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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大巫師被小純狐用盡全力逼出了藏身地,儘管他之前已經被黑煙影響,實力打了折扣,可依然不是小純狐能對付的。小純狐只是依仗靈活還有不斷飄散的黑煙在糾纏。

不過,小純狐攪擾鬼方大巫師,讓對方不能全身心的做法,半空的巫咒還有面前滾滾洪流在一瞬間就淡了很多很多,我終於找到了可以突圍的時機,揮動著天物銅鏡,一路從左邊衝了出去,急速的奔向鬼方大巫師。這一次,他露出身形,再想隱匿起來就非常困難,我也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我跑的很快,鬼方大巫師感覺到了壓力,他不願意跟我正面爭鋒,轉身想跑,但小純狐把他纏的很死。

距離越來越近,身體裡的力量重新澎湃起來,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鬼方大巫師有這樣可怕的秘術,殺他的念頭,愈發強烈了。

嘭……

突然間,正在滴溜溜圍著鬼方大巫師團團打轉的小純狐好像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此時此刻,任何疏忽都是致命的,小純狐還沒有完全倒地,毛茸茸的身軀就嘭的被打的凌空飛起。

這一下非常之重,我在奔跑中被迫停下來,伸手把橫空飛來的小純狐接住。這個小傢伙不經打,鼻子嘴巴里都是血,身子在一抽一抽的抽搐,但它非常倔強,被打成這樣了依然不肯罷休,掙扎著想跳下來,繼續跟鬼方大巫師拼命。

我這邊跑,老神也從後面跟上來,我把小純狐交到他手裡,轉身對著鬼方大巫師,眼睛裡的殺機暴漲。

我把長生訣運轉到了極限,這是大戰中最有利的保障。手裡的天物銅鏡不知道什麼時候隱然折射出了一點點金光,金光雖然很黯淡,可是卻像這飛舞的雪天中一道陽光,任何黑暗和寒冷都避之不及。

鬼方大巫師還想逃,可是先後兩次被小純狐的黑煙給困住,已經強弩之末,他沒有機會再做法召喚鬼方幽冥,很快被我追上。

任何人都不會等死,鬼方大巫師還在做頑強的反抗,他依仗的是巫術,對銘文的理解,還沒有我深刻,同樣沒有掌握太多銘文的力量。天物銅鏡阻止了巫術,我不想節外生枝,直接用近身肉搏纏住了他。

這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搏鬥,雙方都用了全力,鬼方大巫師畢竟不是那幾個白衣人所能相提並論的,儘管落在下風,但依然很強硬,我估摸著,就算我能取勝,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戰團翻飛,地上的積雪不斷的被捲動起來,在我和鬼方大巫師搏鬥正激烈的時候,躲在老神懷裡的小純狐猛的躥了出來,它的眼珠子就像一個沉浸在極度悲痛和憤怒中的人一樣,紅的將要滴血。

嗖……

小純狐依然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在積雪中跳躍前行,靠近戰團的時候,從它的嘴裡,一下子蹦出了一顆小小的,如同血液浸泡之後的小珠子。

小珠子比電光都要快,穿過混亂的戰團,噗的打在鬼方大巫師的胸口,轟的一聲,珠子爆散了,把鬼方大巫師的胸膛炸的血肉模糊,他的身軀隨著爆裂聲轟然後仰,連著翻滾了幾下,才止住頹勢,但這次重創讓鬼方大巫師難以站立起來,我趁機跑過去,天物銅鏡重重的砸到了他的正腦門。

鬼方大巫師幾乎被砸暈了,天物銅鏡上,同樣帶著銘文的些許力量,這種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他在雪地裡像一隻受了重傷垂死掙扎的猛獸,卻已經難逃死亡的籠罩。

小純狐看到鬼方大巫師倒地,一下子也趴在了雪中,相傳,純狐這種靈物,體內有一顆被稱為內丹的東西,那是它們修行的根本,是力量的源泉,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純狐絕對不會捨棄自己的內丹,失去內丹,就等於百年的苦修毀於一旦。

但這條小純狐為了給死去的老純狐報仇,已經不顧其它,它的嘴角滴著血,在雪地裡艱難的蠕動,想爬到鬼方大巫師跟前,把他咬死。

我一步一步走到垂死掙扎的鬼方大巫師面前,心裡的殺念抑制不住,慢慢舉起了手裡的天物銅鏡,身軀里正在沸騰的銘文的力量,全部灌注到了銅鏡上,我相信,只要這時候給鬼方大巫師一擊,他必死無疑。

鬼方大巫師同樣受到了重創,一頭花白的頭髮散亂著,在風雪中飄舞,他的嘴角不停的滲血,沒有說一句話,面臨著死亡,他的眼神反而平靜了,平靜的像一個在默然等死的老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剎那間,我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小紅花的影子。

