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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已經察覺不出自己的存在了,只感覺身體如流光,飄浮在安伯的眼睛裡面。

我看到了一片深邃的虛空,如同廣闊無邊的宇宙,也就是看到這片如宇宙一般的空間時,我才意識到,這不是安伯的眼睛。

這是安伯當時被空阻擊時所看到的情景!就是這情景,讓安伯陷入了瘋狂,導致神智失常,這些情景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裡,如今浮現在他的眼中。

或許,安伯眼睛裡此刻折射的一切,就是他所說的魔宮,是天魔所住的地方!也就是空所在的空間!

我依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是流動在這片虛空裡的一抹黯淡的光輝。虛空猛然看上去,像是漆黑的,但是流光飛速的朝前穿梭,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那很像是在天穹中閃亮的無數的星辰,可是那些光並非星星點點,而是像一道一道長短不一的光條,在虛空中緩緩的移動,飄浮。光條的數量太多了,身軀化成的流光穿行的速度太快太快,一瞬間,就好像淹沒在了這片移動的光條中。

光條的數量,已經無法形容,廣闊的虛空彷彿全部被一道道的光條填滿了。如此眾多的光條,一瞬間湧入視線裡,好像頓時就要把人的腦子衝擊的膨脹崩裂,我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可能就在這一剎那間,我突然明白了安伯為什麼會發瘋,安伯也是個普通人,肉體凡胎,只是因為後天的修行,讓他擁有了常人無法擁有的力量,但他還是一個世間的常人。任何人在目睹這些密集的讓人恐慌的光條時,可能一下子都承受不住,他的眼睛看到這麼多光條,光條無形中印入腦海,多的數也數不過來的光條頓時讓他的思維崩潰了。

想到這裡,我不敢再直視那些光條。只能躲避著,偶爾掃視一眼。

身軀化成的流光依然在飛快的穿梭,在我努力躲避直視這些光條的時候,前面很遠的地方,一道尤為扎眼的光條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不敢再直視,唯恐自己也會和安伯一樣陷入混亂,但總是感覺,那道光條,有什麼特異之處。

它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想讓我去看,看的更仔細一點。

儘管距離很遠,但流光一閃而過,很快就來到了那道異樣的光條面前。

這道光條和其它光條一樣,只有在如此近的距離中,仔細的分辨,才能看得出來,光條並非簡單的光條,它像是一條在閃光的紋絡,光暈的中間,如同有一條路。

光暈裡面,那條寬廣的路上,好像出現了一道人影,人影走在路上,沒有回頭。他面前的路無窮無盡,好像窮其一生也走不到盡頭。光暈中的路在不斷的隨著光條而旋轉變幻,但這個人一往無前,無論路上有什麼曲折坎坷,他都沒有停下腳步。

此時此刻,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軀體,也感覺不到自己的眼睛,可是我能看見面前的一切。這道異樣的光條在周圍數都數不清的線條裡移動的很緩慢,流光折轉,當身軀所化的流光繞到光暈的另一邊時,我恍然不知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

那道行走在光暈中的人影,是那麼的熟悉,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定。流光還在光條之間流動,一瞬間,我看到這道人影,是我。

虛無的虛空,無數詭異的光條,把這片浩瀚的虛空宇宙佔滿了,可是我能確定,這不是錯覺,更不是幻覺,我看見了光暈中的自己,正行走在那道如同光條一樣的道路上。

或許就是這道身影讓我失神了,頃刻之間,周圍那繁浩的比星河還要密集的光條,好像爭先恐後的湧入視線裡。沒有誰的思維可以承受住這麼多光條的衝擊,我也不例外。

身軀化成的流光膨脹了幾乎一倍,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在一明一暗的光條閃爍中,我好像看見密密麻麻的光條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是空的眼睛,安伯說的沒錯,這片虛無的虛空宇宙,可能就是空所在的地方,只不過我已經失去了辨別和思考的能力,思維一震,眼前徹底黑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依然好端端的蹲在安伯的面前,我沒有受傷,也沒有遭遇任何打擊,只是腦海中迴盪著的,還是那些雜亂的要讓人發瘋的閃光的線條。

那片虛空,到底是什麼地方?那些光條,又是什麼?為什麼在光條裡,我能看到行走在路上的自己?

可能就因為這些,我對這片虛無的空間,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我相信,如果我有能力在這片空間裡滯留,把所有的問題都搞清楚,那麼空的秘密,也會隨之解開。

“你現在,明白了麼?”

