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鬱結憾恨，一言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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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 鬱結憾恨，一言泯之

“你說，我所做的一切壞事，反而成就了他們？”姜明不敢相信的問道。

“正是如此。”獨孤劍聖點頭道。

姜明聞言卻大笑了起來，在他的印象中，這種事情簡直無法理解。

“天大的荒謬！”姜明大笑之後大聲喊道，他覺得這話只是安慰人罷了，無法掩飾他所做的錯事。

“從人世間最片面的角度而言，你的確是做了件錯事，可是我們跳出來，從宏觀來看，你其實是做了一件好事，凡事有正必有反，善中有惡，惡中有善，當日犧牲的所有同門，他們本該恨你，怨你，可是當他們明白這個中道理之後，此刻他們都在感激你啊。”

獨孤劍聖解釋道。

姜明聽完獨孤劍聖的話還是無法理解，但是他一時也找不出話來反駁，獨孤劍聖的話又像是有點道理，姜明不知該不該相信。

“難道這一切真的這麼難以理解嗎？看來得給你一些實際的顯示了。”獨孤劍聖見姜明不說話於是說道，隨後，他閉上眼睛輕聲念動著什麼，而姜明此時也期待了幾分。

獨孤劍聖念動了一會兒，只見那些墓碑上的長劍竟都顫動起來，隨即飛入空中，漂浮起來，其上彷彿有著靈魂的訴說。

姜明見狀有些激動的看著，同時心中也莫名的悲傷起來，姜明向著他們跪了下去，問道“師兄弟們，你們真能原諒我？”

只見那些長劍上的執念怨念漸漸的消散，全都放鬆了下去，姜明見狀有些驚喜，但臉上仍是一片陰霾。

“還放不下女苑姑娘是嗎？”獨孤劍聖準確的說出了姜明的另一個心結，見姜明預設，獨孤劍聖又繼續說道“其實她早已得道，其實她比師父還有眾位師兄弟都更早的得道。”

姜明聞言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什麼？可是她是妖啊。”

“妖，只是一種形態，那天，她為你誦經渡，其實就已經得道了。”

“你說的是真的？”姜明眼神中露出一絲光彩的問道。

“道是沒有界限的，不管是人，是妖，是鬼，是獸，一切自有其道，女苑姑娘現在已經明明白白，她在也不會在人和妖，鬼和獸之中糾纏。”獨孤劍聖說道。

姜明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全是當日的畫面，女苑姑娘的身影，他不禁流出眼淚來，“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這時姜婉兒她們都注意到了裡面的情景，楚寒和姜明早已停下的打鬥，兩人在和平的交流。

“他們現在沒有打了，我們進去看看吧。”姜婉兒說道，她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悄悄的偷看她爹，而從來沒有正面出現在姜明的眼前，也就是說姜明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女兒，姜婉兒很想近距離的看著他。

趙靈兒等人也跟著進去了，都跑到楚寒身邊，趙靈兒問道“楚寒哥哥，姜前輩怎麼樣了？”趙靈兒不知道此時楚寒的身體已被獨孤劍聖佔領了，楚寒偏頭看了一眼趙靈兒，沒有回答，繼續對姜明說道“其實這一切想通了也就明白了，師兄為此事牽掛了一百年也該夠了。”

“楚寒哥哥你怎麼了？”趙靈兒有些奇怪，眼前的楚寒給她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我們現在看到的應該不是楚大哥了。”姜婉說道。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姜明悲傷的笑了起來，他為這一切感到高興，雖然他自己做的事情是錯的，但若是能為大家帶來好的後果，那麼這一切也都還算幸運。

姜婉兒認真的看著姜明的樣子，她終於可以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了，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明這麼高興的樣子。

一直呆在獨孤劍聖身旁的酒劍仙見狀說道“讓我為姜明師兄上炷香吧。”因為往日姜明的執念很深，心結未了，所以香怎麼都點不燃，而現在姜明總算是想通了這一切，酒劍仙上前去點香拜祭，可是卻還是點不著。

“為什麼香還是點不著啊？難道師兄還有什麼事放不下嗎，其實所有人都原諒他了。”酒劍仙問道。

獨孤劍聖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一個人不能原諒他。”

“誰？”

“師兄他自己！”

獨孤劍聖又繼續以楚寒的身體對姜明說道“師兄，現在他們都已經放下了，只剩下你，你還有什麼放不下嗎？”

“當日我就在那一個關口徘徊，在道和黑暗之間淪落，我想找到答案，但換來的卻是一片混沌。”姜明喃喃說道。

“你還是不能徹底明白，其實這只是一個過程，你還記得道的符號嗎，一切都是有正必有反的，正因為有黑暗才有光明，師兄你的所做所為看似是禍，但延伸下來卻成了福。”獨孤劍聖說道。

姜明嘴裡不禁重複著獨孤劍聖的那一句話“因為黑暗，才有光明。”忽然間，姜明似乎想通了，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把自己困著。

“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的話，那這一切......”姜明嘆息的說道，他恨自己不能早日領悟。

“師兄錯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我以前也重踏了師兄的道路，如果沒有師兄的事，可能也沒有現在的我，這一切的因果都是早已定好了的。”

姜明聽完頓時感覺自己多年的鬱結都解開了，很多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時也都想明白了，姜明開懷而放鬆的大笑起來。

楚寒見狀頓時衝破了獨孤劍聖的念力，重新掌握了身體。

“真是位天資過人的奇才啊！”姜明見此情景感嘆道。

“爹！”姜婉兒在此時喊道。

姜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女兒，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婉兒，這麼多年爹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爹讓你受苦了，是爹的錯，不過爹馬上就要走了，無法好好的補償你。”

“爹，女兒沒事的，只要你能瞭解心中的心結就好。”姜婉兒懂事的說道。

姜明如今獲得解放，魂魄即將離去，但是卻放不下自己的女兒，鎖妖塔裡危險重重，沒有了自己的保護，她該怎麼生存下去呢，想著，姜明忽然將目光放在了楚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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