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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挖著,連手電暫時也不敢用,害怕被人發現。我只有一個人,而這座墳不是普通的老墳,它埋的並非棺材,是一條小船。所以我擴大挖掘範圍,想盡力把完整的小船給挖出來。

這塊墳地是九婆的祖上專門挑選的,風水不算特別好,但土層很好挖。我一心想找線索,不停的挖,幾乎忘了時間,那麼大一個深坑,我力有未逮,本來想趁著夜半三更沒人的時候悄悄挖開看看,看完之後再悄悄填上,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辦了,可是挖了好幾個小時,眼見天已經開始泛白,我就有點著急。這兒離村子有好幾裡地,平時不會有人專門跑到這裡,然而畢竟做賊心虛,總是怕被人發現,我原本就是外地人,如果被人逮到了,不僅丟自己的臉,還會丟九婆的臉。

我從墳裡爬出來,弄了點野草樹枝,把挖出的大坑簡單掩蓋,然後怕掉身上的土,一溜煙的跑回村裡。跑回去的時候,村裡醒的早的人已經起床,我回到九婆的小院,在廚房裡簡單弄了點早飯,喊九婆和明珠出來吃。

這一天都沒什麼事做,跟著九婆,聽她講自己過去的經歷,耗到晚上,九婆和明珠都睡下以後,我又悄悄跑到那座被挖開大半的墳邊。這一次時間比較充足,我放慢速度,儘量不損壞土裡的船。

不多久,鐵鍬就在土層裡觸碰到了硬物,橫著把上面的土清理掉,那艘安葬老道士的小船,已經隱隱露出。九婆的祖上當年對老道士心懷感激,所以在入土之前,專門又把小船修整塗刷了一遍,來來回回塗了幾層桐油和清漆,這是一層絕佳的抗氧化層,在土裡埋了這麼多年,小船基本保持著原貌。

我不斷的清理土層,把小船完完整整從土裡挖出來,這是一條很普通的船,沒有桅杆,甲板面積不大,船艙也很小,僅能供兩個人並排平躺。甲板上沒有什麼東西,老道士的遺體,應該是在船艙裡。

船艙的艙門用火漆密封著,我一邊撬著艙門,一邊就想,這裡面的味道估計不會太好聞,得開啟船艙通一會兒風。所以我掩著鼻子,用鋤頭把艙門硬撬開,艙門一開,我趕緊就朝後退了幾步。

但是想象中那種陳腐的氣味並沒有從船艙裡洩露出來,我用布蒙著手電,從艙口朝裡面照了照。

船艙很小,一眼幾乎就能把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老道士臨終之前,專門交代過,他就是個方外之人,孑然一身而來,孑然一身而去,不需要陪葬品。所以船艙裡很空,收拾的乾乾淨淨。

然而,我慢慢用手電在船艙裡照了一圈,船艙裡空無一物,不僅沒有陪葬,連遺體也無影無蹤。

這就怪了。

我拿下蒙在手電上的布,光線更強,映照的也更清楚,我能確定,船艙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在挖掘的過程中專門注意過,這座墳下的土層,從當時小船下葬到現在,應該沒人動過,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以來,這座墳是在很正常的條件下儲存到今天的,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被埋在小船裡的老道士呢?

我想起道教的傳說裡,有“尸解”一說,所謂的尸解,就是宗教意義中的成仙,,羽化飛昇,是道家的終極修行目的,但很多修行者進入道門以前,就是凡俗的肉身,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在這一世亡故以後,尸解自己的遺體,成為尸解仙。這是道教傳說裡等級最低的“仙”,還需要修行很多很多年,才有機會晉身為地仙,天仙。

但是,尸解這個概念在我的腦子裡就閃了一下,隨即被否定,這只不過是個有點神秘色彩的傳說,它不可能是事實。

如果所有的推斷都不成立,那老道士的遺體呢?

是九婆的講述有誤?按道理說,這個隱秘只流傳在她的家族內部,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在自己家裡流傳的資訊,不會有假。

一時間,我也琢磨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拿著手電從艙門彎腰鑽進去,想把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檢查一下。

船艙的確是空的,在地下埋了很多年,艙門被封閉,內部甚至連灰塵都進不來。其實沒什麼可看的,就這麼大點兒地方,一眼就掃過來了。但我不死心,我堅信那個老道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但結果讓人沮喪,我把船艙每個角落都認真的看了看,沒有一點點蛛絲馬跡。等到確認不可能存在什麼線索之後,我就忍不住苦笑,費這麼大力氣,就是想弄到點有用的線索,可是事與願違,這一趟,看起來是白忙活了。

我不甘心,卻又不能一直呆在這兒,惆悵了那麼兩分鐘,就打算要抽身爬出來。手裡的手電隨著身體一動,在艙壁上一掃而過,就一下,我的餘光突然看到一行很不起眼的暗紅色的字跡。

