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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的臉腫了,一觸就痛。他的右眼還是閉著的,周圍的面板腫脹得幾乎將眼睛埋在下面。胸部以下劇痛,好像斷了好幾根肋骨。在車禍現場,他得到一些基本護理,但一旦確認他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時,立馬就被運上卡車,受到武裝監視。在返回莫斯科的路上,路面每顛簸一下,他就感覺好像內臟被重擊一拳。由於路上沒有止痛藥,他昏厥了好幾次。警衛們由於擔心他死在他們的看護之下,每次他昏厥過去,他們就用槍托將他戳醒。一路上,里奧忽冷忽熱,他心裡知道,這些傷害僅僅是個開始。

落到這般田地,里奧覺得這真像是諷刺——坐在魯布央卡地下室的審訊椅上。國家的守衛者現在淪為囚犯,這種命運大逆轉並不常見。他感覺自己成了國家的敵人。

門開了,里奧抬起頭。這個長著蠟黃色面板和滿口汙垢牙齒的人是誰?他是以前的同事,他記得的也僅是如此,但他記不得這個人的名字了。

“你不記得我了吧?”

“不記得。”

“我是扎魯賓醫生。我們在一兩次場合見過面,沒有幾個月以前,你生病的時候,我去你家看過你。看到你淪落到這般境地,實在讓人難過。我認為,無論對你採取什麼行動,都不要批評,這些行動都是公正的。我只是想說,我希望你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我做過什麼事情?”

“你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醫生摸摸里奧的肋骨,每摸一下,他都疼得咬緊牙關。

“你的肋骨沒有斷,跟他們告訴我的一樣,它們只是被撞傷了,當然一定很疼,不過不需要做任何手術。我接受到的命令是來這裡幫你清理傷口和換衣服。”

“受刑前的待遇,是這個地方的慣例。我曾經救了一個人的性命,結果卻將他帶到這裡,我就應該讓布洛德斯基淹死在那條河裡。”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里奧陷入沉默。一旦形勢扭轉,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的行動感到後悔。他終於明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白,他唯一的救贖機會已經從指縫間溜走。兇手將會繼續為非作歹,他的逍遙法外不是因為多麼高明的手段,只是因為他的國家甚至不願承認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賦予他完美的豁免權。

醫生檢查完里奧的傷口,這在為接下來的嚴刑拷打做充分準備,檢查傷口是為了稍後更大程度的傷害。醫生湊過身子,在里奧的耳邊低語道:

“我現在要去照顧你的妻子了,你漂亮的妻子,她就關押在隔壁牢房裡,非常地無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接下來要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的不對,我準備讓她在愛你之日開始恨你,我準備讓她大聲說出這句話。”

彷彿他在說外語,里奧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這番話的含義。他不怨恨這個人,因為他幾乎不認識他。那他為什麼要威脅瑞莎呢?里奧想要站起來,撲向醫生。但椅子被固定在地面,而他整個人則被綁在椅子上。

扎魯賓醫生後退一步,就像一個人將頭放在靠近獅子籠的地方。他看著里奧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畢露,臉漲得通紅,眼睛腫得可憐。這很有意思——就像看著一隻蒼蠅陷入玻璃杯中的情形。這個人不明白自己危境的性質:

無助。

醫生拎起箱子,等著警衛給他開門。他期待著里奧會在他身後大喊大叫,也許揚言要殺了他。但是,至少在這方面,他是失望了。

他沿著地下室的走廊走了幾米遠,來到隔壁的牢房。牢門開著,扎魯賓走了進去。瑞莎坐在椅子上,被綁的姿勢和她的丈夫幾乎如出一轍。醫生一想到她認出他來,一想到她可能會接受自己的提議,便興奮莫名。如果她從了他,她就安全了。她顯然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種老練的謀生者。她有著非凡的美貌,但卻沒有加以利用,反而選擇忠貞。也許她相信有來生,相信有天堂,在那裡她的忠誠會受到嘉獎。但在這裡,忠貞毫無價值。

他相信她後悔了,他期待著她會央求他:

