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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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回過頭來，聲音平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

婦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在自己開口說話的時候，蘇塵眼神冷淡地牽著那頭老黃牛朝著自己走來。

“你想幹什麼？”

婦人臉色一變，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

她怕的不是蘇塵，而是蘇塵身旁的那頭老黃牛。別人不清楚這頭黃牛的厲害，她是知道的。

三石村裡面誰不知道蘇塵是個病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欺負他，這是為什麼？

就是因為這頭老黃牛。

這頭老黃牛跟蘇塵極親，除了蘇塵，別人摸一下都不行，而且這老黃牛還十分聽蘇塵的話。

但凡是不開眼欺負過蘇塵的，或者是對老黃牛動過心思的，都被這老黃牛用牛角頂傷過。

撞得輕的就是皮外傷，撞得重的也有躺在地上好些日子下不了床的。

要是蘇塵驅使著老黃牛撞自己一下……

她不敢去想。

眼看著蘇塵牽著老黃牛越走越近，尤其是當她對上那老黃牛的眸子時，那婦人終於慌了，“蘇牛，快來啊，你快看看，你弟弟他想幹什麼？”

“小塵！”

一直不說話的蘇牛，看到蘇塵確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怕蘇塵會讓老黃牛傷到自己的媳婦，趕忙喊了一聲。

蘇塵停下了腳步，他看了眼大哥，又轉過頭來看著婦人，“你是俺哥的媳婦兒，俺理應叫你一聲嫂嫂。”

婦人見蘇塵突然又對自己這般客氣，也不知道這是要玩哪一齣，她的話卡在嗓子裡，“你，你要幹什麼？”

“但是，你記住了。我蘇家的地，一直以來都是我帶著大黃犁的，地雖然是我大哥的，但是吃的，理應有我一口。”

蘇塵這時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他了，他面色冷淡的看著眼前的婦人“別說什麼我是個吃白飯的人，我犁的地，大哥種的地，反倒是你，才是什麼都沒有做，一直在我大哥家吃白飯的主兒。”

“呸！俺是蘇牛的媳婦兒，蘇牛的就是我的！我吃自己的東西，怎麼叫吃白飯？！”

蘇塵對眼前這婦人的厭惡更深了，“我不管大哥如何忍你讓你，我不會，你給我記住了，我的那口飯，是大黃給我掙來的，以後你要是再不讓大哥給我飯吃，我保不準你那天出門的時候，會被牛撞！”

“你什麼意思？”

婦人一聽這話，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你敢威脅我……”

話未說完，便見蘇塵右手攥緊了牛繩，又往前走了一步，那老黃牛的牛角眼看著就要頂到自己的面前。

她頓時怕了。

“這不是威脅，這是警告，聽清楚了嗎？”

“行！行的！俺讓你大哥給你做！”

“那就好。”

趁著蘇牛臉色即將大變，蘇塵見好就收，牽著老黃牛轉身離去。

撲通一聲！

見蘇塵出了家門，婦人腳下一軟，直接坐倒在地，緊跟著就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一邊哭著一邊撒潑，嘴裡還不斷的用一些惡毒的話罵著蘇塵。

“蘇蠢牛，你看看你弟弟，他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怎麼敢的？俺可是他嫂嫂！還有你，你沒看到你弟弟欺負你婆娘嗎？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就站在那裡？你還站在那裡？！快扶俺起來！”

蘇牛看著蘇塵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不知怎麼的，他隱隱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聽到自己婆娘指著自己一陣罵，他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走過去將還坐在地上的媳婦兒扶起來。

……

……

離開了蘇家。

蘇塵牽著牛走在鄉間的小道上，準備帶大黃去前身經常放牛的吃草。

“咳咳，這身子骨確實是弱，離開家還沒有走兩步，便喘起來了……”

老黃牛似乎是聽懂了蘇塵的話，它忽然停了下來，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蘇塵的腿，然後雙腿伏地，似乎是想讓蘇塵騎到自己的背上。

一直以來，只要蘇塵外出，老黃牛都會揹著蘇塵。

“讓我走走吧。”

蘇塵一邊咳嗽，一邊嘆息“我現在這身子骨太弱了，走一走，鍛鍊一下，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