小船的艙壁塗著漆,深色的漆皮幾乎掩蓋了這行字跡,我趕緊拿著手電照過去。這行字跡很像是有人用手指蘸著顏料留在艙壁上的。

暗紅的字跡字數不多,只有那麼寥寥兩句:明崇禎四年,廿五次。

就這麼兩句沒頭沒尾的字跡,讓人看著很迷糊。但我能分析,九婆的講述基本是無誤的,根據她的祖上丁憂辭官再遇到雨夜而來的老道士的順序,崇禎四年,大概就是老道士死去的具體時間。

崇禎四年,是老道士死亡的時間,但後面那個“廿五次”,代表著什麼?廿的意思是二十,廿五次,就是二十五次的意思。

崇禎四年,二十五次……

望著艙壁上已經留存了至少三個多世紀的字跡,我出神了,感覺思維在很劇烈的波動。這句無頭無尾的話,只留下一個大概的時間,沒有別的線索,我不知道這句話究竟代表的是什麼。

然而,我越是看著這些字跡,就越覺得隱隱吃驚。我很清楚,用筆在紙上寫字,和手指在艙壁上寫字是兩種概念,哪怕就是同一個人,書寫出來的字型也不會很像,甚至可能有巨大的差別,可是我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我覺得,這是老神的筆跡。我和老神接觸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一塊兒研討過青銅碎片,這貨當時急著把碎片給賣出去,很賣力的蒐集了不少資料,還做了必要的書面說明,我看他的字看了不是一天兩天,他人長的是磕磣了些,不過字寫的倒真不差,很有幾分底蘊。

但我又有點不敢確定,拋開巨大的時間差,就人而言,我很難把老神這樣猥瑣的人跟一個仙風道骨的方外之人聯想到一起。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做理智的判斷,可能馬上就會把老神的嫌疑排除,可是老神身上是有很多秘密的。我曾經問過,但他不肯說,含糊著應付了過去,現在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也不知道該怎麼找他。

一瞬間,出現在老神身上的疑點就不由自主的再次浮現在腦海裡,他其實是很雞賊的,可能知道跟我在一塊的時間長了,我會懷疑,所以當時我趕他走,他二話不說就離開了。現在靜心想想,即便我不趕他,事後他肯定也會找機會開溜的。

此時此刻,我所關注的已經不是老神身上的疑點,而是疑點背後所隱含的秘密。他到底是誰?他接近我,是要幹什麼?他到底是我的敵人,還是朋友?

事實上,這是一個經不起推敲的悖論,如果把老神假設成當年救了九婆祖上的老道士,那麼時間上就說不過去。想著想著,我就有點頭暈,因為在浩繁的司母戊銘文裡,有一個字元可以從中解讀出生死的奧義,也就是所謂的長生訣,長生訣可能真的可以逆改自然規律中的生死,就因為這樣,悖論也會變的有所依據。

我無法把所有的細節全部猜測出來,有的事,只有老神本人才知道,我暗暗下定了決心,要是以後再遇到老神,哪怕把他捆起來吊打,也非得逼著他把來龍去毛說個一清二楚。

這艘小船非常普通,除了艙壁上那一排暗紅的血跡,就再也沒有什麼發現。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翻身爬上來,小心的把挖出來的土重新回填。

做完這些之後,我悄悄溜回村子,跑到自己小屋睡了一會兒。天亮以後裝的若無其事,依舊跟明珠和九婆聊些閒話。前兩天卜卦的那一幕,也把我嚇住了,我不敢再讓九婆推算什麼。

老帽非常守時,我在村子裡住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他就帶著人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準備工作差不多做好了,該帶的裝備物資,老帽的人準備的很齊全,但是臨近行動時,我又吃不準,九婆那一卦並沒有卜完,可我很相信,幾枚古錢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那種卦象。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我跟九婆道別,然後帶著老帽他們直接奔向三里峽。三里峽也是個小地方,在建國初期,當地政府本打算在三里峽修一個水庫,但是經過實地勘察,覺得不是太合適,修水庫的事就此作罷,這兒也繼續荒蕪下去,至今沒有人煙常住。

從村子到三里峽這段路不很遠,走的非常順利。三里峽,顧名思義,是山間一條狹長的峽谷。峽谷四面不透風,夏天雨水比較多,水會順著地勢流到峽谷下面,峽谷下方的溫度比地面高,而且潮溼,植被長的很茂盛。

我們到了三里峽之後,老帽就讓一個夥計到前面去探路。小紅花一出事,老帽也虛了,他不敢再冒半點風險,他就覺得,如果我們再發生意外,那所有希望都要落空。

“莊爺。”老帽遞給我一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支,猛抽了一口,望著去開路的那個夥計的背影,對我說:“這次,咱們先說好,有什麼事,我上,你不用管我,真到萬不得已,你保住自己的命,先跑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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