救救我。

現在提出任何條件,她都會答應的:他可以向她提任何要求。他就算有齷齪的想法,她也會願意接受,並會要求更多。她會對他完全心悅誠服。醫生開啟牆壁上的格柵,儘管這個格柵從表面上看是通風系統的一部分,實際上是用來傳遞兩個牢房之間的聲音。他希望里奧能將字字句句都聽得真切。

瑞莎抬頭盯著扎魯賓,看著他流露出誇張的悲傷神情,無疑是想要傳達一種憐憫,彷彿在說:

只要你接受我的要求。

他放下箱子,開始檢查她的身體,儘管她並沒有受傷。

“我需要好好檢查你身體的每一部分,你知道,我要寫報告。”

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瑞莎抓獲。餐廳被包圍:地下工作人員闖進餐廳,直接將她抓獲。當她被押送出去的時候,巴薩洛夫跟在後面起鬨,說她罪有應得,他的下流表現實屬意料之中。她被綁在一輛卡車的後面,任何解釋都沒有,她也不知道里奧怎麼樣了,直到她偷聽到一名軍官說他們抓到了他。她從那個人滿意的口氣中判斷,里奧至少當時想逃跑。

當醫生的雙手在她身上蠕動時,她的眼睛仍然直勾勾地望著前方,彷彿他不存在。但她還是忍不住偷瞄他兩眼。他的指關節長著濃密的絨毛,指甲非常乾淨,修剪得也很整齊。她身後的警衛開始笑,非常幼稚的笑聲。她集中注意力在幻想,幻想他觸碰不到自己的身體,無論他做什麼,他連碰都碰不到她。但幻想無法持久,他的手指順著她的大腿內側緩慢地往上移動,她感到自己眼眶裡蓄滿了淚,然後將淚水忍了回去。扎魯賓湊得更近些:他的臉就貼著她的臉,他吻她的臉頰,將面板吸在嘴裡,好像要馬上咬一口。

這時,牢門開了,瓦西里走了進來。醫生後退一步,站直身子。瓦西里很生氣:

“她沒有受傷,你沒必要在這裡。”

“我只是確認一下。”

“你可以走了。”

扎魯賓拎起箱子,走了。瓦西里關上格柵,在瑞莎的身邊蹲下來,看著她的眼淚說道:

“你很堅強,也許你認為自己可以撐下去。我理解你忠實於自己丈夫的願望。”

“你理解嗎?”

“你說得沒錯,我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馬上將一切告訴我,你的處境可能會好些。你可能會認為我是個惡魔,但你知道我這招是從哪裡學會的嗎?你的丈夫,以前他在審訊之前就老是對受刑者說這句話——其中有些人就是在這間牢房裡接受審訊,他可是由衷的。”

瑞莎盯著這個男人英俊的臉龐,心想不知道為什麼三個月前在火車站,他看起來那麼醜陋。他的眼睛陰沉,既不是沒有活力,也不是愚鈍,只是冷漠。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但這足夠了嗎?”

里奧應該一直在儲存自己的體力,等到有一天厚積薄發。但現在肯定不是那個時刻。他看過太多囚犯拿拳頭砸地板,大吼大叫,在逼仄的牢房裡來回踱步,他們不過是在浪費自己的體力罷了。每當那個時候,他都在想,他們難道看不到自己行為的徒勞無益嗎?現在,他和這些人的處境相同,他最終體會了他們的感受。就好像身體對這種監禁過敏一樣,與邏輯或推理都無關。他就是不能坐,不能等,什麼也做不了。相反,他想掙脫束縛,直到手腕開始流血。他內心某個地方真的以為自己會掙脫這些鐵鏈,即使他見過上百個男男女女被鐵鏈束縛,卻沒有一次掙脫過。他的胸中燃燒著勝利大逃亡的想法,他完全顧不上這種希望就和他們所遭受的酷刑一樣危險。

瓦西里走進來,示意看守在里奧面前擺一張椅子。看守遵照吩咐,將椅子擺在里奧夠不著的地方。瓦西里上前一步,將椅子拉得更近一些。他的膝蓋幾乎碰到里奧的膝蓋,他盯著里奧,後者的整個身體似乎都想掙脫束縛。

“放鬆,你的妻子沒有受到傷害,她就在隔壁。”

瓦西里示意看守將格柵開啟,大聲喊道:

“瑞莎,對你丈夫說點什麼。他在擔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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