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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充滿了疑問,但又不敢去問太一,我沒辦法保證在他得知我不是當年那個和他相遇的人之後,他會怎麼對我。

“東西,你可以隨時帶走。”太一一手舉著燈,偌大年紀的人了,腰身卻挺的筆直:“這一次,我也算得罪了尚遠秋,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兩清了。”

我驟然一凜,果然是這樣,太一被尚遠秋叫去幫忙,但他撒了謊,騙了尚遠秋。要是他洞悉了真相,那麼我的下場,就很難預料了。

所以,我不再說話,開始仔細的觀摩眼前這尊青銅殘鼎。

聽太一的口氣,這尊鼎是從殷墟舊址附近的小郎山找到的,線索和當時妖人提供的線索吻合,小郎山在殷商時代,也是王室用來祭祀的一個重要場所。我慢慢圍著鼎轉了一圈,當轉到背面的時候,我就發現鼎身磨損的非常嚴重,不僅把覆蓋在表面的氧化物都磨掉了,而且連銘文也破壞了一部分。

我覺得很可惜,銘文是直接鑄造在鼎身上的,一旦磨損,就永遠不可能再複合。

“這麼多年,你還在尋找那個真相嗎?”我在看鼎,旁邊舉著燈的太一就問我:“是不是還沒有找到?”

“真相?”我抬頭看看太一,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太一在幾十年前和那個人交往的具體過程,我一無所知,他想問的話,只有那個人才回答的出來。

“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些年,有的事情我慢慢看的很淡。”太一說:“我不會追問你是不是解讀了長生訣,對我來說,那已經不重要。”

“長生訣只是一個銘文而已,真的解讀了,難道就可以無視生死?”我回了一句,關於長生訣的事,是妖人說的,他掌握的情況,全是很隱秘的,我想,太一應該聽不出破綻。

“是啊。”太一點點頭:“原來,這麼多年不光是我有所感悟,你也有所感悟。就算領會了長生訣,不老不死,那又能如何?不過就是一次一次徘徊在輪迴之間,永遠都停不下來,一世接著一世,這一世,我已經活的很累了。”

太一的話如同機鋒,猛然聽上去,深有哲理,但再仔細想想,其實等於什麼都沒有說,我不敢沿著這個話題再跟他聊下去,怕一時間會說漏嘴。

“你慢慢看吧。”太一把手裡的油燈放到旁邊的燈臺上,說:“但時間不多,當初,你我都不瞭解尚遠秋那個人,這幾年裡,他託我辦過幾件事情,我覺得這人很多疑,你要把東西帶走,就儘早,要是他真的找到這兒來,會讓我很難做。”

說完這些話,太一就邁步朝暗室上面走,我飛快的思索了一下,他的話說的含含糊糊,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幾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些話可以說是無頭無尾的,我聽不懂。但根據話裡的意思可以分析出,他跟尚遠秋並非一個聯絡很緊密的同盟,只不過因為以前有那麼一點交集,所以才會幫尚遠秋辦點事。

現在,跟尚遠秋的樑子已經結了,而且是很深的樑子。我不瞭解他的來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對我那麼痛恨。我預感,這次借太一的手逃出北京,並不意味著這場樑子揭過去了,遲早還是會跟尚遠秋碰面。

敵人無論是強是弱,至少得把對方的底細摸一摸。

“這些年,你搞清楚尚遠秋的來歷了嗎?”我壯著膽子,在太一快要走到暗室通往地面的梯子盡頭時,問了他一句。我很小心,問的也不那麼詳細,就算這句話問錯了,我也有掩飾的餘地。

聽到我的話,太一在梯子上停下來,背對著我,想了好一會兒。

“我覺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完這句話,太一就走了,沒有過多的解釋。

太一走了以後,我琢磨著該怎麼處理這尊鼎。這次厄運其實不算壞事,有驚無險,更重要的是沒費什麼力氣,就弄到了一尊完整的青銅殘鼎。

這種殘鼎只不過是鑄造的時候出現了失誤,被鑄壞了,但它的材質,工藝,器型,大小,重量都跟真正的司母戊鼎沒有太大的區別。青銅鼎非常沉重,可以想象的到,太一當年把鼎從安陽弄回來,一定費了老鼻子力。

這尊青銅鼎的價值,在於鼎身上的銘文,當然,這尊殘鼎也是重器,價值不可估量,如果帶出去的話,會有很多人搶著收。我不是不喜歡錢,但我現在的目的,是在銘文裡找到保命的辦法,別的都暫時顧不上,有命賺錢沒命花,那是世間最令人扼腕的憾事。

