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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第一次來小郎山一樣,這個地方飄蕩著的那股“死氣”,好像一千年也消散不掉。現在已經進入冬天,到這兒之後不久,下起了今年入冬之後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還有小郎山死沉沉的那種氛圍,再聯想李立威臨死前的眼神,我的心情就很壓抑,而且沉重。

雪裡的空氣冷冽,我還記得當時老羊倌指引我找到的那個塌陷的坑。從上次走了之後,這邊可能就沒有人來過,那個塌陷出來的坑洞,隱隱被風沙還有落雪掩埋了一部分,不過只要用鏟子隨便一刨,洞口就能露出來。

我知道,這個坑洞下面,不是祭祀場,而是一個墓。墓主在殷商時代,一定是一個很尊崇的人。

但這並代表不了什麼,無論身份多麼高貴,死去之後,終究會化成一灘泥土,死掉的帝王將相,和販夫走卒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能是最近的事情一直在隱約的影響我的情緒,我蹲在坑洞旁邊時,忍不住又想起了李立威。

回憶他臨死之前,那渾濁的卻又滿含希望的眼神,我自然而然的想到小紅花。

我說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在過去的接觸中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但從她消失了之後,我的心裡,彷彿空缺了一塊。這塊空缺是任何東西和任何人都彌補不了的,就那麼空著。

一陣冷風夾雜著飛舞的雪花吹過來,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緬懷和傷感的時候,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我從清理出來的坑洞入口鑽了進去,這個規格超大的墓室曾經走過一次,那一次的經歷是很難忘卻的,而且墓室的總體構造並不複雜,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我還記得堵在墓穴正中通道里的血陶,所以沒有直接順著以前走過的那條通道朝前,而是現在四周慢慢的遊視了一圈。

墓穴的整體形狀是“申”字形的,上一次過來的時候,離開的非常匆忙倉促,等我圍著四邊走過一遍之後,就發現四條通往墓室正中的通道里,都林立著一排一排落滿灰塵的血陶。

沒有辦法,我只能退到上一次硬闖過去的通道這裡,這條通道的血陶已經散亂了,全都擠在盡頭那邊。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憷,不過,最後一次研究銘文的這段時間並不是白費的,我有可以保命的資本。

我掏出一根繩子,對銘文的初步解讀和理解,實際上是一種質的變化。這根軟塌塌的繩子在我手裡,可以像手指那麼靈活。當我走進通道後不久,堆積在另一端的血陶彷彿也有了反應,東倒西歪的血陶開始不易覺察的滾動。

我一步都沒有停,我知道,只要衝進放置棺槨的那塊空地,血陶就不敢再逼近。我的腳步越來越快,前面那一堆血陶滾動的也越來越快。

當最前面的一尊血陶離我只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我甩出繩子,繩子和手掌一樣,快而且準,繩子纏住滾動的血陶,藉著它滾動的慣性,順勢一拉,血陶呼的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後面。

我就在一片血陶中間跳來跳去,我不指望打碎它們,平安的衝過去,就完全足夠了。

在跳躍躲閃之間,手電的光照射到了通道前方,透過微微瀰漫的灰塵,我看見那尊巨大的黑色的棺槨,已經無影無蹤。

我用了兩分鐘時間,就從通道硬闖到了墓穴正中的這塊空地中。這兒本來放著數量繁多的罐子,但前一次黑棺槨消失的同時,這些罐子也被捲了進去。此時此刻,墓室裡空蕩的只剩下飄飛的塵土。

墓穴存在了幾千年,地面積累的塵土至少兩指厚。我慢慢的走了一圈,的確什麼東西都沒剩下,全部在黑色棺槨消失的時候一起被帶走了。

塵土,只剩下塵土,我走了一遍之後停下腳步,空曠的墓室什麼都沒有,但就因為這樣,讓一些細節很明顯的出現在視線中。

那些細節,就來自地面的灰塵。在沒有外力影響的時候,灰塵是靜止不動的,我能看見整個墓室地面的灰塵,以墓室最中心的地方朝四周擴散。擴散留下了非常扎眼的痕跡,就好像一個人為堆起來的沙盤,被細細的梳子靜心梳理了一遍,留下整齊的讓人吃驚的螺旋形的線條。

但是隻要再用心的觀察,就會發現,這些螺旋形的放射性的線條,不是從中心朝四周擴散的,而是從四周朝中心靠攏。

看著眼前的一切,再回想上一次來到這兒的時候所經歷的,我就感覺,墓室的正中心,也就是原來放置棺槨的地方,好像有一種強大的,而且很特殊的吸引力。那種吸引力不會像狂風暴雨一般的發作,不過,它可以把任何東西都吞噬吸納進去。

