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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我的電話,老神和小紅花急匆匆就趕過來了,見了面我還沒說什麼,老神就抓著鏟子,賊眼四處亂瞟。

“發現什麼了?發現什麼了?”老神噗噗朝手心裡吐唾沫:“你這個老弟雖然不是行里人,倒還真知道深淺,古行裡現在流通的貨,不管好賴,多半都是從土裡出來的,要是運氣好,幹對一票,那可就發了……”

“你能不能先閉嘴不說話?”小紅花察覺出我神色不對,就嫌老神囉嗦。

我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怎麼說,伸手從老神手裡奪過鐵鍬,慢慢的順著墳背後那個洞周圍開始挖。

按照老家的風俗習慣,死者入葬,棺材離地六尺,也就是說,一般的墳塋裡,棺材會埋兩米左右深。我悶著頭,鏟子上下翻飛,那個直徑不足一米的洞,漸漸被擴寬了。

洞是現成的,擴寬起來很方便,我挖了一會兒,又找老神要手電。拿著手電往洞裡探了半截身子,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就脹大了整整一圈。

母親下葬的那一年,我已經十幾歲了,雖然還不懂人情世故,但當時的一幕,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忘記。我家裡條件不好,母親過世以後,幾個遠房親戚拿了我家裡的一些東西,說是給母親辦喪事用,最後這些東西賣掉的錢,只換了一口棺材。

棺材塗著黑漆,是材質最差的那種木料,在土裡埋了十年,棺材角的漆皮脫落,已經開始腐朽。只看了一眼,憑著記憶,我能確定,這就是當年收斂母親的那口棺材。

然而此時此刻,我真的形容不出來自己的心情。藉著手電明亮的光,我能看到這口開始腐朽的棺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掀掉了棺蓋。

棺材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只留下一股說不出來的難聞的氣味。我半截身子探進洞裡,和僵了一樣,眼神在飄忽,心緒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

棺材裡的屍首呢?母親的遺體呢?

小時候在村子裡玩,誰家死了人辦喪事,圍觀的老人就會私下裡議論,我聽他們說過,人下葬以後,三年化屍。意思就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那麼面板,肌肉組織,包括內臟,會在三年時間裡腐爛殆盡,留下骨架。

整整十年過去了,墳塋中的遺體,肯定化成了一具骨架,但是棺材是空的,骨架不翼而飛。

“你沒事吧?”小紅花看見我好像暈在了洞裡,就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腿。

“沒事。”我回過神,繼續觀察,距離如此之近,墳塋裡面的細節看的一清二楚。越看,我就越覺得心驚肉跳,因為現場留下的種種細節顯示了一個確鑿的推論。

這個洞,的確是從內朝外打的。

除了這個洞的細節,再沒有留下多少痕跡,我把現場看清楚,然後慢慢的爬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頭頂的土屑也來不及拍掉,不由自主的開始腦補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儘管我不願意這麼想,更不相信這是事實,可腦海裡卻自然而然的映出了當時的一幕:那具被埋在這裡整整十年的棺材,毫無徵兆的動了,一雙白骨嶙峋的手,慢慢的推開棺蓋,緊跟著,骨架從棺材裡一點一點爬出來,在棺材旁的土層裡不停的朝上挖,挖,挖……

“這是怎麼回事?是被盜了?”小紅花和老神都湊過來,順著黑乎乎的洞朝裡面看了一眼,但身處這個位置,他們看不清楚土層下的情況。

“不知道……”我站起身,開始在墳周圍尋找線索,這個洞,我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挖的,但洞裡很潮,甚至有一點積水,這說明洞被挖出之後,至少下過一場雨。

我圍著老墳轉了幾圈,最後,在墳前的墓碑處停下腳步。墓碑上星星點點都是下雨時濺上去的泥點,我脫下上衣,把墓碑上的汙垢全都擦掉。

墓碑光潔如新,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呈現出來。擦掉汙垢的同時,我的身子打了個冷戰,因為我在墓碑的左上角,看到了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字跡。

確切說,那不是一個標準的漢字,它很抽象。儘管字跡只有一個,而且是獨立的,但我還是很快就分辨出來,這是司母戊銘文中的一個,絕對是。司母戊銘文非常獨特,我這樣做過古密碼破解的人,對這種符籙銘文有很強的分辨能力,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

