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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尚漢是否感應到了什麼,但他的不安,只是出於自己的預感,估計沒有真憑實據,我和他聊了一下,講了幾件類似的事,讓他別多心。

“但願如此吧,老弟,你是不知道,我真是放不下這心啊。”尚漢嘆著氣,他那個懷了身孕的小妾,大約再過上二三十天就要臨盆了。

“要我說,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你的產業足夠幾代人吃喝不愁,還要再去掙,圖個什麼?”我不想明說尚漢和連環山十三寨的事情,他這個人混了半輩子,對江湖上的道義看的很重,除了十三寨的山匪,其餘落難的江湖流寇什麼的跑到尚集營來求助,尚漢多少都會出手幫襯,適逢亂世,我很擔心這些事情會讓他受牽連。

“這幾日,我也曾想過。”尚漢點點頭:“等到賤內分娩了,我就把手裡的生意慢慢讓出去,以後安生呆在家裡,將孩子好好養大,也就是了。”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尚府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除了那個儲存棺材的冰窖被拆掉,別的一切都進入正軌。富貴人家和老百姓是不同的,尚漢的小妾快要臨盆的這些天,家裡忙的團團亂轉,大夫和穩婆各自請了好幾個,都在中院那邊守著,各種應用之物,準備的無比周全。

我時常會到中院附近去遊逛,我敢斷定,心魔一直都在尚府附近,我時常能感應到那股斷斷續續的氣息。本來神陽老道士是指點過的,他說心魔潛伏在臥房的房樑上,但是幾經考慮,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我不想把事情弄糟,心魔畢竟不是死物,它隨時都可以轉移藏身地,如果我硬闖進去,最後撲個空,跟尚漢的關係就算僵了,以後出入尚府很困難。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有點複雜,那個操控了神陽老道士的莫名力量,一定也在尚府附近,連我都看不透這股力量的來源和歸屬,更加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我一直在隱忍,在默默的等待機會。

如此,又過了有半個月左右,神陽老道士之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心魔潛伏在尚府的附近,但是尚府上上下下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臨近分娩,尚漢就不出門了,把所有的雜務全都交給別人去打理,自己專心致志的在家裡頭守著。

這時候的天氣,已經入秋了,北方的冬天來得早,一進秋天,氣溫就驟降。這一年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年,全國各地都隨著局勢在波動,但這些波動暫時影響不到尚府,府裡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孕婦身上。

臨盆的那兩天,我一直都守在中院附近,心魔的氣息依然斷斷續續,不那麼強烈,但始終都在。

這一天,終於到了該分娩的日子,七八個穩婆全都擠進臥房,尚漢交代過,一定要保證母子平安。尚漢在外面不斷的徘徊,焦躁的走來走去,但是整整一個白天過去,產婦沒有生產,把上上下下的人急的要死要活。

“怎麼樣!?”尚漢抓住一個出門拿熱水的穩婆,焦急的詢問。

“尚老爺,現在還不好說,那個小祖宗硬是不肯出來,我們也……”

“你們這些人,沒遇事之前說的天花亂墜,好像就沒有自己弄不好的事,如今真到了節骨眼,都沒法子了?”尚漢忍不住發脾氣,抓著穩婆一通罵。

穩婆慌慌張張的重新跑回去,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我不方便呆在產房附近,不過一直在中院的洞門嚴密的注視著。

這一忙又是半夜,到了深夜時分,我突然就感覺到,心魔的氣息一下子膨脹了無數倍,那股氣息幾乎在產房裡面壓不住了,順著門窗朝四面八方不斷的溢位。

我的心跟著一跳,隱匿了這麼久的心魔在這個時候突然氣息大漲,說明它可能要顯形了,我飛身從旁邊的圍牆翻出來,沿著牆根一直跑到中院的圍牆外,攀上牆頭。

透過窗戶,能看到產房裡面燈火通明,幾個穩婆正在忙碌,心魔的氣息從來沒有這樣強盛過,別的人看不見,可是我一眼就分辨出,心魔的影子正在產房的房樑上晃動。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終於完全鎖定了心魔,但情況非常,現在闖進去,恐怕會太失禮。

然而再轉念想想,我在這個時空不可能無期限的逗留下去,好容易鎖定了心魔,如果優柔寡斷錯過了機會,再想找它,可能會非常困難。我打定主意,現在衝進去,抓住心魔立即離開,儘量不影響別人。

我輕輕從牆頭跳了下來,正要破窗而入的時候,房樑上心魔淡淡的影子突然一墜,我看到它的影子正正的落在了產婦身上。

產婦受了一天的折磨,肚子裡的孩子死活不出來,已經身心憔悴,當心魔無形的影子墜到她身上的時候,哇的一聲嬰兒啼哭,阻止了我的腳步。

嬰兒出生了!但是在嬰兒呱呱墜地的同時,心魔不見了,而且心魔的氣息也蕩然無存。

我的腦子一暈,事情到了這時候,不管我承認不承認,都不得不面對現實,心魔,附著到了剛剛出生的嬰兒身上。嬰兒的心靈純淨無暇,心魔刻意附著,會立即抹殺嬰兒的心。換句話說,心魔等同於一條魂魄,找到了新的廬舍,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其實已經算是心魔的化身了。

