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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渣的不是自己,而是元小修這個蛇精病啊!

“不過算了。”

看在元修如今這慘樣兒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他這多吃多佔的霸道行為了。畢竟不管怎麼說——贏天青多少有些心虛的想——他們倆的情誼能在元修一隻小腦袋裡演繹出這麼多版本,罪魁禍首不還是女扮男裝又假死重生再改頭換面的她贏某人麼。

贏天青只默默將直接與元修坦白身份的念頭打消,如陳公公所說,英雄不能有為人詬病的汙點,不到萬不得已,她也絕不會讓贏家坐實欺君的罪行,讓自己和青玥陷入絕對被動的險境。

至於當什麼妃子……贏天青打了個寒戰。她才不要跟元修做羞羞的事情呢!她對元修可是純純的兄弟情!

了不起——嗯,了不起陪他一陣兒,等他再遇上別的讓他移情別戀的女子,她再和青玥一塊兒出宮過她們的小日子。這是作為好友對好兄弟最後的照拂,畢竟當初她可是說過,要給元修當爹,讓他感受家人的溫暖的。

贏天青努力壓下心中雜亂無章的萬般思緒,忽視掉跳的飛快的心臟。她只是——她只是心疼元修這個小可憐,就像從幼年時便看不得他受委屈,想方設法的替他找回場子來。

真的……只是同情而已啊。

再說陳公公這麼說,她就得什麼都信麼?他說元修是喜歡贏天青就一定是喜歡嗎?說皇帝移情別戀餘招娣就一定移情別戀了嗎?

贏天青深呼吸,強作鎮定的給自己找回場子:萬一是陳公公誤會了呢?萬一陳公公是哄自己的呢?所以她一定不能輕舉妄動,要仔細觀察,以她專業的斥候技能,一定可以分辨出真假的!

“……阿青!”喃喃的呼喚越過厚重的帷帳傳來,贏天青下意識的轉身。

“阿青,我找不到你了……”

夢囈中彷彿混著哭腔。贏天青慢慢伸手撩開青色織錦的床簾,蒼白消瘦的臉映入眸中,一道淚痕從眼角延伸,淹沒在鬢邊的青絲中。

居然……哭了呢。

贏天青也跟著鼻頭一酸,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與元修相識十餘年,見過他受傷,見過他受委屈,可無論何時無論何等難過,這人最多皺一皺眉,便無所謂的笑著,反過來開解其他人。

抽出帕子緩緩貼上他的額角。贏天青難得這樣溫柔仔細,不防元修突然睜開眼,似一隻直覺危險的豹子般敏銳的想要翻手擒住她,卻因渾身無力而停下動作。

深邃黝黑的眸子裡寫滿了警惕和殺意。在看清眼前人時又驟然鬆懈,重新閉上眼,放鬆了身體繼續沉睡。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快的像是贏天青的錯覺。可她突然就明白了:陳公公至少有一點沒說錯,元修對餘招娣是不同的,不僅是愛屋及烏的縱容,甚至至少,已經信任。

不是理智上——餘招娣只是個普通宮女,或餘招娣與阿碧交好。而是直覺的,法子內心的,將人認作是“自己人”,才會在本能的動作後又本能的放鬆,並不忌憚她的出現。

作為一個從小被暗害了無數回,躲避刺殺已經融入血脈的高危人士,元修越是虛弱,對危險的警覺只會更高。能夠讓他在辨認的瞬間就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在他心裡該是什麼地位啊。

曾經的贏天青能有這樣的地位不足為奇,那如今的餘招娣,真的是因為元修已經開始喜歡她了嗎?

……

或許真是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可以移情的人就在身邊,皇帝陛下彷彿不再沉溺於心中死志,而開始配合太醫們的診治。雖依舊虛弱到時不時昏睡,喝下去的藥也連著嘔出的血吐出大半,但好歹挺到第四日,由張御醫鄭重宣佈陛下轉危為安,後續仔細調養便與性命無礙。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天知道這幾日非但宮內,朝堂上更是暗潮洶湧。陛下並未留下子嗣,若是有個萬一——

要不是外有執掌徵夷軍拱衛京城的平國公是陛下親舅舅,內有把持朝政的首輔趙簡是陛下一手提拔的心腹,恐怕這會兒朝堂上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只要陛下正在好轉,那一切都好說!至於處理政務什麼的,反正平時也是大家擬好了意見在內閣先商量,商量不出個所以然的再請陛下定奪。這陣子正是秋收過後又風調雨順,且沒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非得請奏到陛下面前。

閣老們都收了花花腸子認真辦差,朝堂上立刻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待元修又養了幾日,索性在偏殿召見了一回,敲打過幾位曾躍躍欲試想搞點兒小動作的重臣,又將大權放給趙簡,立時讓所有人都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陛下病了一回,非但沒有絲毫遲鈍,反而處置更加敏銳老練。趙簡這老狐狸先前還慫了一陣隱忍不發,實則是找了他們好幾個破綻透露給陛下。君臣二人一波配合打的天衣無縫,直將他們當跳樑小醜耍了一回。他們既是玩不過,還是安分守己在他們手下討生活吧。