所以,我決定把鼎身上留存的銘文全部記錄下來,鼎就繼續存放在三元觀這裡。我跟小紅花聯絡了一下,讓她趕緊叫人到三元觀這邊來接應我,我給她留了詳細的路線,然後,我就著手去整理青銅殘鼎上的銘文。

鼎身的兩面被磨損的很嚴重,我主要在整合儲存的相對完好的部分。銘文被銅鏽覆蓋,只有把銅鏽全部祛除,才可能看到清晰的銘文。我馬上開始動手,以前我跟李老接觸的時候,經常要從一些文物上面尋找線索,祛除銅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錘震,用金屬或者木製工具在器身合適的位置進行敲擊,使銅鏽脫落,這種辦法是簡單,但和粗暴,會破壞銘文或者紋飾,我不敢冒險。

我用的是比較溫和的溶液去鏽法,這種辦法利用化學遠離,逐層次的軟化大面積銅鏽,對青銅器的損傷小,但比較耗費時間。

太一把整間房子暫時都讓給了我,不過我沒有多少時間睡覺,我用了差不多三天時間,去掉了鼎上的銅鏽,然後對上面的銘文逐次拍照。光拍照肯定不行,幾張照片無法支撐起一個完整的推斷鏈條,我必須得做拓本。

大概在第四天晚飯的時候,我終於把工作全部做完,心說總可以踏踏實實的睡個囫圇覺了。我從暗室的梯子爬到地面,但剛剛露出頭,我就隱然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房裡很靜,包括房子外面,好像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這種安靜,總是讓我心神不寧,我馬上停住腳步,踩在梯子上,想繼續觀察觀察。

可能就幾分鐘時間,安靜的臥房外,傳來了隱約的對話聲,對話聲由遠至近,明顯是朝著臥房這邊來的。

我就聽了兩句,身上的汗毛就一根根的直立起來,因為我能分辨的出,那是老年的聲音。

老年在跟太一交談,他的嘴皮子碎,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通,太一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淡淡的回那麼一句。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年肯定是悄悄來這兒的,事先沒有通知太一,他來的太突然,估計一進三元觀的門就纏上了太一,導致太一連給我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到了臥房外頭,我連動都不敢動,別說順窗子逃走,就算搞出一點動靜,肯定也會被察覺。我的頭上馬上冒出一層汗水,悄悄的縮回暗室,很輕很輕的把上面那塊擋板挪回原位。

情況很不妙,我在著手做準備工作之前,就跟小紅花聯絡了,但幾天時間過去,她的人還沒有到,現在想想,小紅花的人,多半是受了尚遠秋的狙擊。

我屏住呼吸,在聽他們的談話。太一因為尚遠秋的要求,專門往北京跑了一趟,但沒有完成任務,之後還不辭而別,連招呼都沒打,自己回了三元觀。不過老年的語氣裡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很客氣,很親熱。

說了一會兒,老年就壓低嗓子,跟太一說,有些事情得私下進屋聊聊。

“有什麼事,等飯後再說吧。”太一肯定不想讓老年進屋,一進屋,就算傻子也能看到騰開的雲床下面有一道暗門。

“怎麼……連房都不讓進了……”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一道很緩很低,又彷彿帶著一絲絲陰氣的聲音,順著門縫飄進來,一直飄到我的耳邊。此時此刻,聽到這聲音,我就覺得半截身子墜入了冰窖。

這是尚遠秋的聲音,這個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氣的人,鬼魂似的,我幾乎察覺不到他的存在,直到他開口說話,我才知道,他也來了。

太一沉默了,十年之前,太一是北方古行里名頭很大,也很神秘的一個人物,他不是浪得虛名,而是有真本事,否則不可能讓圈裡那些大拿對他恭敬有加。但太一對尚遠秋好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畏懼和忌諱,尚遠秋一開口,太一就無法再拒絕。

吱呀……

臥房的門被推開了,老年推著那張特製的輪椅,把尚遠秋推進屋,太一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知道,今天估計很難收場了。

跟我預想的一樣,老年一進門,一眼就看到雲床下面被掀開的青磚還有封閉的擋板。老年和尚遠秋不是單獨兩個人來的,他們帶的有人。老年混了大半輩子,一雙眼睛比狗都靈,而且尚遠秋是在極度懷疑太一之後,才專門跑到這兒的,看到眼前的一切,老年也不說話,佯裝咳嗽了一聲。

頓時,從屋子外面就傳來急促又密集的腳步聲,最少有七八個人同時朝臥房奔來。

“站到外面去!”太一一轉身,堵住臥房的門,把那些人給擋在門外,這件事眼見是捂不住了,太一也不得不冷峻起來:“這不是你們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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