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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南靖王逃走之後,陳六一氣得七竅生煙,以往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如今變得暴戾兇殘,他看著自己的樣子,想起了乞兀兒的話:“我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他走進軟禁馮保的房間裡,惡狠狠地瞪著他,想到如今自己身份和目的暴露,留著馮保這枚死棋已毫無用處,他走到馮保跟前,咬著牙甩開手,一巴掌甩在了馮保臉上。

馮保年事已高,平日裡又養尊處優,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一巴掌下去馮保直接倒在了地上。馮保強撐著坐了起來,說:“怎麼?計劃落空了?”看見陳六一憤恨的樣子,馮保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陳六一皺著眉頭看向馮保,說:“就算我計劃落空了,你也甭想有好日子過。你應該知道,一顆沒用的棋子會是什麼下場!”陳六一走到馮保面前,扼住馮保的喉嚨。

馮保一下子喘不上來氣,憋得臉通紅,喉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六一看他臉憋得紫青,幾乎斷了氣,才鬆開手,說:“這樣死,太便宜你了。”

陳六一把手撤回來,馮保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陳六一又低下頭,揚起眉毛,搖著頭說:“你記得當年那個兵部侍郎譚思嗎?他兒子長大了,叫譚少卿,現在是暗衛地字衛的頭號殺手。他會來找你索命!哈哈哈哈——”陳六一說著,仰起頭縱聲大笑。

馮保趴在榻上,強撐著力氣轉頭看向陳六一,嘴裡嘟囔著:“譚思?譚少卿……”

“我不殺你。”陳六一走上去拍了拍馮保的臉,馮保渾身戰慄,他接著說,“自然會有人來殺你。你種下的罪惡的種子,早已經生根發芽,那些孩子都已經長大,就算譚少卿不殺你,還有數不盡帶著仇恨的人來找你!”說完,他轉身走到門外,對暗衛說:“撤回衛所,帶走馮保!”

暗衛們領命,把馮保帶回衛所關進地牢。

馮保坐在暗衛的大牢裡,看著牆壁上的青苔,他對暗衛是那麼熟悉又陌生,這個他扶植的機構,曾幾何時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只要一聲令下,暗衛就會如離弦的箭一般,快速擊中目標,向來彈無虛發。如今自己卻被關在暗衛的地牢裡,世事變遷竟也會如此荒誕可笑。已經到這般田地,絕不能讓暗衛落在陳六一手上,此人野心勃勃,絕不會忠於大明,就算自己拼盡最後一口氣,也不能讓他得逞!

他忽然從腰間摸出一個錦囊,開啟後是一枚令牌,由烏黑的野牛角製成,周邊包金,繫著黑色的絲絛,一圈雲紋中間雕著“暗衛”二字,這是暗衛最高統領的令牌。他把令牌攥在手裡,想了想,爬到了牢門口,對著外面喊:“有人嗎?有人嗎?”

看守牢房的顧峰聞聲跑了過來,他見馮保扒著牢房的欄杆向外叫喊著,不耐煩地說:“喊什麼喊?啥事?”

馮保見此人大塊頭,說話粗聲粗氣,面相老實本分,便把手裡的牛角令牌舉起,高喊:“暗衛聽令!”

馮保見他呆住了,說:“你看清楚,這是暗衛最高統領的牛角令牌!你入暗衛時應該就有人跟你說過吧?”

顧峰想了想,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呆呆地點點頭。

“那好,我現在有一事要交代予你!”馮保鄭重其事地說,“你立即去把譚少卿給我找來!”

每一個暗衛,從進到衛所的第一天起,就被深刻灌輸“令牌一出莫敢不從”。而牛角令則是暗衛最高階別的令牌,比墨玉令牌還要高上一級。顧峰不得不領命,他躬身行禮,說:“得令!”說完,就要往外跑。

馮保又將他喊住:“喂,千萬小心,莫要被旁人發現!”

顧峰答應了一聲,便去尋譚少卿了。

正巧譚少卿在兩天前已經回衛所,顧峰夜半到他的居所把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叫他前去地牢。譚少卿一聽,覺得奇怪,什麼人在大牢裡非要見他?

到了地牢,顧峰給他指了指馮保所在的牢房,譚少卿讓他守在地牢大門口,自己隻身去了牢房。透過欄杆往裡看,就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坐在角落裡,身形富態,華麗的衣服汙跡斑斑。

譚少卿好奇地問:“你找我?”

