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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的不情願,卻又無奈。我不想跟老羊倌囉嗦那麼多,直接就問他,小郎山這裡的殷商時期祭祀場的具體位置。

“我會帶你去。”老羊倌動了動,影子就好像被一陣風吹了起來一樣,在夜色裡腳不沾地似的朝前飄。

“我還要準備東西,隊伍裡不止我一個人。”我不耐煩的衝著老羊倌喊了一聲。

“你一個人去。”老羊倌停了停,頭也不回的說:“有些事情,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了,對他們來說,是一場災難。”

我不置可否,但心裡的確擔心,老羊倌專門挑選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把自己指點給我的資訊儘可能封閉在極其有限的範圍內,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不是沒有戒備,可我很清楚,戒備估計沒用,如果僅僅是想要把我弄死,老羊倌不必等到今天。

我在對講機裡跟老帽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在營地等著。老帽不知道有什麼事,但聽出我的語氣不太正常,在對講機裡問,我把機子關了,沒再回話。

老羊倌的影子在山間飄動著,不緊不慢的引著路,我在這附近找了三天,大致地形都記在心裡,它從小郎山的西面一道山溝裡直穿過去,然後靠近了西山坡。

“就是這兒了。”老羊倌的影子在一片看上去沒有任何出奇之處的地方停下來。

這個地方,我有點印象,我們昨天還在這邊轉了一圈,因為沒有發現,所以直接就走了。

我不能說沒有一點顧慮,這個祭祀場會否和雷口還有葫蘆嘴一樣,誰也無法判斷。我站著不動,就想讓老羊倌再告訴我一些更具體的情況。

“你不會死。”老羊倌說:“只要你走下去,會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我還沒有來得及回應,老羊倌的影子立即變的更加稀薄,幾乎就那麼兩秒鐘的功夫,影子在原地消失了。緊跟著,我就覺得後背的皮肉一緊,不用看我也明白,脊背上肯定重新聚起了紅斑。

老羊倌最後的那句話,好像是帶著深意的,他說我不會死,實際上已經暗示我,這個地方可能存在危險。但更深一層的意思,似乎是在慫恿我,反正不會死,悶著頭朝前猛衝就是了。

老羊倌把我帶過來的時候,我沒有拿揹包,除了一把手電和對講機,什麼工具都沒有。我從旁邊找了根棍子,想先試試土壤的鬆軟程度,如果很難挖,我就得另想辦法。

手裡的棍子朝土裡插了一下,感覺土層下面很硬,但是我還沒有把棍子抽回來,地面就微微的一顫。

轟……

接下來的反應,大的讓我有些目瞪口呆,地面上的砂礫石子被震動著,地層的下面好像湧上來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我飛快的倒退出來,腳步還沒有站穩,被木棍戳了一下的地面,轟隆塌下去一片。

地面的塌陷帶起一團塵土,風一吹,瀰漫的塵土很快消散,現場留下一個不規則的直徑很寬的洞。

我很緊張,卻又有點哭笑不得,這個洞,彷彿就是專門在等我,就那麼輕輕一戳,竟然塌出這麼大一個洞。

洞出現之後,周圍恢復了平靜,我慢慢走到前邊,拿手電朝裡面照了照。下面漆黑一團,暫時也觀察不出什麼。我看了一會兒,就把心裡的顧慮都拋到九霄雲外,有的東西,彷彿就是註定的,既然發現了這兒,那就得下去看看。

洞是斜的,鑽進去以後,可以順著一道用土壘起來的坡面朝下滑。大概滑下去七八米深,雙腳就踩到了實地。用手電在周圍照了一下,我覺得,這個地方,跟雷口還有葫蘆嘴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雷口和葫蘆嘴的祭祀場,借用了天然的地下空間,然後加以人為的改造。畢竟在殷商時代,生產力水平極其低下,就算是商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呼叫大批的勞動力去從事一項巨大的土木工程,所以利用自然形成的空間是最合適的。但我現在所看到的,完全是一個人為挖掘出的面積很有限的空間。

這個有限只是相對而言,跟雷口和葫蘆嘴沒法比,但估摸上千平方米總還是有的。儘管老羊倌跟我說過,我不會死在這兒,可我還是不敢那麼莽撞,很小心的一點點觀察,朝前摸索著走。

很快,我找到了一條約莫有四米左右寬的長廊形通道,通道是挖出來的,非常直,通道兩壁修葺的相當工整,地面用夯實的泥土鋪墊。通道里很空,什麼東西都沒有,兩邊的土壁上,有被填補出來的凹坑,那應該是當初修建這裡的工匠用放置燈盞的地方,等到工程竣工,這些痕跡就被處理掉了。

空曠的通道,大概有七十到八十米長,走到這條通道的盡頭時,通道朝左邊九十度的轉折了一下,轉過筆直的拐角,通道在繼續延伸,手電無法照的太遠,不過我感覺,這條延伸出去的通道,估摸著也就是七十到八十米之間。

我懷疑,這是一條“回字廊”,現在所走的這條通道的走向是東西方向,通道依然很空,沒有留下一點點可供推斷和猜測的痕跡或線索,但是當我走到這條通道大約一半的時候,一條南北走向的通道和現在這條通道形成了一個交叉口。換句話說,那條南北走向的通道,好像把這個回字廊很平均的從正中間隔開。

