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九章 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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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對方和自己同時說出的話語讓多蘭克眉毛一挑，只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和當初一樣的退讓，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拒絕自己的資格了。將爬爬提溜在手中，語氣有些不快，“你是這孩子的媽。”

彷彿是懂了多蘭克的意思，爬爬頓時停止了掙扎，被提在空中也不忘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女子，一幅令人心疼的模樣。毫無疑問，這娃聰明異常，知道此刻多蘭克的想法，便是撒嬌賣萌。

“......要不要喝杯茶？”女子沉默片刻，似乎是沒想到多蘭克和爬爬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彷彿心靈相通似的，只不過她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聽到女子的話語，多蘭克把爬爬放回到肩膀上，邁步走向女子身前，故意環顧四周，“這裡有茶？”

家徒四壁，雖然用在這裡不合適，但整個房間確實比窮苦人家還要乾淨，除了牆壁，整個房間內並沒有其他東西。就像是一個剛剛裝好的新屋子，沒有生人氣。

“當年你請我喝的茶......”白女子轉過身，雖然容顏有些憔悴，但終究還能看出那張臉曾傾國傾城，那雙眼睛看向多蘭克，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和那愛意，卻讓多蘭克皺起了眉，心中某個猜測更加驗實了，“我可以請回來麼？”

當年的“茶”。

多蘭克當然記得那是什麼，那個烏龍笑話彷彿就是一切的開端。

看著面前女子毫無徵兆湊向前的唇，多蘭克沉默了。爬爬呆在多蘭克的肩膀上，有些好奇地看著媽媽，又有些好奇地看著多蘭克。

“其實，我並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然而就在女子快要接近多蘭克的嘴唇時，多蘭克的一句話讓她的身體僵在那裡，“但是我還是過來了，我只想知道艾莉絲在哪？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

“你......知道了？”白女子僵硬地退後了一步，眼神迷離，“是的，你確實應該知道了......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你和他太像了......不，你們就是同一條龍，你確實就是他......”

“但你不是艾莉絲。”多蘭克搖了搖頭，“至少，你不是我的艾莉絲·多弗福爾。”

“但我仍舊是爬爬的母親。”白女子慘淡地笑了笑，“那一晚也是我。”

“那一劍也是你，這我都知道。所以在見到爬爬的時候，我就決定來見你了。”多蘭克眯起眼，龍瞳的視線第一次從白女子身上移開，“在見到爬爬之前，我都不想過有這種可能。爬爬的血脈是我的血脈，但同樣是你的血脈。所以才讓我意識到了這最無法想象的一種可能。”

“......你能踏出這一步，原來是見到爬爬之後麼？”本來聽到那一劍的時候女子的臉上流露出愧色，但是聽到多蘭克的話語時還是忍不住有些訝異，“我本來以為你早已經知道時空法則的秘密了。”

“也許是我悟性不佳吧，不過更有可能是豐詭夢在當初做了什麼。不過不管如何，在爬爬身上我感覺到了時空法則，我才意識到你的身份......另一個時空的艾莉絲·多弗福爾。”

“時空法則，不出意料的話，就是因果神的力量。”道出的真相竟然如此，但卻也是早就預料之中，當初無論如何尋找，哪怕是在龍族記憶寶庫中，多蘭克都無法尋找到有關於時空法則的資訊。在重新得到龍之心之後也一樣，這說明並非是自己被父親蒙古拉封印了記憶，而是確實龍族不知道有時空法則這麼一種奇特的法則力量。

因為龍族是在因果神死後，世界通道才開啟來到這個第六界的。

甚至直到現在，多蘭克也沒有從任何方面得到有關於時空法則的資訊。而在那奇異空間內的弒魔勇者集合體‘弒’對於時空法則的隱約理解，以及當初趙峰他們將其稱為因果神後，這其中門道多蘭克也就掌握了。

時空法則是因果神的力量，當初本以為是自己所掌握的空間法則和豐詭夢所贈予的時間法則產生的奇蹟力量。但是如今想來這種解釋分外可笑，從未聽聞有將七大法則贈予對方的傳聞......不對，如果非要強加，其實七碎片的存在有點類似於這種可能。但和時空法則這種完全誕生一種新型力量的事件絕不相同。

但是自從解開封印之後，叛離龍族之前，多蘭克已經把龍族記憶寶庫中所有能關於因果神秘密的資訊都徹底翻查過了。同樣擁有神級存在，並且還能將記憶一代代相傳的龍族對於因果神的資訊恐怕是除了神族以外最完善的種族了。

但即使如此，依舊沒有關於時空法則的任何訊息。

當所有可能都變為不可能，那麼一開始的不可能就是唯一的可能。

“那一夜之後，我一直無法感應到你的氣息，並不是因為生命簽約的消失，而是時空法則。我所掌握的時空法則並不能感應到你的存在，因為那個時候我還無法感覺到另一個時空的不同。不，仔細想想，甚至生命簽約本身就是時空法則，其實如今想來，當初生命契約的種種，同享生命力，只能彼此感應到對方......這種玄妙如果是脫胎於時空法則的力量，那也就不稀奇了。”

“時空法則是因果神的力量，而生命契約是脫胎於時空法則而誕生，當初我是用時空穿越都無法看清自己出生時到底生了什麼......這些一直都困擾著我，但並不是我想不到一個答案，而是這個答案在之前我一直認為是不可能的——”

“因果神早就復活了。”

“刀法也好，劍法也罷，你的攻擊都是觸不到我的。”開羅迪斯看著烏特雷德那花樣百出的招式，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既然他已經走了，你又何必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