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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盆裡對映的那張臉,我差一點忍不住叫出聲來。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眼睛花了,產生了幻覺。

院子的主人一家跑到打穀場乘涼了,只剩下明珠一個人在屋子裡,現在就算我喊出聲,也不會有太大的用。我趕緊就用力晃晃腦袋,然而這一次,我好像確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絕對不是。

水盆裡的臉,跟老羊倌一般無二,我蹲在水盆前面,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整個人都懵了。

黑瘦的臉,隨著水紋的波動在慢慢的扭曲,起伏,臉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懷疑水盆裡藏著一個活人。我不知道這張臉會不會給我帶來危險,腦子一暈,直接把一盆水全都倒在地上。

臉盆空了,一滴水都不剩,但是當我把空臉盆翻轉過來的時候,粗糙的臉盆底部帶著一層明晃晃的光,如同一面略微生鏽的銅鏡,又折射出老羊倌的臉。我的頭皮一陣一陣的發緊,面對這種情況,我完全不知所措。

人在遇到諸如此類的危險時,本能的反應,就是把讓他恐慌的東西丟掉,遠遠的丟掉,我一把抓住臉盆,想要把它給丟到井裡。

然而,我的手一動,臉盆底部的臉扭了扭,緊接著,一陣很輕很輕的聲音,彷彿蚊子哼哼似的,從臉盆裡飄到了耳邊。

“只有到你想去的地方去,才能救你的命……”

這聲音彷彿是一股魔音,在耳廓裡來回繚繞了好幾遍,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這是老羊倌的口音,肯定是他的口音。

心裡的恐懼升級到極點的時候,腦袋就空了,我感覺自己被逼的有點喘不過氣,逃跑的路上被老羊倌追趕,動手把他殺了,他竟然還是陰魂不散的以這種詭異方式出現在我面前,恐慌的同時,我很惱怒,一咬牙,死死的抓著臉盆的邊沿兒,咬著牙問他:“我想去的地方是哪兒!?”

“只有到你想去的地方去,才能救你的命……”

臉盆裡的聲音沒有變化,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句話,大概一分鐘時間,盆地的臉慢慢的變淡,最後淡到無法察覺,無影無蹤。我手裡抓著臉盆,回不過神,呆呆的發愣。

我還是信奉動機論,既然老羊倌陰魂不散,那麼就肯定有他的理由。只不過我真的無法理解他所說的話,我也搞不清楚,他是危言聳聽,還是在混淆我的思維?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明珠在內,她現在總算脫離了苦海,我不願意再給她增加心理壓力。發了一會兒呆,把地上的水跡掩蓋掉,又把臉盆放好,收拾的乾乾淨淨。

我像個沒事人一樣,去給明珠倒了點水。我們兩個人在山裡奔了幾天,衣服髒的要死,下午又光顧著睡覺,趁著天黑,我把外套拿去洗了洗,心想著晾一晚上,第二天就能幹。

洗著衣服,我的心始終都很不平靜,不停的在院子四周來回的掃視,之前臉盆裡出現的老羊倌的臉太嚇人了,我一直覺得背後的黑暗裡,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時刻的窺視著自己。

洗著洗著,我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回味老羊倌說的那句話。如果理智的分析,那麼他的話好像是一種善意的勸說,或者提示。話裡攜帶的資訊很明確,我有危險,而且是致命的危險,我得到那個我想去的地方去。

要是按照現在的真實情況,那麼我想去的地方,無疑就是雷口山區的深處,那個出現在影片中的場景。

只有到我想去的地方,才能救自己的命……

我想了很久,目前為止,也只能想到這麼多了。我嘆了口氣,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裡,眼神很無意的一瞥,就看見院子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靜靜站著,一動不動,好像跟黑暗的天色連成一片,如果不仔細看,很可能會疏漏過去。我轉過身又看了看,發現院門口站著的,是那個被村民稱之為九婆的瞎子老太。

剛進村的時候我就想過,想請瞎子九婆給明珠看看腿,本來說是明天找機會去的,沒想到九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到了院門外頭。

我跟九婆不熟,但還是快步走到院門邊兒,把門開啟。

“您是九婆吧?”我知道村子裡的人對九婆很尊敬,而且又有事想求她,所以言語非常的恭敬,一邊說話,一邊把九婆朝院子裡讓。

“我見過你。”九婆的眼皮子塌著,只留下一道不易覺察的縫隙,她是個瞎子,本來應該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九婆一聽我開口,掉光了牙齒的嘴巴微微的蠕動了一下,慢悠悠的說:“今天老四出殯的時候,我見過你。”

