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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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後院倉庫把連夜罐裝的淨水運出來，之後拿著空間珠子去地下實驗室找簡易，鬱語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忙了。

桌子上放著幾個培養皿，裡面是大小相近的黑紅色肉塊，這是異化人的血肉，她上一世見過很多次。

看到異化人血肉的瞬間，她內心突然有種衝動，好像…她可以分解這些血肉，這就是她的覺醒能力，在能用到覺醒能力的時候，她就知道覺醒能力是什麼了。

理智告訴她那些異化人血肉是簡易的研究物件，不能打擾他，但此刻本能戰勝了理智，覺醒者第一次使用覺醒能力都是依靠本能。

簡易剛把送來的異化人血肉切割成質量相等的小塊，準備研究其生長原理，探索抑制異化人血肉生長的辦法。他聽到鬱語敲門進來，但現在還沒時間和她閒聊。

這些異化人血肉送來沒多長時間，雖然華國提前做了很多準備，但也無法保證一個異化人都沒有，好在提前部署的武警和軍人及時殺死異化人。

異化人的屍體則被切分成小塊送到各個實驗室，他也獲得了一部分。

雖然已經死亡，但異化人的血肉還沒有完全喪失活性，仍保留著生前的部分生理特徵。

聽殺死異化人的武警和軍人說，接觸到活的異化人時精神會受到影響，能擊斃異化人一是靠他們強大的意志力，二是剛完成變異的異化人還很弱小，他們迅速結束了戰鬥。

異化人被大口徑槍械擊成碎片，死掉的異化人不會對他們的精神有什麼影響。

他之前參與研究過開始異變時潰爛掉落的面板組織，但樣本量太小，而且那時還未完成異化，無法得出有效結論。這一次獲得完全的異化人血肉，他可以驗證自己的很多猜想。

但是，異化人血肉突然融化了，變成一小攤黑紅色的粘稠液體，緊接著粘稠液體變得越來越稀薄，逐漸褪色變成無色透明的液體，最後消失，整個過程非常迅速，一個恍惚眼前的異化人血肉就不見了。

“這…”變化同時發生在實驗室所有的異化人血肉上，眨眼間幾個培養皿裡的異化人血肉全部消失，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鬱語，她來後才出現這樣的變化。

“這是我的能力，”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很早就覺醒，卻一直不知道覺新能力是什麼，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出現異化人血肉。

分解這些異化人血肉把她體內的能量消耗近半，但分解完畢後又吸收了不少，一來一回消耗的能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的能力…”簡易看著培養皿中的異化人血肉，雖然鬱語的出現打斷了他的實驗，但這不是壞事，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他對異化人血肉的研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眼前就是一個極好的切入點。

“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我…”她斟酌著語言，“分解異化人血肉時消耗了我不少力量，但分解完又恢復了，”她想說能量，但仔細考慮後還是用更加白化的力量。

“完全恢復了嗎？”

“沒有，恢復的比消耗的要少一些。”

“應該是能量傳遞過程中的損耗，”簡易把她口中的“力量”一詞直接替換成能量。

“任何生物做功都需要消耗能量，你分解異化人血肉自然也需要，異化人血肉中同樣蘊含著能量，考慮到異化人的特殊，其中的能量應該比普通生物更多。”

“能量傳遞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現象，不過直接從一種生物質能轉化成另一種生物質能…能量定向傳遞…傳遞介質是空氣或是其他…傳遞損耗率…”

一瞬間簡易有許多猜測，大步走出實驗室，只留下努力想要跟上他的節奏卻越來越聽不懂的鬱語。

“對了，你也一起來吧，我去申請更多的異化人血肉，你來重複一下分解過程，”走出幾步他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在實驗室。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不過簡易要求了，她也沒有不幫的道理，而且這也是自己的工作職責。

簡易的研究團隊裡有不少研究生和博士生，有資格授予碩士和博士學位。她本科還沒畢業呢，以後大機率不會回學校。末世前覺得都末世了還管什麼學歷，但現在生活和末世前似乎沒有多大區別，最好還是能有個學歷。

“我有一個思路，”她小跑著追上簡易。

“什麼？”

“我感覺我的能力和空間有些相似，”書中的空間靠異化人血肉擴大，異化人血肉進入空間後會很快融化消失，和剛才的過程非常相似。

簡易的研究也證明了只要提供能量，空間就能擴大，這個能量可以是電能，也可以是異化人血肉提供的能量。

“可能性很大，”簡易點點頭，“第一次對空間珠通電時，空間內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異化。我之後進空間尋找他們掉落的面板和肌肉碎片，但是什麼都沒找到，那些碎片很可能被空間分解為其供能。”

“這也許就是我對空間珠有特殊感應的原因，”她適時給自己搭好臺階，以解釋末世前的種種舉動。

簡易表示認同，“你能控制分解過程嗎？雖然速度很快，但最起碼能看到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異化人血肉融化為同色液體，第二階段黑紅色液體褪色至無色透明狀態，第三階段無色透明液體消失。”

“如果能將變化過程拆解，對各階段產物取樣研究，就能以此為基礎，探索空間能量-物質轉化的原理。”

“我盡力，但是不一定能做到，”現在她剛覺醒沒多久，能力還比較弱小，隨著時間的推移覺醒能力會隨之增強，到那是應該可以滿足簡易的要求。

“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做不到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透過別的手段觀察取樣。”

簡易很快敲定實驗計劃，並著手開始準備，鬱語一邊聽他講解一邊打下手幫忙。剛開始她還怕自己水平不夠，現在看來是多慮了，科研實驗也不是很難嘛，作為研究物件的鬱語這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