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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祖甲聽了祖庚的話,微笑著點點頭,此刻,他已經無需再多掩飾了,他有肯定的名分,背後有空的支援,而且對於銘文神能的理解和掌握,亦超越了我,這個世上,再沒有誰能威脅到他:“這王位即將屬於我,任何人的生死榮華,都捏在我的手裡……”

我不願再聽下去了,唯恐祖庚會受不了祖甲的言語,馬上讓人把祖庚抬回寢宮。

祖庚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把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愉快的或不愉快的事情,完全拋下,只想在這個時候陪他走完人生所剩的短短一段路。他不再是商的王,他只是我一個無法被公認的親人。

冊立大典結束之後,祖甲隱然成為了王宮的新主人,除了莫臣還有一直侍奉祖庚的那些僕役,其餘的人,都離開了寢宮。宮裡在張燈結綵,修葺殿宇,為祖甲正式繼位做準備,一片洋溢的喜慶中,祖庚的寢宮變成被人遺忘的角落。

我一直都在陪他,但是每天他都只能保持短暫的清醒,其餘的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一天,兩天,三天……我食不知味,在寢宮陪了他一個多月。在正常情況下,我是不可能耗盡體力的,然而陪伴祖庚彷彿比最繁重的勞作還要辛苦,這一個多月,我明顯瘦了一圈,熬的精神昏聵。

“寧侯,去歇一歇吧,這樣下去,會熬壞了神。”

我看了看病榻上的祖庚,他依然在昏睡著,沒有一點知覺,煎熬,不是對身體的摧殘,而是對精神的折磨,我的確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留著莫臣在這裡照看,自己到寢宮旁供僕役休息的小屋裡去睡一睡。

我很少會睡的這麼快,身子一沾床,就進入了夢鄉,可能是疲累到了極點。這一覺睡的很沉,沒有人打擾我,也沒有做夢,但是睡著睡著,我驟然驚醒了過來。

我心裡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或許是心靈得到了些許感應,醒來的同時,一眼就朝著寢宮望過去。

一種冰冷的感覺,順著雙眼,彷彿瞬間就遍佈了全身,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時,已經是深夜,寢宮裡燈火通明,但是,我能預感到,祖庚的大限,就在今夜。

想到這裡,我連鞋都來不及穿,衝出小屋,直奔寢宮。當我衝進寢宮的時候,祖庚已經醒了。

我沒有說出一句話,在我衝進寢宮的同時,外面閃起了連串的火把光,一片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隨著火光而來。轉眼間的功夫,腳步聲已經來到寢宮大門外,沒有人通報,寢宮外的侍衛都被撤去了,來人直接推門而入,夜間的風從洞開的殿門吹進來,讓滿殿的燭火都在搖曳晃動。

祖甲來了,不得不承認,他和祖庚畢竟是親生兄弟,在祖庚彌留之際,我感應到了祖甲同樣感應到了。

“殿下,你太過無禮了。”莫臣冷眼注視著祖甲:“王上仍在,你當持人臣之禮,這樣冒然闖入,是要獲罪的。”

“誰來定我的罪,你麼?”祖甲的表情還是恭謙的,因為多少年以來,他一直都戴著這張質樸的面具,只不過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自傲和不屑:“布衣會,死的死,殘的殘,黃公的模樣,你還否記得?若是記得,又怎麼會這般無禮呢?”

“我記得。”莫臣不可能忘記黃公被銀雷劈死的那一幕,但是他毫無畏懼:“就因為記得,才會要你對王上持臣下之禮……”

“罷了……”祖庚迴光返照,很罕見的在夜間保持著清醒,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去爭執什麼君臣禮節,實在沒有必要,祖庚不願讓莫臣再和祖甲結仇,他很清楚,自己的大限到了,或許天亮之後,這個帝國的統治者,已經會是祖甲。

“哥哥,你貴體無恙?”祖甲帶著笑容,一步一步走到了祖庚的床榻前,他分明已經感應到祖庚大限將至,卻還是在這裡佯裝關懷。

這時候,我只覺得祖甲的面孔,讓人隱隱想要作嘔。

“我的大限已到,你可繼位為商王了。”祖庚望著祖甲,眼神中多餘的情緒,已經被無奈所磨滅:“只盼你體恤百姓,將祖宗留下的江山治好。”

“這些,何需你來教我?”祖甲如同一個勝利者,在二十多年的忍耐中,終於盼來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刻,他站在祖庚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自己曾經虔誠跪拜的兄長,人君:“我做王上,必然會比你強一些的。”

“你……”祖庚想要放下一切,但是祖甲在這個時候依然出言不遜,讓祖庚的面孔憋的一陣通紅,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到了那邊,萬望替我跟父親磕頭。”祖甲的笑容陰森可怖,他受制於環境,這麼多年不得不卑躬屈膝,連王都都不敢回,如今總算到了翻身的時刻,他彷彿要把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盡數在祖庚死去之前發洩出來。

“你夠了!”我在旁邊忍耐不住,一把拉住祖甲的胳膊:“王上病重,你有意氣他,安的什麼心!莫要忘記,他不僅是王上,還是你嫡親的兄長,一母同胞!”

