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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
“或許吧。但是比不上你們愛她，不是麼？”
許星搖輕輕勾了下唇。
沒關係，早就習慣了。
只是不想給他們太多的希望，因為怕會失望，甚至……絕望。
陸為修看著她，看著看著，只覺得她身上給他一種心疼到難言的感覺。
他張開嘴，想說話時，感覺喉間有千斤重的東西在拉扯著他，話語艱難而又痛苦。
他終於是不再掩飾，坦白地與她說話：“搖搖，或許現在是這樣，但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改變。你說得對，為什麼我們只恨周淑蘭，不恨陸媛，明明她是這件事情的唯一得利者。爸爸媽媽會反思的，會不停反省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的決定。”
“不是讓我滿意。”她不耐地糾正，“是讓你們自己滿意。”
陸為修一震。
是啊，是讓他們自己滿意。
這孩子，看得通透。
“搖搖，你說得對。”他嘴角苦澀似黃連，“你先跟外婆見個面吧，至於陸媛，我們會處理好。”
這一次，他們不會再讓她失望了。
他很怕，她的失望攢多了，會對他們徹底失去信心，徹底……變成絕望。
“對了，搖搖，想不想見見爺爺奶奶？他們很想見你，又怕嚇著你，所以一直住在公館那邊。不停地跟爸爸媽媽要你的照片，可我們也沒有。兩位老人很愛你，他們很想見見你。”
陸老催了他很多次了，幾乎每天都要說上幾次，更是每天都會事無鉅細地詢問搖搖的情況。
許星搖遲疑著。
兩位老人？
“見見吧？他們很慈祥，很和藹，會很疼你的。”
陸為修不停勸著。
許星搖終於是點了下頭。
那就見見吧。
只是，她可能不會太習慣和他們相處。
許星搖捏了捏手心。
又來了。
又來了兩個陌生人。
最近她接觸的陌生人有點多了。
許星搖點了下頭，陸為修欣喜若狂，“好，好，我馬上告訴他們，他們一定很開心。”
過了會，他說：“爺爺奶奶明天就來。本來說現在就來的，但是太晚了，被我勸住了。”
許星搖動了動嘴角，表示自己知道了。
-
許星搖回到家沒多久，就見到了周老太太。
她奔波了一天，剛到陸家。
知道能見到外孫女了，她精神矍鑠，一點看不出來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這也是陸為修第一次看到周老太太真人。
照片總沒有真人來得真實。
他眼神有些複雜。就是這個人，是這十七年中，唯一疼了搖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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