就在這時候,被我摔在地上的銅鏡,蕩起了一片淡淡的金光,空的眼睛在銅鏡上出現了。

“不是不允許你看你想看的東西,只不過,你承受不住。”眼睛開開合合,帶著一點淡淡的訕笑的意思,對我說:“如果你再呆的久一點,你會和這個瘋子一樣,徹底失去正常的神智。”

空好像在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知道老鼠無論怎麼折騰,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和他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要我問那些關鍵性的問題,他一定會避而不答,所以我不理會銅鏡裡空的眼睛,低頭去看安伯。

“或許吧,有一天,這些秘密,你會知道的。”空看見我不予理會,自己也覺得無趣,留下一句話,悄然在銅鏡裡消失了。

安伯的狀態不是很好,儘管空說的很大氣,事實上,他非常的謹慎,他不想讓秘密透過任何渠道洩露出去。可能安伯時而會清醒那麼一陣子,這讓空感覺到了不安,空想要安伯的命,根本不用動手,只要在安伯的腦海裡不停的閃現那雙眼睛,安伯就會處在極度的危險中。

我照顧安伯整整半夜,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醒過來。當他醒來的時候,那僅存的一點清醒也不見了,完全就是一個茫然無知的瘋子。祖庚的壽辰慶典已經結束,諸侯們都在陸續歸國,我不想留在王都惹什麼麻煩,但我不知道布衣會平時隱居在什麼地方,也不能這樣丟下安伯不管,就想著讓老神出去打聽一下,看看能否聯絡上布衣會的人。

天還沒有大亮,老神剛出門就又轉了回來,在他身後,我看見了兩道腰身佝僂的影子,是黃公和莫臣來了。

“半夜尋他不見,果然是到你這裡了。”黃公老態龍鍾,拄著柺杖,看看坐在一旁痴痴傻傻的安伯,微微的嘆了口氣,拉著安伯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抬頭對我說:“他與人動手了?”

“沒有,只是有個佞臣,酒後狂言,被安伯聽見,出手懲治了一下。”我想了想,這次離開王都,不知道下次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和祖庚的情分,產生了隔閡,但說到底,我們依然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壽辰慶典的時候看見有氣無力的祖庚,我也覺得心酸,所以跟黃公講了講姬容的事情,請他多加防備。

“王都多是非,寧侯既然已經有了封國,而今王上壽辰已過,還是早早的離開吧,不要再趟這趟渾水了。”

“我也有此意。”我本來就不打算久留,現在把安伯平安的交到黃公手裡,我也算放了心,馬上就要老神去把收拾好的東西帶走,準備離開王都。

“我送寧侯一程吧。”黃公轉身讓莫臣把痴傻的安伯帶走,他拄著柺棍,隨我登上馬車,一路從王都的正門駛出。

黃公一路上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閒話,絮絮叨叨的,足足跟著馬車走出了王都有三十里,我看著差不多了,就勸他早點回去。

“寧侯,請借一步說話吧。”黃公從馬車上下來,並不著急離開,我就猜想,他送我一程,不止是送行那麼簡單,可能他有些話,不想讓我身邊的人聽到。

王都三十里外,已經一片荒蕪,我和黃公在曠野中漫步了片刻,離馬車已經有百十步遠,黃公緩緩坐在地上,說:“寧侯,你年少有志,氣運非常,我總覺你,日後必有大作為,有的事,我雖在隱居中,也略知一二,你與王上有了間隙,封地給你,實是將你放逐出王都。臨走之前,我沒有什麼可送的,這些年來,我醉心修行,稍有感悟,如今和你交流一二,望對你有益。”

我感覺有點意外,布衣會的成員都很低調,從不主動惹是生非,也不與外界人接觸,我和他們交往並不多,黃公說是交流,其實是想傳授我一些修行時的心得經驗,這是很寶貴的東西,修行者的基礎,一般很少會傳給外人。

我想推辭,但黃公不肯,他低下頭,悵然的想了一會兒,慢慢說:“我等受先王重託,待到做完自己該做的事,就該歸隱泉林了。”

老商王交給布衣會的任務,就是穩定祖庚的王位,保證祖庚的安全,但從弒殺事件之後,黃公肯定能看得出,祖庚活不了太久,等祖庚去世,布衣會對老商王的承諾也算完成,到了那時候,黃公他們會離開王都,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結廬安家,再不會理會塵世間的任何俗事。

黃公開始講述他這一生修行時最重要的感悟,他所修行的自然之法,和銘文神能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世間的法,一通則百通,我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從黃公的講述中吸取什麼,不過眼光放長遠的話,他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

他講的入神,我聽的入神,整整一天時間過去,黃公才把自己要講的,完整的講了一遍。

“寧侯,就此別過了。”黃公顫巍巍的站起身,獨自一個人朝著王都的方向走去,我沒有起身,因為還沉浸在黃公所傳授的道中。

等我真正的回過神的時候,黃公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從清晨傳道到這時,夜幕再次降臨,人馬在附近休息了一天,精力充沛,我就吩咐連夜趕路。

從王都到平邑,只有一條大路,馬車在夜色中疾馳,又走了約莫有二三十里的時候,天早已黑透,我坐在車裡,還在不斷回味著那一縷留存心間的道韻,偶爾抬頭透過車窗望向外面的夜色時,我的目光立即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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