神的話,月神一怒之下丟出神棒,所以兔唇才會裂成三片。”
“嗯——無論在什慶地方,人類所想的事似乎都大同小異。”艾勒裡修長的身子靠著藍色椅背,雙手交叉胸前。
“大體上,世界各國郡流傳著月兔的故事。比方說,中國、中亞細亞、印度……”
“印度也有嗎?”
“梵文把月稱為‘夏信’,這個單字原意就是‘有兔子的人’。”
“哦。”愛倫坡仲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再度仰望天窗。被切成十角形的夜空一隅,隱約浮現昏黃月影……
角島,十角館。幽暗的油燈映著四周陰冷的白壁,刻劃出年輕人們晃動的影子。
漫然中,他們的夜又即將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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