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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大巫師帶的人並不關心老神的死活,把我帶走,卻把老神丟在原地,這樣酷寒的天氣,老神在雪地裡神智不清,用不了多久就會凍僵。我身軀軟的和棉花一樣,被人架著,全力要求他們把老神也帶走。但這幾個人只是負責做事的,他們沒有決策權,也絕對不會節外生枝,沒有人聽我的話。

“朵骨榮!”我急了,我不確定把老神帶走,他能不能活下來,但按照鬼方大巫師行事的作風,這件事是絕密,老神最終會被滅口。

但我不忍心看著老神被凍死在雪地裡,我用盡力氣,大喊著鬼方大巫師。走在前面的鬼方大巫師可能出於自己的考慮,猶豫了一下,讓人返回,把老神從雪地裡給挖了出來。

“朵骨榮,把那條純狐的屍體也帶走。”我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自己這次進山的目的,我的死活,現在只能由天註定,可我還是想把純狐帶出去,配出巫方的藥,哪怕這藥讓母親多延緩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我們兩個人連同純狐的屍體,就這樣被架著帶走了,從這裡到丁山外圍,大概快速趕路也得走整整兩天,一出丁山,逃脫的機會就更加渺茫。我知道沒有辦法,卻不甘心,在不停的想,不停的思索,思來想去,能想的辦法全都想遍了。

我暗中運用長生訣,試圖恢復身體的損傷,在長生訣的作用下,那個被錐子扎出的傷口很快癒合了,然而傷口癒合,身軀的痠軟卻沒有得到恢復,錐子上一定有鬼方大巫師所下的巫藥,長生訣化解不了這樣的藥力。

走了很久,我已經隱然絕望,如果在身體全盛的狀態下,即便面對這幾個敵人,我還有拼一拼的機會,可失去了力氣,所有的想法都是空談。

今年的這一場雪,大的很大,本以為最多下一晚,到破曉時分就會雪停,但走著走著,風雪不僅沒有停息,反而更大了,雪花密集的像是漫天遍野的柳絮,在狂風的席捲下,飄飄灑灑,走了大概七八里那麼遠,雪大的讓人幾乎走不動路了。

轟……

在遮蔽視線的雪中,幾個人同時聽到了一陣如同雷鳴般的聲音,這一次,連鬼方大巫師都無法淡定了,冬天沒有雷,這是當時的人已經掌握的常識,但不久前的天象,還有此刻的雷鳴,都是很不正常的現象,鬼方大巫師並非百無禁忌,他同樣忌憚上天。

在這種情況下,隊伍被迫停止前進,雪下的太大,在積雪中根本走不快,耽誤那麼一會兒,人就好像要被傾瀉而下的雪給埋住。鬼方大巫師親自在前面帶路,想找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但雪蓋群山,所有的山洞都隱藏在積雪下,找不出來。走了不遠,鬼方大巫師找到一條夾在兩座小山之間的縫隙,這條一線天般的縫隙正好處在背風的位置,風吹不進,雪也落不進,幾個人先後鑽了進去,在裡面暫時躲避暴雪。

我身體裡巫藥的效力很強,而且越來越猛烈,身子不僅沒力氣了,而且意識和神智都在被巫藥所影響,躲進縫隙裡不久,我就覺得眼皮子發沉,頭暈腦脹。

鬼方大巫師翻翻我的眼皮看了看,雪下的人都走不動,走出丁山,不知道還得多久,他怕我在回程的途中出現什麼意外,餵了我一點點藥粉。

這點藥粉肯定不會解掉巫藥,不過讓我有所好轉,至少可以自己靠著石壁坐下來。鬼方大巫師讓人燃了一堆火,取暖外帶燒一點水。

喝下一點熱水之後,情況好了一些,老神在火堆旁邊被烘烤了一陣子,也慢慢的甦醒了,他的體質沒有我好,醒過來之後連動都不能動。

“把這個人拖到一邊去。”鬼方大巫師無聲無息的在旁邊坐著,對幾個白衣人下令,白衣人知道他有話要說,很自覺的拖著老神,幾個人全部躲到了縫隙的另一端。

“寧侯。”鬼方大巫師用一種非常罕見的溫和的口氣,而且第一次這樣稱呼我:“我知道你的性子,有幾句話,還是要對你說。”

“你想說什麼,我攔不住。”

“寧侯,現在,你把天物的下落告訴我,我放你走,決不食言,我以朵骨榮家族的名義起誓,決不食言。”鬼方大巫師也不理會我的態度,他的表情很莊重,也很肅穆,他這時候說的,應該是真話:“你留在王都,或者帶著她,遠走他鄉,由你選擇。此刻,我還能做主,若真把你帶回去,交到那個人手上,後面的事,就不由我控制了。”

我知道鬼方大巫師所說的“那個人”,肯定就是祖甲。

“朵骨榮,可嘆你,從前還是鬼方的領袖,你畏懼老商王也就罷了,老商王是一代雄主,征服了鬼方,你屈服於他,還在情理之中。”我訕笑了一下,像是在笑自己,也在笑鬼方大巫師:“可你連祖甲也屈服,不怕世人恥笑?”