“原來寧侯也在此啊。”祖甲低頭看看我抓著他的那隻手:“我是儲君,即將繼位,你又是什麼身份,與我這樣說話?”

祖甲的面容裡,盡是得意和挑釁,空對他進行過嚴厲的懲罰,祖甲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我不利,但是他的表情分明在告訴我,現在他不會拿我怎麼樣,但我同樣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出去!”我不想和他爭執,祖庚的大限已到,我只想讓他在安寧中靜靜離開這個世界,我抓著祖甲的手加了力道,想把他從床榻邊拉開。

嘭……

這股力道還沒有真正波及到祖甲,祖甲的身軀中,陡然爆發出一團我無法抗拒的神能,在空的扶持下,祖甲的境界以驚人的速度攀升著,一年多以前,我只能和他打成平手,這一年多以來,我拋卻了修行,祖甲卻在突飛猛進,我絕然不是他的對手,這股神能爆發的時候,重重的甩脫了我的手,餘勢依然沒有消除,又讓我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腳。

“你想如何!?”我只覺得胸膛裡的氣一股一股的想衝出頭頂,在放棄了銘文大事件之後,我心灰意冷,不願再去招惹什麼麻煩,只想按照空所說的,安靜的在這個時空裡等待最後的答案,然後悄然離開,但祖甲此刻的舉動激怒了我,我毫不在意他的境界有多高,如果事態還是無法控制,我不惜與他一戰:“你要動手,就移步寢宮,我與你一戰!”

“與我一戰?與我一戰?”祖甲一直都在笑,此刻彷彿是聽到了最無稽也最滑稽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聲:“寧侯,你以為現在的我,還是從前那個我嗎?與我一戰,你有何資本?你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真正大戰,只需片刻,我能將你轟殺成渣!”

“那就出去!”

“罷了……”祖庚看到我和祖甲在寢宮內針鋒相對,忍不住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他只剩下一口氣,又被祖甲這樣挑釁,生命頓時如同殿內被夜風吹動的燭火,彷彿隨時都要熄滅。

“這個世間,誰能奈何與我?”祖甲的笑容驟然收斂,目光變的如同刀鋒般犀利逼人,望望我,又望望旁邊怒目而視的莫臣。他說的是實話,在現在的時空中,如果空不出手,那麼的確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祖甲。

譁……

就在這時候,殿外的夜風猛的劇烈起來,飛沙走石,風捲動著湧入寢宮,將搖搖欲墜的燭火瞬間吹熄。緊接著,外面的風團裡,侍衛東倒西歪,被大風颳的站不穩腳。

一陣隱隱約約的駿馬的嘶鳴,從風中嫋嫋傳來,殿內的燭光熄滅了,外面的月光也被狂風捲起的塵土飛沙所掩蓋,視線變的非常模糊,看不清楚風團中的情景。但是伴隨著那烈烈的馬嘶,又傳來滾滾的車輪聲。

一輛巨大的,華貴的馬車的影子,在狂風裡若隱若現,馬車不知道是從何處來的,華貴非凡,車身上好像帶著寶石凝結的紫光,八匹駿馬牽引著馬車,在狂風裡不沾地一般的疾馳,瞬間就來到了寢宮的殿門外。

祖甲帶來的侍衛,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其中不乏有他的親信心腹,這些人和姬其以及羊九奇他們一樣,由祖甲傳授了銘文神能,絕非普通的侍衛可以比擬,一旦發生意外,這二三十人的衛隊,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然而在這輛紫光閃爍的馬車跟前,侍衛如同紙紮泥捏般,不堪一擊,馬車還未真正的靠近他們,車輪所帶起的風,已經讓侍衛們東倒西歪,腳步踉蹌。

馬車一下子停在了殿門外,藉助著幾乎螢火之光一般的月光,馬車的影子,似有似無,好像一個被虛化了無數倍的虛影,捉摸不定。但是馬車肯定是存在的,我能看得到它。

“誰!”祖甲有些吃驚,因為他對現在的局勢瞭解的一清二楚,而且自己掌握的神能如同汪洋,我已經不是對手了,何況別人,但這輛突然出現的馬車,讓祖甲的眉頭一陣跳動,心神不寧。

“這個世間,真的沒人能奈何與你嗎?”

馬車上傳來一陣很飄渺的聲音,那聲音飄渺的讓人分不清真偽,但聲音絲絲縷縷,鑽入耳廓。

“不要裝神弄鬼!”祖甲心裡更加不安了,但是他依仗著強大的神能,不會懼怕任何人,身子微微一動,整個人已經挪步到了寢宮的門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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