乾脆利落的解決掉朝堂的人心浮動,皇帝陛下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抬頭時不期然看到候在不遠處的餘招娣的身影,心中又是一滯。

自病危那日阿碧將她帶到主殿,似乎所有人便都默許了她的存在。連陳公公這老成持重的老貨都對餘招娣生疏隨意的規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時不時的找個藉口將阿碧叫走,留下他們獨處的空間。

所以這是要幹什麼?元修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陳公公約莫是誤會了——誤以為他看上了餘招娣,或是終於接受了一個替身的存在。殊不知他一直猶豫遲疑的並非內心的想法,而是餘招娣的身份啊。

變心當然是不可能變心的,愛的人只有一個。他承認世間良人無數,不見得不會再遇上心動的人選。但已經做出的選擇和承諾,他也絕不會辜負。

如果餘招娣與贏天青本沒有關係,無非是相似的兩個人,他依舊會給她些許縱容,卻並不需要這樣一個人呆在自己身邊。可要是兩人本就存著什麼關係,那他就非弄清楚不可了。

——至少,直到現在,他仍是無法全信了自己的猜測。不僅是因為餘招娣身家清白並無疑點,實在是無論他怎麼回憶,贏天青都是個爺們啊。

不是他想象力不夠,也不是他孤陋寡聞沒看過女扮男裝的話本子。巾幗英ᴶˢᴳᴮᴮ雄的故事自古有之,但贏天青——

那是灑脫耿直的小將軍,是武藝高強的世子爺,還是個吃喝嫖賭信手拈來打架鬥毆無一不精的小兵痞子。元修實在沒法兒將記憶中的人和“女人”這兩個字聯絡到一塊兒。哪個女兒家會大咧咧的拉男人逛花樓喝花酒的?會開黃腔開的他都跟不上車速的?

哪怕贏天青出身市井或是個孤兒,他都能大著膽子往這方面想一想。畢竟女兒家若天賦異稟心氣兒高,或是乾脆為了自保,以男子的身份作為遮掩拼搏個功名也勉強說得過去。可贏天青是國公府的世子,孃親是大儒閔氏的嫡出女兒,一個書香世家大家閨秀的夫人會允許親生女兒活成個兵痞的模樣麼?

更不要說是贏家為了後繼有人才出的餿主意。且不說贏天青出生時贏將軍和夫人年紀不大,又不是不能再生,只看贏家對贏青玥的教養,就算是養女也是擔得起一軍主帥的職責的。親生女兒只要有真本事在身,如何不能繼續統帥鎮北軍?

元修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贏天青女扮男裝一裝就是十幾年能有什麼好處。哪怕真有什麼密辛不得已而為之,那不是更應該將人偽裝病弱藏起來,怎麼還能讓他拋頭露面的在外頭闖出紈絝的名頭響徹京城呢。

贏將軍和閔氏對贏天青的疼愛做不得假,絕不會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犧牲子女一輩子。若贏天青真是個女兒身,那她的將來要如何?哪怕是裝一輩子男人也同樣要面對成親生子的問題,更遑論謊言總有戳穿的一天,萬一她身份洩露,可不止是名聲掃地,更是整個贏家都要面臨欺君之罪的懲罰。

怎麼想都是百害而無一利——不,應該說根本就是毫無理由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且回憶起與贏家接觸的種種,無論贏將軍還是夫人都從未對贏天青的紈絝表現有過什麼異常情緒。甚至偶爾被苦主們告到家中,贏將軍表面上同仇敵愾發狠說要揍贏天青一回,背地裡反與他們一塊兒偷笑,讚揚他們將軍中兵法活學活用,甚至教他們沙盤推演和巷戰技巧,下次如何動手才能不被人抓了把柄。

贏天青帶他上青樓喝花酒,還是從閔氏手裡拿的錢呢!他們去賭賬砸場子的本錢也是夫人給的,賺來的銀子和夫人對半分!夫妻倆對兒子縱容到這種程度都已經夠過分了,要說贏天青其實是個女孩兒?!

元修捶腦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可餘招娣手心那道疤痕明明白白的杵在那裡,隱約在告訴他,這裡頭絕對還有他沒查到的內情。

“要不然直接問算了。”元修小聲咕噥,不過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是沒試探過餘招娣,可餘招娣要麼聽不懂,要麼就光棍的一低頭一搖頭,拒不承認與贏家有任何關係。問就是巧合,問就是她也不知道。

他甚至試探過阿碧,可阿碧的反應也太正常了。似乎真的就單純因為餘招娣酷似贏天青,連她自己都在餘招娣身上找到了安慰,所以才覺得他也能被這樣一個替身撫慰。

況且——元修瞟了餘招娣一眼,她正百無聊賴的用手指繞著簾子上的細繩,被他看一眼趕緊站直,一臉心虛的模樣。

元修垂眸。與其說餘招娣長得像贏天青,倒不如說是些許習慣和氣質相似。且不說膚色完全不同,容貌也不過是粗看之下六七分像,實則男人和女人的眉眼怎麼會一樣?要說眉眼相似,細細分辨還不如阮虞與贏天青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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