在彈指一瞬之間,我頓時想起了老羊倌說的那句話,一旦走上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無論走上這條路是否是自己的意願,很多事情,彷彿都無法挽回了。可能就是在看見墓碑上那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銘文時,我徹徹底底的意識到,我甩不脫了。這件事如同背後的屍胎紅斑,已經死死的纏住了我。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小紅花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問了幾次見我不說話,就毛糙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死死纏住無法掙脫,已經無法掌控,但關鍵問題是,棺材裡的遺骨,可能自己挖洞爬起來嗎?就算可能,遺骨到哪兒去了?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可能找不到遺骨,墓碑上既然留有那個特殊的銘文,就說明這件事超乎了正常的範疇,用常理和普通線索來推斷,根本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我重新拿著鏟子,把那個擴充套件後的洞重新填上。冥紙還有供品都有,等到把墳填平,我還是鄭重其事的燒了紙,擺上供品。

做完這一切,我站起身扭頭就走,這件事一下子把我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都抽光了,身子懶洋洋的。我所擔憂的,並非眼前的情況,而是以後。可以說,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對別的人來說已經是天方夜譚,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結束,如果事情按照這樣的方向繼續發展下去,我難以預料還會出現什麼讓自己接受不了的現象和事實。

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胸口憋的一股氣好像轟的湧到了腦腔裡,腦袋一沉。老神趕緊就扶住我,摸了摸我的頭。

“你別說,得讓我把你揹出去。”老神很誠摯的望著我,說:“天大的事,你也不必一個人扛著,有什麼就說出來,即便我幫不了什麼忙,至少也能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很苦澀的晃了晃頭,一腳高一腳低的朝山口走去。我仍然相信動機,相信因果關係,老羊倌把話說的很明白,我已經不可避免的卷如了這個事件裡,因為我有異於常人的特殊性。但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自己和別的普通人究竟有什麼區別。

這幾里路走的非常沉悶,我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小紅花有點擔心,她害怕如果我一直是這種狀態的話,那麼在後面的尋找以及計劃中,很可能臨陣掉鏈子,把不復雜的形勢搞的複雜。

“我沒事,很快就會好,這件事過去了,接下來要怎麼辦,還按我們原先制定的計劃來。”我走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還是想不明白,老墳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最起碼,我想明白了一點。

我必須努力活下去,如果我能擺脫屍胎紅斑的侵擾,那麼我就有大把的時間去追查這些沒有頭緒的事,反之,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麼一切,就都得劃上句號。

我心裡被迫的萌生了信念,活著,一定要活著。

三個人走到山口外,我就打算直接走了,不再到村裡去。不過走出山口的時候,我看到那條小路的水溝旁邊,蹲著一個五十多將近六十歲的老太,正胡亂撥著水溝裡汙濁的髒水。

“二嬸。”我看到她,就調轉方向走過去,這個將近六十歲的老太太衣衫襤褸鬢髮蓬鬆,雙手雙腳都是泥汙,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臉了,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個要飯的。

我認識她,說起來,她和我們家還沾一點點親,論輩分,我喊她二嬸,很善的一個人,但命很苦,年輕時候死了丈夫,守寡很多年,把孩子拉扯大了以後送到城裡上學。為了負擔學費還有生活費用,二嬸非常辛苦,大概五六年前,上山去採山貨,失足摔了一下,這一下摔到了頭部,儘管沒丟命,但從那時候開始,她的腦子就不管用了,糊里糊塗,和傻子一樣。

“小……小正?”二嬸回頭看看我,竟然還能認得我,過去,我家裡條件很差,二嬸雖然也窮,但時常會幫襯我們一些,我母親很念二嬸的恩情。二嬸就一個兒子,定居在了城裡,很少回來,二嬸傻了,生活沒保障,我有時候回家,會給她留一些錢,為的是報她當年的恩。

“二嬸,快回村吧。”我把她扶起來,從身上拿了幾張鈔票,塞到她的口袋裡:“回去把錢給三奶奶,讓她幫你存著。”

二嬸在村子附近流浪慣了,我怎麼勸,她也不走。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耽擱,又勸了一陣,只能無奈的準備離開。

小紅花發動車子,調了個頭,車子停穩,我剛要開啟車門,身後的二嬸突然就喊了我一聲。

“小……正……”二嬸用髒兮兮的衣袖胡亂擦著臉上的水,嘴裡嗚儂嗚儂的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關上車門又走到她身邊。

“二嬸,你怎麼了?還是走吧,坐車到村口,趕緊回家去。”

“小正……”二嬸低著頭,兩隻手擺弄著我剛塞給她的錢,說:“我看見……看見你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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