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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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禁衛惡魔，所有從惡魔之門召喚出來的惡魔都在攻擊巨章，而那些禁衛惡魔也只是站立不動。

一群百級惡魔的同時攻擊，六十八級的巨章就算再牛逼也只能掛。

只是片刻功夫，這隻巨章就被拆成了碎片，然後就這麼悄然消失。

原辰飛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

他聽不到，看不到，但他能感應到。

那些字元影響不到他，卻能影響到惡魔們，好在惡魔們在幹掉巨章後，卻沒有進攻原辰飛，只是不斷的咆哮著。

而之前被惡魔們拆毀的建築，竟然又神奇的恢復了原樣。

於是原辰飛嘆了口氣：“所以，連惡魔都無法擺脫知識的影響嗎？我還以為，作為異族中的第一，可以對抗呢。而且這些傢伙，應該不那麼在意知識才對。”

飛流士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應該明白了，你是不可能傷害到這裡的。”

“無所謂啊，反正你們也傷害不了我。”原辰飛緩緩拔劍：“既然寵物們不聽話，那我就只能自己上了。”

“吼！”那些從惡魔之門中出來的惡魔同時對原辰飛狂吼。

這次禁衛惡魔們動了。

它們擋在原辰飛身前，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只是每一個都扭曲著面容，似乎在經歷著什麼巨大的心靈掙扎。

原辰飛也不理會，對著身旁的一根柱子就是一劍。

這一劍砍得粗野無比，毫無章法，卻勢大力沉。

他本來實力就強，現在又是雙職業加成，力量飆漲，攻擊一根柱子自然輕而易舉，但就在他出手的同時，一個意志在他腦海中不停呼叫：“全知族乃萬族之師，傳業授道解惑者，我怎麼能對他們出手？我不可以這樣做！”

這聲音不僅僅是呼喊，而是直接深入原辰飛的靈魂，影響著他的意志，讓原辰飛感覺自己這一劍砍下去就是犯罪。

“好強的心靈扭曲！”原辰飛齜了一下牙。

他已經清洗掉關於精靈秘典等相關記憶，但還是受到了對方的影響。

因為有些記憶是他不能清洗的。

比如和悅流士的對話，比如和飛流士的交談。

儘管他已經拒絕了所有可能的資訊，但只要是對話，只要有交流，就有資訊，有知識，哪怕只是一絲，都能產生影響。

何況他還喝了悅流士的茶。

那茶，為他的思觸帶來一絲提升。

只是一絲提升，卻在他的心海中放大，感覺彷彿是天大的恩情。

自己又怎麼能夠，怎麼可以，對自己有恩的種族出手呢？

這違背良知！

“不！不對！”原辰飛搖了搖頭：“什麼良知？惡魔有良知嗎？惡魔沒有良知！所有的良知，都是強加的！”

“這是知識的教養，有知識，就應當有教養！”飛流士道。

“去你媽的教養，別用這種鬼話來哄老子！”原辰飛大罵：“我有我的底線，但是必要時，我可以放棄，甚至化身惡魔。我是……惡魔領主！”

他狂吼著，身上升騰起惡魔領主的烈焰，心海中的低語被他一瞬間化為灰燼，原辰飛已重重斬下。

轟！

這一劍斬在柱子上，那柱子轟然倒塌！

“不！你怎麼能毀壞神聖的殿堂！”所有惡魔同時高吼。

可惜原辰飛聽不見。

他聽不見惡魔的叫聲，但他現在知道惡魔是被什麼束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