我警覺了,同時也很小心,蹲下來,輕輕的把地面上的一片灰塵撥開。灰塵的下面,是是被掩蓋了很多年的一塊石板。

石板打磨的非常光滑,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著細而且密集的線條。我不斷的把灰塵撥開,石板的範圍也在無形中擴大,估計,整個墓穴中央的地面,都被這種石板覆蓋了。

漸漸的,我幾乎把整個墓室的灰塵都清理了一下,有的坑坑窪窪犄角旮旯沒清理,但大概算是乾淨了,等到清理完畢,地面上那些石板所顯露的線條的輪廓就更加清晰。這個輪廓事實上不算很陌生,看著看著,我就覺得它和雷口以及三里峽的地下祭祀場那種放射性的線條,走向一致。

墓室很大,不過跟祭祀場比起來,規模還是小了很多,可以說,如果僅僅從墓室的地面來看,它大概算是祭祀場的一個縮影。

而且,很多塊石板拼湊起來的地面,和封神臺中空的地下的那塊石盤,幾乎是一樣的。

這,可能就是吳克用跟我講述的他所聽到的“石盤”。

古人很少會做無用功,限於人力和物力,他們只能把有限的資源運用發揮到最大程度。所以,他們只要留下一些東西,那麼這些東西就有被創造出來的意義和價值。

這樣的“石盤”有好幾個版本,地下祭祀場是巨大的增強版,而這個墓室還有封神臺下面,是濃縮版。我在考慮,石盤,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譁……

寂靜的墓室裡,突然蕩起了一股讓人察覺不出來的震動,震動非常非常輕,就好像有人吹了一口氣,震盪的力量只能讓半空飄浮的灰塵扭曲變幻。但我的感官更敏銳了,這股震盪一傳出來,就被我捕捉到。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的一剎那間,我感覺一直緊壓在脊背上的屍胎紅斑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心神一凜,朝前跨了一步,回身的同時,手裡已經握了一把刀子。

手電的光線不能把整個墓室映照的清清楚楚,但我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正後方七八米遠的地方,飄飄蕩蕩的飄忽著一道影子。

雖然只是影子,但我卻再熟悉不過。一看到這道影子,我就知道,它是老羊倌。

我一直都懷疑自己身上的屍胎紅斑是老羊倌造成的,因為我當時在雷口把他殺了之後,他又出現過幾次,每一次出現都和鬼一樣,只有一道飄忽的影子。但其實我心裡很清楚,老羊倌處在一個比較複雜的難以理解的狀態中,因為他的影子有思維能力。

老羊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最後一次現身,也是在小郎山,就是他給我指路,找到了這個深藏在地下三千多年的墓穴。

我感覺真是有點巧合,老羊倌變成屍胎紅斑以後,其實並沒有給我造成很嚴重的傷害,反而,每當我遇到琢磨不透的難題,或者失去了目標的時候,他總會給一點適當的指引。我認為,他這次出來,很可能是要給我關於石盤的提示,因為我正在思索這個問題。

“你……”望著那道飄忽的影子,我剛想開口,但接下來的一幕,一下子讓我目瞪口呆。

那道影子稀薄的令人難以分辨,但在我開口的時候,影子突然就清晰了,像是被濃濃的墨水渲染了似的,從稀薄到渾厚,影子越來越清晰,緊跟著,它彷彿要實質化了。

我甚至能看見影子中間,出現了森白的骨骼,一絲一滴的血和肉,沿著骨骼在急速的生長。那種生長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影子完全變成了一個人。

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在光線的映照下,我看到了老羊倌那張黑黝黝的臉。從我見到他之後,這個人給我所留的印象一直都是陰森而且血腥的。但這時候看到“死而復活”的老羊倌,我突然就覺得,他眼神裡的殺機和戾氣,好像都無影無蹤了。

他沒死,可能從當初我在雷口把他“殺掉”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死。想想自己的觀點,也的確有點可笑,老羊倌這樣的人,能用一把刀子就輕易殺掉?

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附著在我身上,他到底要幹什麼?本來,當他眼睛裡的目光變的質樸時,我心裡就沒那麼怕他,可是一想起他附著在我身上那麼久,心裡就很不踏實。

我覺得,老羊倌這一次以真實的面目出現,可能就是要暴露出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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