看到這兒,我猛然就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座墓,殷商時期的墓,絕對是。商代的土木建築水平不高,所以他們無論是修築地面建築或者是修建地下墓葬,一般都不搞什麼花樣,力求簡單實用。商代的墓葬很有自己的特色,墓葬無論規模大小,整個墓穴的形狀,大概只有三種,“口”字形,“中”字形,“甲”字形。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以前跟李老研究過一段時間甲骨文,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有相當一部分甲骨文的字意沒有被完全解讀,所以那時候惡補了很多商代的史籍資料。還是那句話,商代的生產力限制了日常生活裡的一切,根據我走過的兩條通道來估算,這個殷商時期的墓葬面積,得有幾千平方米,完全靠人力一點一點挖出來的,就算是那時候的商王死去,也不會有如此規模的墓穴。

也就是說,葬在這個墓裡的人,譜擺的比商王都大,墓主,會是誰?沒有別的線索,我也很難判斷,殷商時代,商王基本上已經確立了絕對的統治權,至少在王室直接控制的區域內,商王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但商代的王位傳承製度比較亂,跟後世封建王朝奉行的父死子繼的鐵律還不太一樣,在商代,兄終弟及也是合法的繼承,老商王死去,弟弟繼位,那麼老商王的嫡子一脈,就變成了普通的王室成員,如果嫡子老實,還好說,一旦有所不滿,肯定會挑戰新王,犯上作亂,這種不統一的繼承製度是商代權力交替的最大弊病,經常會有爭奪王位的動亂髮生,商代頻繁遷都,跟這個也有關係。

所以說,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無法斷定被埋在這兒的墓主是什麼身份。但可以肯定,墓主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而且地位相當尊崇的人。

我相信,老羊倌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這個規模大到異乎尋常的商代墓葬裡,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我拐進了那條南北走向的通道里,這條通道均勻的隔開了整個墓穴,走進這條通道,兩旁就出現了一些陪葬品。殷商王室和貴族的墓葬中,陪葬品大多是青銅器,玉石,還有貝類,也叫貝幣(殷商之前,華夏文明起源於黃河流域,遠離海濱,產自大海的貝類,是一種貨幣)。

我看到了排列的很整齊的青銅器,鼎,罐,盤,簋,爵,堆的和小山一樣的貝幣,粗略估計,至少有四五千枚。青銅禮器和種類繁多的貝幣之後,是九架很完整的馬車。商代的馬車是木製,雙輪獨轅,之所以說馬車很完整,是因為不僅車體被送進墓裡陪葬,就連拉車的馬,也在墓穴里宰殺,作為活殉。

我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因為我能預感到,再走下去的話,會看見什麼。殷商中晚期,殉葬已經在王室和貴族的喪葬中大規模的出現,除了馬匹,牛,狗這樣常見的牲畜宰殺殉葬之外,還有人殉。人殉大多數是當時的奴隸,還有戰爭俘虜,根據墓主生前的地位和身份,會有數量不等的人殉陪葬。

依照這個墓葬的規模和陪葬品數量,我能預感到,人殉的數量絕對不會少。同時,我還隱然的意識,這個墓主,生前的地位可能超然的有點不正常了,譜擺的比商王都要大。商代雖然沒有形成制度性的禮儀,但任何人逾制,排場大過商王,商王心裡肯定是很不爽的。要知道,商之後的周朝,普通的諸侯王出門,不過四承車架而已,周穆王遠遊西域崑崙,以天子的資格,也只是八駿拉車。

說實話,我見的怪事,噁心事足夠多了,人殉的遺骨嚇不到我,我只是不忍看見,那些無辜的,被殺死在墓葬裡的人,反應的是古文明輝煌燦爛之外殘酷而且黑暗的一面。

但是已經走到這兒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繞過青銅器和車馬,兩旁堆積的依然是大批的陪葬品,成捆的農耕工具,武器,還有諸如象牙製品,骨製品,黑白陶,漆器等等,陪葬品越多,種類越齊全,越彰顯墓主的不俗地位,好像能用得著的能塞的進來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給弄來陪葬。

墓室裡空曠而且寂靜,除了我的腳步聲,什麼聲音都不存在,當我走過成千上萬件陪葬品的時候,腳步猛然頓住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躲。

我看見前面很近的地方,整整齊齊站著幾排人,儘管我很清楚,這個被封閉了很多年的墓葬裡,不太可能有人,但影影綽綽的人群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手電直直的照射過去,幾排“人”還是站的一絲不苟,藉著手電的光,我能看到它們身上,折射著一片粗澀的淡光。那是粗陶,用原始的燒陶技術燒紙的陶器。也就是說,這是一群按照真人比例燒製的陶俑。

看清楚這只是陶俑之後,我的心還在砰砰的跳。商代的生產技術和後世差的遠,但這成排成排的陶俑,工藝很精湛,看著它們的臉,我甚至感覺到,陶俑的面部散發著一種活人才可能擁有的血肉氣息。

手電在成排成排的陶俑之間來回掃動,緊跟著,我就發現,這些陶俑的面部,有一縷一縷淡淡的肉紅色的痕跡,這種色澤讓陶俑看起來像是擁有面板和肌肉。

我回想了一下,這種陶,不是一般的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叫做血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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