“你錯了。”鬼方大巫師似乎也不在意我話裡的嘲諷,很認真的一字一頓說道:“你只覺得他,不如老商王嗎?”

武丁之所以享有盛名,都因為他在位期間的幾次大戰的勝利,事實上,武丁並非一個全才,從他選擇繼承人這個問題上來看,他就沒有一個帝王所具備的決絕,他的心,還是有點軟,明知道祖庚不適合繼位,可是為了彌補對祖庚的虧欠,他還是選擇了祖庚。

我偷聽過他和祖甲之間的密談,即便武丁把王位傳給祖庚,只是一個權宜之計,可是在祖甲接替祖庚之前,會發生什麼事情,武丁是預料不到的。

鬼方大巫師的話,說的很含糊,但我能猜想的出,連他這樣的人都這麼說,那麼祖甲的城府還有心計,比武丁更勝一籌。

一個能忍,能熬,二十年夾著尾巴當孫子的人,會那麼簡單?一旦到他得勢的時候,他將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我明白了,鬼方大巫師對有的事,心裡也是清楚的,他知道,商王的位置,遲早要祖甲來做,所以,他不敢違逆祖甲。

鬼方大巫師在勸說我,同時也是警告,他這麼說,可能真是為了知道黑石頭的下落,但又何嘗不是保全我和小紅花?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說話就沒有那麼逼人了,慢慢的轉過頭,閉上眼睛:“有些事,不用多說,我不會洩密。”

“天塌地陷,初心不改?”

“是,初心不改。”我閉著眼睛不想再看鬼方大巫師,來到這個時空的目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做不到。”鬼方大巫師搖了搖頭。

“我怎麼做不到?”

這一次,反倒是他不說話了,沉吟了很久,又唸叨了一句你做不到,然後縮在袍子裡,坐到裂縫的一端,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狂風暴雪,不知道在想什麼。

鬼方大巫師的話讓我本就很沉重的心變的好像要被壓碎了,我不清楚這次被帶回去之後,祖甲會用什麼方式對我。雖然和他接觸不多,我所看到的,也只是他的表面,不過我能想象的到,祖甲在做事上面,不會比鬼方大巫師厚道多少,絕對是一個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我想逃掉,可是身子沒力氣,雙手被反綁著,掙脫不開,老神在那邊也像條死魚,更指望不上。

或許,這一次真的得聽天由命了吧。

呼……

裂痕是背風的,外面的雪很大,飄不進來。但是在我閉著眼睛,沉浸在絕望裡的時候,又是一陣非常沉悶的雷聲,好像就在兩座小山的山邊炸響了。

雷聲沉悶但是帶著強大的震動力,呆在兩山之間的裂縫裡,都能感覺到微微的震感。雷聲一過,頭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沙沙聲,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大團積雪,轟隆隆的從山坡上滑落,堆到了裂縫的兩個出口處。

那麼大的雪下了幾天,山坡的積雪非常厚,被雷聲震落,一下子就把裂縫的出口給埋住了。一般人遇見這種情況,可能會措手不及,但鬼方大巫師連同他的幾個隨從,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只是微微一怔,然後就分頭到裂縫的兩端,嘗試把落下來的積雪清理掉。

積雪太多了,挖都挖不開,想要完全清理是不可能的,只能從中間想辦法挖一條通道出去。老神也被推到了我身邊,剩下的人在兩邊挖雪,他們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有人在嚴密的監視著我。

我暗自苦笑,這種時候,就算沒人看管,憑我的體力,也絕對走不出幾步,更不要說在這樣的暴雪裡逃脫。

就在我覺得絕對沒有機會逃脫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被反綁在背後的手指,好像觸到了一團溫熱的東西。

我說不清楚那是什麼,但一股淡淡的暖流,立即順著指尖流到身體裡面。這股暖流並不明顯,卻很堅韌頑強,不斷的在身軀裡蔓延,很快就遍佈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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