我很驚訝,心說這個九婆果然有點門道,我和明珠剛進村的時候,出殯的人那麼多,場面那麼亂,瞎子九婆竟然清楚的知道我的存在,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感應到的。過去,跟李老閒聊的時候,他說過一些事情,李老年輕那些年曾經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他說,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平衡的,你看不見那些平衡,但平衡一直存在。

這種平衡放在人身上,就是很簡單的兩個字,得,失,無論什麼人,如果他生命裡得到了什麼,同時可能就隱隱失去了什麼,反之,他失去了什麼,也可能隱隱間得到了什麼。

盲人失明,最重要的感官失去作用,可是盲人的另一些感官卻超級發達,比如聽覺,或者嗅覺,這些感官的發達,可以適當彌補失明的眼睛。

但這個九婆,她的感知力精準的有些嚇人。

“是,九婆,我剛剛到村子村口的時候,恰好遇見出殯的隊伍。”我不敢跟九婆說謊,她已經知道我,再說謊的話,估計會令她反感,所以我很痛快就表明自己的來意:“九婆,村裡的大哥說,你會給人看病,曾經醫好過很多人,我的朋友在進山的時候傷了腿,正想麻煩你給看一看……”

“那是個女孩子,她的腿,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舊傷積淤,就算給她看,也不是三五天就能痊癒的,要慢慢來。”

我忍不住咋舌,九婆這樣一個瞎子,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事情看的比正常人還要直觀和通透?

“時間長短這都不要緊,只要能治好她的腿就行。”

“你就先不要替她操心了,她的腿有傷,但是丟不了命。”九婆說:“倒是你,大難臨頭了還一無所知。”

“九婆?”我的心又跳了跳,真的有點分不清楚這是巧合,還是什麼,老羊倌的臉剛剛出現在臉盆不久,留下示警的資訊,九婆就跟著一語點破。

“跟我來。”九婆沒再多說,轉過身,示意我跟著她走。我飛快的考慮了一下,九婆應該沒有惡意,她的人品在村裡有口皆碑,而且她要想把我怎麼樣,就不會現身露面,所以我打消心裡那一點點疑慮,回去跟明珠打了個招呼,然後匆匆的一路小跑,跟上了九婆。

九婆在村子裡住了很多年,就算不看,對道路也爛熟於胸,她帶著我一直走到村子最西頭,這兒有一個小小的院子,應該是九婆的住處,一進小院,就能嗅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硃砂混著藥味,還帶著檀香的一縷香氣,不過並不難聞。

九婆也不說話,徑直就穿過堂屋,在八仙桌旁邊的一道小門處站了站,回頭對我說:“進來吧。”

小門的後面,是一個不大的屋子,平時估計很少進人,不過打掃的很乾淨。小屋正對門的位置,吊著一個老銅八卦,屋子四角各擺著一摞五銖錢。

“今天出殯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那時候人多眼雜,我也不好說什麼,我歲數大了,本不該管那麼多閒事,可我總不能眼睜睜瞅著你送死。”

“九婆,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我知道九婆這樣的人,肯定不會閒著沒事拿我找樂,但我的確理解不了她所說的話。

“孩子,這裡是我平時做法事的地方,任何妖魔邪祟在這兒都翻不了身,你不用怕,有什麼事,要說實話。”九婆眯著眼睛,問我:“你覺不覺得自己的身子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我怔了怔,九婆如果不問,我可能還真沒朝這方面想過,我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就是平時比較缺乏鍛鍊,在雷口山區裡面奔波了這麼久,風餐露宿,體力幾乎透支了,再加上睡眠不足,腦袋時常微微的發暈,身體也很疲憊。大概感覺就這麼多,但是要我具體說哪兒不舒服,我還真是說不出來:“可能是缺覺,腦子有點點昏沉。”

“除了腦子昏沉呢?”九婆還是眯著眼睛,慢慢的說:“有沒有覺得,身子發沉?”

“有一點。”我下意識的伸了伸胳膊,長途跋涉,又揹著明珠走了那麼久,肌肉酸脹,抬胳膊抬腿的時候,就是比正常時候沉重一些:“估計是累著了。”

“不是。”九婆搖了搖頭,眼睛漸漸睜開一半,露出渾濁的眼白,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我說:“孩子,你覺得身子有點沉,不是累著了,是你背上揹著一個人,你說實話,你背上揹著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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