“生了!生了!”屋子裡忙了整整一天的穩婆們大喜過望,爭先恐後的跑出產房,跟外面等候的尚漢報喜:“恭喜尚老爺!菩薩保佑!是個少爺,是個少爺……”

“是個兒子!”尚漢一天都在等待這個訊息,但是當訊息真正傳出時,他彷彿呆住了,嘴唇喏喏,說不出一句話。

“尚老爺,是個少爺,又白又胖,招人喜歡,那鼻眼,那模樣,跟尚老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穩婆圍著尚漢,趁這個機會七嘴八舌的道:“尚老爺,您得了少爺,我們得討個喜錢。”

“賞!賞!”尚漢從呆滯中驚醒了,一個五十歲的人,老來得子,那種心情,別的人無法理解體會,尚漢欣喜若狂,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一人一百兩!”

“多謝尚老爺,多謝尚老爺……”

孩子一落生,屋子裡就安靜了,只剩下嬰兒的啼哭,尚漢在產房外頭興奮的搓著手,一群下人丫鬟都在旁邊湊趣,尚漢很大方,見人就是重賞。

屋子裡的穩婆把孩子放進襁褓,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身上,一直等到孩子停止了啼哭,才有人發現,剛剛產下嬰兒的產婦已經斷氣了。

這在普通的家戶裡,是最讓人心酸的事情,孩子平安,但女人亡故。

“尚老爺,二太太她……”

尚漢完全清醒了,快步走進產房,襁褓裡的嬰兒苦累了,眯著眼睛酣睡。尚漢看看孩子,又看看旁邊氣絕身亡的小妾,讓人給小妾家裡頭送去厚厚一份撫卹。

我隱藏在窗後,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心魔完全附著在嬰兒身上,這時候,已經和嬰兒融為一個整體,再也驅逐不出來。我有一身神能,但是此時此刻也束手無策。

我悄然離開後窗,翻過院牆,離開中院,到了這時候,很多事情已經擺明了,心魔的逃遁,是一個定數,有莫名的力量在保護它,讓我無法將它抓住,而且這股力量也在驅逐可能影響這件事的一切外因,讓事情可以順利的發展。

現在無論再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事實了。

尚漢得了兒子,這個訊息迅速傳遍了尚集營還有附近的村鎮,孩子的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死了,但這些慘事,很快就被得子的喜氣所淹沒。尚漢慷慨豪爽,心裡的喜悅無法言喻,宣佈連著在鎮子上賑濟三天。

當時普通老百姓家裡得了兒子,一般都在滿月的時候擺酒慶祝,但尚漢的朋友大多是江湖人,不講究這些禮數,得了訊息就趕來賀喜,尚漢在家裡擺著流水席,來一波走一波,無論親疏遠近,哪怕是個生人,只要上門說幾句吉利話,大魚大肉隨便吃。

尚漢一直都在陪酒,他的酒量非常好,加上剛得了兒子,逢人勸酒,酒到杯乾,連著喝了大半天,饒是再大的酒量,也有點醉了。直到比較要緊的一幫子客人走了之後,尚漢才得了空,躲到我平時居住的屋子裡,讓人端醒酒湯。

“老弟,我是個粗人,沒有什麼學問,你年紀比我小,但見多識廣,懂得道理,我來求你,給這孩子起個名兒。”尚漢有些醉,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一邊喝著湯,一邊就對我說:“我得子不易,孩子的小名兒是想好的,就叫寶官兒,至於官名,還得老弟你幫著想一想。”

我趕緊就推辭,這種事情我的確不在路,不能信口胡說。

尚漢看我推辭,也沒勉強,轉頭問旁邊的師爺:“你有什麼好主意麼?”

“回老爺,自打少爺出世,我就自己琢磨著,少爺是老爺的獨苗,名字是要金貴的,但又不能落了俗套。”師爺搖頭晃腦,略帶得色,說:“我這裡有個名字,還請老爺定奪。”

“說,你說。”

“遠秋。”師爺道:“依著老爺的姓,就是尚遠秋。”

“尚遠秋,尚遠秋……”尚漢是喝的有點多了,自己又沒有學問,聽了師爺的話,自己唸叨了幾句,一拍大腿:“那就是這個名兒了。”

我默默喝了一口酒,心中百感交集。諸神在殷商時代都已經露面了,但是唯獨少了那個尚遠秋,我曾經為此尋找過,猜測過,卻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尚遠秋並不在殷商時空,並不在諸神之列,他在這兒,在距離殷商遙遠的另一個年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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