馮保一聽,抬起頭看,一個高個子的男孩站在外面,氣宇不凡,瘦削的臉十分好看,眼睛機靈得很。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譚少卿,又閉上眼想了想當年譚思的樣子,點了點頭,確實,他們長得有幾分相似。馮保站起身,走到牢門口,說:“你是譚少卿?”

“是。”

“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

“我就是馮保。”

譚少卿一聽,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說:“馮保?你怎麼會在這兒?”

“呵——”馮保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是陳六一把我請來這裡的。”

譚少卿一聽,“撲哧”笑了,他看著淪為階下囚的馮保問:“你為何找我來?”

“我知道你想殺我,也知道你和陳六一道不同。”此時的馮保,已經無計可施,他被困在這牢房裡,即便逃出去,恐怕也會被陳六一追殺,如今只能賭上一把了!他故作鎮定,說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你是在戲弄我嗎?如今你已是階下之囚,有什麼資格與我談交易?”譚少卿冷著臉說。

“我知道你恨我,我拿命跟你做交易,怎麼樣?”

“條件呢?”

“只要你把暗衛從陳六一手上奪回來,我的命就給你。你不是想為你父母家人報仇嗎?”

譚少卿沒想到馮保會如此直截了當,他仔細看著馮保說:“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如何能從陳六一手上奪下暗衛,暗衛成員只認令牌不認人,陳六一掌舵暗衛多年,他是暗衛的最高指令。”

“這個你拿去。”馮保當即就把那塊牛角令牌舉了起來,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譚少卿皺著眉頭仔細觀察,看出是牛角令,吃了一驚,說:“牛角令?”他只是在剛入暗衛時候聽說過這令牌,並未真正見過實物,他一直以為暗衛所有的令牌都由陳六一儲存,沒想到最高令牌竟在馮保手裡。

“沒錯,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令牌的級別和用途了吧?”馮保舉著令牌說,“今天我把這牛角令交給你,從此你就是暗衛的大統領,你要起誓,一定將暗衛從陳六一手上奪回,並保證永遠不讓暗衛為私慾所用!”

譚少卿一下子猶豫了,他知道一旦接受了這塊令牌,成為暗衛的統領,就再無退路,或許至死都不能離開這見不得光的組織了!若不接受,如今持有最高令牌的馮保已淪為階下囚,恐怕這令牌也遲早會被陳六一奪走,那樣下去,恐怕大明江山會再起波瀾……更何況,家仇都由馮保當年一手造成……

馮保接著說:“前些時候陳六一挾持我,逼問了我多次,我都未曾把這塊令牌交予他,如今,你若再猶豫下去,恐怕你我誰都沒機會了!”

譚少卿心一橫,事在人為,自己將來定不讓暗衛走上邪路。他躬下身,舉起雙手,接令牌。

“今傳暗衛牛角令牌與譚少卿,授予暗衛大統領及錦衣衛指揮使之職。”馮保鄭重地將令牌交到了譚少卿手裡。譚少卿接了令牌,馮保往前走了一步,貼近牢房的欄杆,揚起脖子,閉上雙眼,說,“動手吧。”

看著眼前這個殺害自己全家的始作俑者,如今已經白髮蒼蒼,譚少卿也曾無數次地在夢裡將仇人殺掉,撕碎……現如今近在咫尺,他卻怎麼也不想一刀割斷他的喉嚨,殺戮對於他來說太過沉重,他的心承擔不起這血光淋淋的罪孽。

譚少卿低下頭,從袖中掏出一隻小瓶子,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這藥丸是他從韃靼王宮裡得來的韃靼毒藥,留在身上,本來是想若有一天自己不幸被敵人抓去,也可自行了斷,沒想到今日卻在仇人身上派上了用場。他把手伸進牢房的欄杆,捏住馮保的下巴。馮保本以為譚少卿會一刀殺了他,沒料到卻被抓住了下巴,他慌張地扭動著頭。譚少卿死死地鉗住馮保的下頜骨,把他嘴捏開,將藥丸丟進他口中,馮保只得順勢將藥丸吞了下去。

“你幹什麼?你給我吃了什麼?”

“這是韃靼王宮特製的毒藥。”譚少卿揚起眉毛看著馮保,說,“其實陳六一本是韃靼貴族,這你還不知道吧?如今你吞服了韃靼毒藥,是你自己的貪慾讓你死於陳六一這個韃靼人之手,而不是我譚少卿之手。”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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