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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樂王撥亂反正,恭迎樂王登基!”

太丨祖嫡系的老臣虎目含淚,跟著大聲喊出這句話。這十幾年裡他們忍辱負重,為了就是這一天!

“請樂王撥亂反正,恭迎樂王登基!”

御林軍、徵夷軍、皇城司。守衛皇城和臨京的將士們聽著遙遙傳出的呼喊,在這一刻目光灼熱。太丨祖彌留之際在行伍中埋下的種子,在蟄伏十五年後終於開出成功的花。

明光殿上,剛過了十六歲生辰的少年早已褪去青澀。過分瘦削的身形看似病弱,偏偏散發著讓所人信服和跪拜的力量。

扯去素服,身著明黃的元修一步步踏上那象徵皇權的高臺座椅,心中平靜無波。

一撩袖擺,端坐在這張冰冷的座位,元修握緊掌心那枚暗紅色的劍穗,驀的笑了。

“那麼,清算的時間到了。你們——準備好了麼?”

贏天青你個沒心肝的,可得等著我啊。

天禧八年,新帝登基,改年號天慶。天慶帝定先帝諡號“厲”(1),廢太宗廟號,太宗一脈王室宗親皆貶為庶人,圈禁皇陵為國守孝。

一月後,天慶帝重審贏氏叛國案,將陷害贏氏一族的賊子全部處斬,以雷霆手段血洗朝堂。

天慶帝弒殺暴虐喜怒不定之名始現。

作者有話說:

注1: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

(來自百度)

時隔一年,我又來開文啦~

出於強迫症,來點兒並不是那麼重要的皇家人物關係譜:

景國開國太丨祖元謹(年號開寶,諡號文),立嫡長子元旭為太子,元旭在元謹駕崩前先掛了,留下一個兒子元修,元旭被追封為慧聖太子

元謹駕崩後其弟元譚繼位(廟號太宗,後被元修廢除,年號端拱,諡號明),元譚死後元昶繼位(年號天禧,諡號厲),元修設計弄死了元昶和元昶唯二兩個兒子,又以皇位誘元昶的兩個弟弟進京抓捕,然後元修登基

注一個熱知識,稱呼皇帝用廟號、諡號和年號都是可以的,比如唐太宗(廟號),漢武帝(諡號),康熙皇帝(年號),考慮到“太丨祖”是個敏感詞,為了避免系統遮蔽影響閱讀體驗,後文中對先帝們的稱呼以諡號為主。元修這個還沒諡號的就用年號了。

所以皇位繼承順序是文帝元謹(開國太丨祖)→明帝元譚(文帝的弟弟)→厲帝元昶(明帝的兒子)→天慶帝元修(文帝的孫子)

以上。

第2章 沒死成

“……大人,奴婢請您給句準話,奴婢這姐妹可還有救?”焦急的女聲壓抑不住悽弱,一雙妙目企盼的看向太醫,下一秒就有珍珠般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又被她倔強的用衣袖抹去。

唉,平日只知後宮傾輒,宮女們為了個上進的機會不知生出多少齟齬,沒想在這冷宮裡反而見識了姐妹情深。

年輕的醫官有一瞬息晃神,好在宮中最不少見的便是女人和眼淚,到底是收束了心神輕聲應道:“杏兒姑娘莫急,以本官的判斷,招娣姑娘雖脈象續斷幾不可查,卻有一股子生機在裡頭,甚至比前兩日診脈時愈發清晰。只需繼續將養著,說不得哪日就能醒來了。”

正啼哭的杏兒姑娘驀的一怔,瞬息之後激動的聲音都尖銳了兩分,急急問道:“可是,可是前兩日,您明明說她是藥石罔救,連藥方都不肯開……”

陳太醫被尖銳的喊聲一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看著眼前女子紅腫的眼眶,終是柔和下來微笑解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本官在民間也曾見識過一些ᴶˢᴳᴮᴮ病入膏肓之症卻憑著一股兒求生欲支撐好些時日的。且有杏兒姑娘對她真心照應,想來招娣姑娘舍不下這份真情,怎麼也要與你團聚吧。”

陳太醫雖擔著太醫二字,卻不過是太醫署的藥師學徒,平日裡多是給有幾個積蓄的宮人看診,也沒什麼官員的架子。因還有太醫署的活計要忙,拿了阮公子給的診費便匆匆離去,沒看到姐妹情深感天動地的杏兒姑娘在他踏出門時已然變了臉,鐵青的彷彿吞下一隻死蒼蠅那麼難看。

“你怎麼就活回來了呢?”杏兒姑娘一雙杏眼看向床帳,喃喃低語中惡意浸染:“明明都斷氣了,你怎麼就不死……”

