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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越走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我很想追上去,再聽他親口說一句,他沒有對我隱瞞什麼。

但我還是忍住了,可能也就是這個對很多人來說看似非常平常的一個午後,我在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責任的意義。過去,我做文玩生意,幫李老搞研究,樂此不彼,那並非是我有強烈的責任感,只是因為我喜歡那些,如果換了別的事,我或許早就煩了。而現在,我明白了我自己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會影響到除我以外的人,我不僅要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他人考慮。

這可能就是一種責任。

老神走了,我的情緒開始低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又醜又貪婪的傢伙在的時候,每天嘴巴不閒,什麼事請都要嘰裡呱啦的發表一堆自己獨特的見解,很讓人煩,可他走了,我的心卻好像空蕩起來。

我一個人在原地佇立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朝回走。小紅花就以為我和老神跑到暗地裡嘀咕,見我獨自回來,她就有點奇怪。

“老神走了。”我跟她在一條船上,這種事情是瞞不過的,所以一見面我就和她說了。

“走了?為什麼要走?”小紅花不瞭解隱情,她總覺得我和老神好像是穿一條褲子的死黨,但沒想到我們兩個背地裡聊了一陣,老神就走了。

“他有自己的事,腿長在他身上,誰能攔得住。”我渾身疲憊,坐到樹蔭下面,困頓的不想睜眼。

“大叔只不過嘴皮子碎點兒,其實還挺好。”小紅花看看我,說:“你可能不知道,你失蹤的那些天,他一直在下面找你,幾乎沒有合過眼。”

“不要說了。”我擺擺手,扭過頭,不看小紅花的眼睛,我不想聽這些,就好像一個人不願意讓人說到痛處。

小紅花沒辦法,畢竟老神不是他的人。我回來之後,老帽帶著人開始善後,把入口封了,大頭的屍體肯定帶不回去,要就地掩埋。

在夥計們挖坑的時候,我看著大頭,心裡就在想,他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妖人出手救他一次,已經是造化。他活著,死了,又活了,又死了,在生死之間反反覆覆的徘徊了幾次,最終還是難逃被黃土掩埋的厄運。我想著想著,就感覺這些,似乎真的都是被安排好的,如同一部已經被提前拍好的電影,適時的播放了出來。

我開始回想一些事,回想一些話,我想,這場電影的導演,或許就是所謂的命運。

這次來到葫蘆嘴,收穫了一塊青銅碎片,可這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在離開葫蘆嘴的路上,我覺得脊背上的紅斑,好像變的更沉重,我甚至能體會到身軀被一個看不見的東西重壓的感覺。

這讓我本身就低落的情緒更加消沉,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如果我是一個因為失戀而變成這樣子的鳥人,小紅花估計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但她很能理解屍胎紅斑在漸漸發作和蔓延的那種感受。在路上,她就不停的跟我說話,聊天,跟我講古行裡的一些趣事,還講點段子,每講一段,她都會笑著問我,好笑麼?

我根本笑不出來,但是卻不過她的好意,勉強咧咧嘴巴,她就很受鼓舞,又開始講,一邊笑著,一邊講。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她的笑容,好美。

我們走到了山外,小紅花是打算馬上回京的,不過我想起了留在雷口山區外面的明珠。雷口和葫蘆嘴是兩個相對的地方,不過路程不算遠,我就讓車隊調頭,到雷口那邊去一趟。

“去雷口乾嘛?”

“看個朋友。”

“你這個人,初一看不像只好鳥,不過接觸接觸,還是挺夠意思的。”小紅花歪著頭問我:“你那哥們留在雷口乾嘛?”

“不是哥們,是姐們,女的。”

一聽是女的,小紅花的臉色就變了,儘管那種變化非常非常的細微,但我們離的很近,我能看得出來。

她的臉色就變了一下,不到兩秒鐘又恢復正常。

“你去看老相好的,還得我們開車花銀子趕路,自己一個大子不拿,蠻愜意的。”小紅花轉過頭,跟前面開車的夥計說:“精神著點,咱們莊爺要去會棒尖兒。”

葫蘆嘴到雷口大概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帶著他們到了瞎眼九婆的村子。在這兒住過幾天,道兒很熟,直接到了九婆家。