我想,這個時候,她可能孤枕難眠,正在等我回家。她被鬼方大巫師逐出了朵骨榮家族,從名義上來說,她已經不是朵骨榮家族的成員,和鬼方大巫師斷絕了所有的關係。但她是個重情的人,我知道,她一定還記掛著鬼方大巫師。

緊接著,我又想起自己對小紅花的承諾,我答應過她,不會殺了鬼方大巫師。

我矛盾了,我很明白,今天放過鬼方大巫師,以後再想殺他,就難上加難,這是一個禍患,同時也是最棘手的強敵,留著他,等於留下了一條不能斬除的禍根。

我一動不動,卻在做著最激烈的思想鬥爭,我盡力的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在大事件面前,承諾,只是一句空談,必須要狠下心,斬草除根。

我舉著銅鏡的手在不易覺察的發抖,我強迫自己下定決心,可是殺心顫動之間,我能想象的到,如果小紅花知道鬼方大巫師被我殺了,她不會埋怨我,不會責怪我,但她將會永遠沉浸在悲痛中,那種悲痛徹骨,卻偏偏無法宣洩,說出去,也不會被理解。

難道,她的下半生,將要一直鬱鬱寡歡嗎?

天物銅鏡,就在手裡,可是這最後的一擊,我卻始終下不去手。這個時候,我的感性又在作祟。

鬼方大巫師躺在雪裡,或許知道這時候反抗不會有用,所以他乾脆放棄了。他的傷非常重,臉龐上,甚至雜亂的白髮間,都是血跡。

“寧侯……”老神悄悄的走到我身後,他畢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對於我的性格,不能說完全瞭解,但多少也知道一些,他肯定看出來,我再猶豫,這畢竟是我結髮妻子的親爺爺。

我喘了口氣,腦海裡兩道聲音在不斷的爭執,殺,不殺,殺,不殺……

“寧侯,不能……不能放虎歸山……”老神嚥了口唾沫,他在王都那麼久,對於鬼方大巫師的勢力,比誰都清楚,他感覺今天放過對方,以後就會遭遇無休止的報復,為了安全著想,老神勸我,當機立斷。

我無言以對,又一次把目光轉向了鬼方大巫師。

“我不畏死,動手吧。”鬼方大巫師的確沒有一點點畏懼,這種人,其實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在臨死之前,他轉過頭,遙遙的望著王都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睛裡,很罕見很罕見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溫情:“好好待她……”

我的心猛然被觸動了,我想起之前當我被死死的困在肅殺的洪流中難以脫身時,就是因為提到了小紅花,才讓鬼方大巫師猶豫了一下,也正是他的這點猶豫,令局面逆轉。

如果,他是一個完全鐵石心腸,完全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人,那麼他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心慈手軟,如果他不手軟,那麼,我此刻還會在洪流中為活著而苦苦的煎熬。

我握著銅鏡的手,終於放了下來,腦海裡那兩道在不斷爭執的聲音,也頓時平息了。我的心,好像暴雪過後的晴空,安寧,也通透。

做人,將心比心,他對我手軟一次,我也將手軟一次。我沒有想過,這樣的決定會否給以後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可是這時候,我真的下不去手了。

這是我的弱點,很要命的弱點,我不能像有些人那樣,果斷到不顧一切。我只是一個人,普通的人,我有七情六慾,也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思維死角。

我放下銅鏡,轉身慢慢的走,小純狐一直都在等我下手擊殺鬼方大巫師,當我轉身的時候,它好像知道我要放棄了,很不甘的叫了起來,從後面追上我,死死的咬著我的鞋子,不肯鬆口。

我彎下腰,把小純狐抱起來,我不知道它能否聽懂我的話,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他對我仁慈一次,我不能恩將仇報。”我認真的看著小純狐,一字一頓得對它說:“這是我做人的道理和原則,放過他這一次……”

小純狐不動了,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它很委屈,眼淚滾滾而落。它沒有掙扎,被淚水模糊的雙眼轉了轉,朝著兩山之間的縫隙望過去,發出了低低的悲鳴。它母親的屍體還在夾縫裡面,小純狐看著積雪堆積的夾縫入口,那樣子,讓人心酸。

我抱著小純狐,穿過積雪中的通道,在夾縫裡找到老純狐的屍體,屍體凍的和木頭一樣硬,我把屍體用衣服包裹起來,交給老神,讓他背在身上。

“走吧……”我一邊走,一邊用長生訣幫著小純狐把身上的傷慢慢的癒合。

在風雪中走上歸途,我的心像是平靜了,又像在忐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有點低沉,同時有些失落,我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這種性格,總有一天會釀成大禍。

可是,我有別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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