“杏兒,我聽說招娣還有救?”一身灰袍的小公公人未至聲先到,杏兒皺了皺眉頭,轉過臉來又是柔弱而驚喜的模樣。

“陳太醫是這麼說的。”杏兒感激的點頭,又不動聲色的笑道:“怪道阮公子看重她,眼看快死的人也非得拉回來,這幾日功夫竟是活了。可見是真有上天垂憐,說不得是什麼大氣運呢。”

“什麼大氣運,我看就是賤命!”小木子不滿的撇了床上一眼,原本三分嫌棄瞬間變作八分不滿。一手拉了杏兒往外走,一邊嚷嚷道:“還不是靠你不眠不休的照顧她這幾日,否則她哪裡能活下來。只不知道這人是好是歹,萬一是個恩將仇報的……罷了,你還是先去歇一會兒吧,這走路都不穩當了。”

“可別,咱們冷宮本就人手不夠,我若是歇了,豈不是你們要做的活計就更多了?”

“那也不是你的錯!你且歇著吧,萬事有我呢。”

嬌柔的女聲和公鴨嗓的男聲漸行漸遠。躺在床上的餘招娣——或者說贏天青終是鬆了口氣。因藥效沒過,她也睜不開眼動不了身,可意識清醒五感敏銳,她可受夠了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杏兒姑娘了。

所以!阮虞你個混蛋,你閒的沒事非把老子救下來幹什麼?就這麼一顆保命的假死藥,老子的逃生大計就這麼給你毀了呀!

贏天青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一直是按照計劃行事。誠然,她本應按照原計劃金蟬脫殼後以餘招娣的身份回京,便是贏家罹難也有母親留下的親衛死士護她逃過一劫改換身份。然以她的心性,怎麼可能在親人冤死後當個縮頭烏龜?索性趁著宮中採選,以餘招娣的身份入宮伺機打探訊息報仇雪恨。

不想這邊才進了採選的隊伍,那頭就聽說元修登基為帝,沒過多久就為贏家翻案讓贏氏一族沉冤昭雪,還給她追封了個挺大的官職,可算是對得起他們十年狐朋狗友的情誼了。

按說到了這一步,贏天青很該藉著假死藥脫身離去。但她又猶豫了——坊間傳聞新帝有分桃斷袖之癖?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要是元修真是個兔兒爺,作為與元修親近的時常抵足而眠的禍害二人組,也合該第一個就便宜了她啊!

咳咳,冒犯了冒犯了,贏天青收回自己跑亂的思緒。元修是不是個兔兒爺她還不知道麼?雖說那小子長的確實膚白貌美唇紅齒白,但他倆早幾年就勾肩搭背的上了青樓玩耍,但該喝的花酒該聽的小曲兒可誰也沒少享受。

當然,深知自己其實是女兒身的贏天青最後是找藉口溜了不曾留宿,但是聽說,似乎,好像,也許,大概,元修可是有好幾個紅顏知己糾纏不休,鬧到當時的陛下都打趣過問呢!

贏家大仇已報萬事皆休,作為發小和最合拍的小夥伴的元修便是贏天青最在意的一個活人了。就在贏天青猶豫的時刻,京中再來一聲驚雷:陛下非但不肯大婚納妃,還從江南擄了個男人安置在後宮!

夭壽了!這可不能不管了!贏天青咬咬牙,手裡握著假死藥硬著頭皮進了宮,非得看看這個紅顏禍水的阿阮公子是個何方神聖。得兩個月前終於被姑姑們調丨教完了派進後宮,她總算知道了第一條讓她安生的訊息,雖然陛下“納”了個男人,但阮公子自進宮起就被丟進了冷宮,直到現在也沒和皇帝陛下見上一面。

果然是有內情。贏天青絞盡腦汁給好兄弟找了無數擄人入宮又打入冷宮的藉口,又想方設法的打聽這位“公子”的訊息。終是在御花園裡遠遠兒瞄了一眼——

贏小將軍當場就懵了!以她百步外射銅錢的眼力!以她斥候第一的記憶力!那個高大帥氣玉樹臨風挺胸抬頭的“男寵”,不就是她許多年不見的大表哥阮虞嗎?!

贏天青後知後覺,她這位大表哥,好像似乎,姓阮,也確實能稱一句阮公子的。

贏天青與阮虞倒不算多熟,且不說文武之間的鴻溝,阮氏是百年積澱的江南士族,贏家卻是三代軍功起家的新貴,按說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然她母親閔氏與阮虞的母親是族姐妹,雖主家和分家血緣早已稀薄,偏兩姐妹處的極好,每回阮閔氏回京走親都要帶著夫婿和子女到贏家小住幾日,才讓贏天青對阮虞這個名義上的表哥多了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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