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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火災中,幾個傭人被燒傷、燒死。浦登家族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平安無事——”

玄兒不停地說著,他眯縫著眼睛,目光似乎始終盯著對面的我,但又好像眺望遠方。當說到18年前冬天的那場大火時,他的眼睛眯縫得更細,與此同時表情不可思議的平靜。對,這樣子正好和四個月前的那天晚上——白山寓所附近發生火災的那天晚上,他看著撕裂黑暗的熊熊烈火時相同。

當時,我在玄兒身旁看著同樣的火光,希望恢復對那座西洋宅邸火災——母親喪身其中——的記憶。當時,玄兒恐怕也想起了存在於自己的某個記憶角落中的18年前的火焰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諸居靜和忠教母子好像也被捲入這次火災,特別是忠教,據說遭遇了相當危險的情況,不過幸好保住了性命……”

這時,玄兒(……是玄兒嗎)可能是被吸入的煙嗆著了,坐在睡椅上,彎身劇烈咳嗽起來(這是18年後的……)。我(……中也)彷彿從漫長的夢境中醒來,突然仰起了上半身(被大家稱作中也的“我”……)。我一直傾聽著,既沒有隨聲附和,也沒有插嘴提問。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中,好像被緊緊捆綁住,一動也不能動。我感覺方才,自己的意識完全被玄兒所說的過去所吸引,現在才轉移到自己身上。

“就這樣……”咳嗽停止後,玄兒端正一下姿勢,“就這樣,在18年前的冬天,北館被燒燬了。但過年後不久,春天到來之前,大部分倖存的傭人都被放假了。”

“放假……解僱?”

“是的。只有鬼丸老被留下來。以前,島上有農田,還養過家畜,那以後就基本全部廢棄了。這件事好像以前和你說過吧。”

“啊,是的。”

“諸居靜也不例外。也是這個時候,她帶著忠教離開了這裡。”

那對母子離開這裡的身影突然如剪影畫,浮現腦海。不知道為何,背景是暗紅的夕陽天空,兩個人的背影像夏天的熱浪,很快就搖曳著,熔化在背景之中。

“可是玄兒,在當時解僱那麼多人,真是……”

我覺得即便從當時的社會狀況考慮,那也是非常無情的決定。

“嗯,在突然被解僱的人看來,那的確很殘酷。”

玄兒蹺著二郎腿,手臂撐在膝蓋上,手掌託著腮,看著空中。

“這可能是新館主——我父親柳士郎的個人決定,不過,據說當時美惟姨媽——我的繼母已經深愛父親,望和姨媽似乎也是‘父親的支持者’。在玄遙和卓藏在世時,她們就已經是這樣了。所以她們並沒強烈反對父親的決定。那年秋天——兇殺案發生一年後,父親和美惟姨媽再婚,但此前,兩人肯定就有感情基礎了。”

“那麼,你呢?”我靜靜地插嘴道,“玄兒也被捲入18年前的大火……結果完全喪失了此前的記憶,對嗎?”

“啊,是的。”玄兒瞥了一眼對襟毛衣袖子下的左腕,“我好像是家庭成員中惟一一個逃脫了而遭遇不幸的人。”

“你是說差一點喪命嗎?”

“不。”玄兒搖搖頭,“何止如此!”

“啊?”

“我沒說過嗎,中也君?”玄兒掐滅菸頭,一臉嚴肅地向前探著身子,“在18年前的火災中,我沒來得及逃脫,死過一回,又復活了。中也君,我不是說過的嗎?”

“啊,是的。這個……是。”

——玄兒昨晚確實說過。

“實際上我是在何種狀況下被捲入大火,遭遇了什麼,又在何種狀態下被救出,這些記憶都已蕩然無存。雖然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心中時隱時現,但在火災後,過了半年到一年時間,才真正明白那是自己的記憶。當時,鬼丸老以外的老傭人早已離開,鶴子和宏戶進來了,人們也制定了具體的計劃,準備重建毀於大火的北館。在那前後總算……”

“可是,玄兒。”我忍不住問,“你說的‘死過一回,又復活了’是指雖然身受重傷,受到衝擊而記憶全失,但總算保住了性命嗎?”

“嗯。是啊,一般會這樣理解吧。”玄兒的目光略微緩和一些,但馬上更加認真地說,“但是,他們並不是這麼對我說的。”

“什麼意思?”

“他們明確地告訴我——你死過一回,又復活了。好像我在火焰和濃煙中亂跑時,被燒塌的建材壓在下面。身上因為砸傷和燒傷而體無完膚……據說在我被救出時,已完全停止呼吸。也就是說已經真的死了。”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後來我突然恢復了呼吸——醒過來。也就是復活了。”

“復活?”我終於明白他並非開玩笑或是打比方。當然,同時我也不由得非常迷惑。

“難以置信?”說著,玄兒眯起眼睛,彷彿在享受我的反應,嘴角露出笑意。然後,他略微提高聲調,繼續說:“那簡直是奇蹟——父親說的時候略帶興奮,甚至使用了‘成就’之類的詞,但無奈我對自己因火災而引起的‘死’和‘復活’沒有一點記憶,所以無論父親和姨媽怎麼說,我都沒什麼真實感。雖說如此,但我也不能對父親他們言之鑿鑿的話表示強烈的懷疑吧?所以,關於這件事,我決定相信。也只有相信……”

“成就”這個詞引起了我的注意。類似的話在這裡好像也從其他人口中聽過。那是……

——還沒有成功的人啊。

對,不是“成就”,是“成功”。這是昨晚,美鳥和美魚在她們房間裡的對話。

——玄遙曾外祖父特別啊。

——雖然特別,但還是失敗了,不是嗎?

……對,她們是這麼說的。好像是我就庭院內的墓地——“迷失的籠子”——問她們的時候。

——父親也失敗了啊。

——是啊。

——聽說玄兒哥哥特別。

——我們會怎麼樣呢?

——會怎麼樣呢?

我根本不懂她們在說什麼,想說什麼。“特別”、“成功”、“失敗”,當時,關於這些詞的意思,我根本弄不明白,只能讓腦子更加混亂……

玄兒18年前“死過一回,又復活了”。據說這既非玩笑,也不是打比方,而是真正發生的事實。這一“奇蹟”是某種“成就”,所以才說玄兒“特別”嗎?但還沒有“成功”的人。這裡說的“成功”和玄兒的“成就”是不同概念嗎?18年前被殺的玄遙也是“特別”的,但儘管“特別”,好像還是“失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美鳥和美魚她們到底……啊,越想腦子越混亂。

——我們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

雙胞胎姐妹的聲音在耳朵深處奇異地迴響著。我緊緊地閉上眼,試圖趕走這個聲音。

——我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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