九婆還是老樣子,歲數那麼大了,精神卻很好。我見到了明珠,她當初的腿傷來的就很蹊蹺,不是普通的藥物還有治療手段就能治好的,但在九婆這裡修養了一段時間,精神完全恢復了。

我們聊了聊,明珠說起來也算是一個被捲入事件中的人,所以她對這個事情還是比較關注的,問我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我搖搖頭,不是不信任她,只不過不願讓她知道那麼多。我很明白,一個一無所知的人是安全的,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

我問明珠要不要回北京,如果回的話,可以和我同路。明珠說在這兒住著挺好,跟九婆可以學一些東西。我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很難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裡去,換個環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跟明珠聊完,天也晚了,夥計們連跑了這麼多天,都比較累,打算住一晚,明天再走。但九婆家的院子小,住不下那麼多人,恰好村裡有一戶人家出遠門,九婆讓人取了鑰匙,把我們安排過去。

幾個夥計吃完飯就湊到一起打撲克,我去找小紅花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妖人提供了一點資訊,除了雷口和葫蘆嘴,還有小郎山,三里峽這兩個地方過去都是用來祭祀的場所,那裡本來肯定有兩尊青銅殘鼎,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中間有沒有發生變故很難預料。我琢磨著,我們這樣一塊碎片一塊碎片的找,想湊齊完整的鼎文估計非常困難,妖人說過,司母戊銘文一共有三千個,所以,我想讓小紅花做好準備工作,看能不能從其餘的兩個地方找到一尊完整的青銅殘鼎。

“回頭再說吧。”小紅花好像興致不是很高,說:“我困了。”

說完這句話,她把我轟出來,關緊房門,我終於感覺到,她的言談舉止間有那麼一點微乎其微的醋意,酸溜溜的。

我無可奈何,說起來,我和小紅花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完全是因為要各自救各自的命,才臨時走到一條路上。但女人這種生物的思維,我沒辦法理解,她們吃醋的理由有成千上萬個,有時候並不一定非得吃自己喜歡的人的醋。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夥計們鬧了一會兒也紛紛睡去。夜漸漸深了,萬籟俱靜,只剩下點點蟲鳴。我可能在這段日子裡養成了一種習慣,只要閒下來,就不會不由自主的想事情,因為腦子裡的謎團太多,這種思考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事件的複雜性讓我無法做出合理的順位判斷,但至少我已經知道,青銅殘鼎上的銘文,和司母戊鼎上的銘文是一樣的,這些銘文裡隱含著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目前為止,估計沒有任何人完整的解讀出銘文。

不過,事件裡兩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已經浮出了水面,一個是妖人,另一個,是尚遠秋。這兩個人給我留下的印象是不同的,妖人像是一團霧,飄忽不定,因為我在那種情況下跟他相遇,交談,本身就帶著一種我自己都不確定的虛幻性,而尚遠秋則不一樣,他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人,無論在史料的記載裡,還是真實的世界裡,這個人一直都在。

我就想著,這次回到北京之後,無論如何也得跟這個人會會。

這一想就出神了,人沉浸在某一個問題中時,時間過的非常快,等我回過神再看看錶,已經夜裡十二點多,我打算去睡覺,站起身路過小紅花的房門時,我忍不住透過窗戶朝裡看了一眼。

她側躺在床上,可能睡熟了。儘管她身上搭著一條毛巾被,但依然能看到曲線起伏的曼妙身姿。我不是個情痴,可是一看見她,我總會想起在雷口地下遇到的小紅花。

這兩個人帶給我的感覺完全沒有可比性,我不止一次的想過,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外貌特徵那麼相像的人。這個問題,我想不透,如果眼前的小紅花和老神一樣,來歷不明,那麼就很值得懷疑,值得深思,但她的身份是明擺著的,不可能作假。

望著熟睡中的小紅花,我有點失落般的遺憾,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這個隱藏在心裡的問題搞清楚。

這時候,小紅花翻了個身,從這個角度,我能看到她的臉。她睡的很香,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總之嘴角帶著一絲甜蜜的笑容,好像很幸福。這絲笑容讓我覺得有些心疼,我不敢想象,假如一直湊不齊青銅銘文,或者湊齊了之後找不到甩脫屍胎紅斑的辦法,那麼,小紅花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我的眼睛驟然一閃,身上的面板好像都跟著縮緊了。因為我猛然看見,小紅花的身邊,彷彿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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