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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業抻了抻自己的衣領, 擋住下巴,早不習慣被人盯著看了。羅十六是從小被師兄們疼大的,師父更是把自己從腳心護到手指尖, 恨不得拉到每個教練眼前顯擺一圈。
羅十六那年死在賽場上, 可薛業你真的是回家了。
“臭小子, 跑哪兒去了?也不知道回來。”張海亮老成持重,欲言又止,“抱著的是小妹妹?5歲了吧?”
“4歲多。”薛業頂著亂蓬蓬的頭髮,從小就是被師兄們揉腦袋的命。
“回來就好。”張海亮在他肩上重重捏一把, 欣慰又心酸,當年的那些事他們知道, 薛業突然被爸媽帶走, 他們一肚子的話想問。
傅子昂搓了搓手:“來,給師兄抱抱。咱們師父就是古板,只收男弟子, 當年把你抱回來我還鬧騰,說好的小師妹呢?”
薛業愣住,想起很多事。教練和運動員同吃同住,訓練時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恩師就是顧忌這一點才收男孩子,不給外人捕風捉影的機會。
可師父萬萬沒想到, 身為男生的自己仍舊沒能逃脫被猥褻的命運。爸媽憤怒過頭,責問封閉訓練營為什麼沒有學校的教練陪同, 師父啞口無言。
恩師明年6月份是六十大壽,自己出事之前, 他甚至不相信同性戀和戀童發生在眼皮底下, 發生在體育圈子裡。他從小與沙坑打交道,出身業餘體校, 15歲從體校選入市隊,18歲入國家集訓隊,年紀輕輕闖入健將級別。他是國家級優秀運動員,退役後擔任總隊教練,但他更想親手培養體校的孩子,把業餘體校的好苗子挖出來。
所以恩師回到了他體育夢想的出發點。無兒無女,把一生奉獻給體育事業,帶隊員打入世界最高階別賽事,卻讓最後一個愛徒摔了大跟頭。
薛業記得那天師父和爸媽都哭了,誰也不忍心再怪誰。
小師弟走神了,嚴峰晃了晃他:“找到就好,師父最惦記你。”
“啊?哦……”薛業傾身一笑,“我在電視裡看你們參加世錦賽了,師兄真牛逼。”
“牛逼什麼啊,踝和膝都帶著傷跳,不然我能讓金牌跑了?”傅子昂還在惦記逗小孩,“給我抱抱,別這麼小氣。”
“沒輕沒重,抱什麼!”張海亮繃著冷麵把傅子昂教訓一頓,同門同師的根源在他們之間形成一股凝聚力,如同紐帶,超越手足。
雖說競技體育只看成績,可羅老的門下絕無失誤。羅季同的名字彷彿一個印戳,除了轉業和退役的,上場必是前三內定。
可以和羅家人比努力,但也得服氣。
其餘的人,包括孔玉,誰都無法加入他們的談話,只能震驚地看著。陶文昌偷偷拍了照片發給春哥,坐等春哥發出錯過好苗子的哀嚎。
“我怎麼沒輕沒重了?薛業小時候我還抱過呢。”傅子昂不屈服,執意要接小妹妹入懷,“挺輕的啊,比你小時候乖多了。你不讓抱,抱一下就捶。”
“誰讓你們丫嚇唬我。”薛業皺著眉,習慣受寵的臭毛病又回來了。
嚴峰注意到母子繩,使勁揉亂薛業的後腦勺。“沒嚇你之前也不讓碰啊,誰碰捶誰。現在提出表揚,當哥哥很稱職。”
這時候祝墨睡飽了,醒來發現抱著自己的人並不認識。她回頭找,想說話又不敢,聲音像小蚊子:“我想找哥哥。”
傅子昂偏過頭仔細聽:“什麼?”
祝墨繼續用蚊子聲:“我想找我……哥哥。要哥哥。”
“師兄還是給我吧,她認生。”薛業慌張地接過來。張海亮冷臉破功,不禁一笑:“咱們十六也有長大的時候,真爭氣。”
“可不。”傅子昂笑彎了腰,“多像帶閨女啊。師弟,要不我收她當弟子吧,這年齡可以開始練了。咱們選拔的時候也就這麼大。”
薛業的頭輕輕往後抬:“找捶吧?我和你差不多高了。”
“別貧了你。”嚴峰也笑,指著薛業那張撲克臉,“他馬上齜牙捶你信不信!”
好多的人啊,祝墨害怕,抱著薛業的脖子四處亂看,注意力很快集中到頭髮上,多了兩條小辮子。不一會兒她軟糯糯的臉閃過驚喜,向右伸直了胳膊。
“那個就是,我哥哥。”
誰?還有哥哥?師兄們同時向左看,一個很高的男生正往面前來。
一身全黑,圓寸帶槓,背黑運動包,引人側目。從周圍的反應判斷這人不是什麼好鳥。
祝傑從最後一排下來,撥開人牆走到薛業身邊,依次掃過這三張不熟悉的面孔。
男的,男的,男的,都摸過薛業的頭髮,其中兩個撩薛業劉海。
“傑哥。”薛業笑著迎上去。師兄們俱是疑惑,因為師弟和人不親,就算笑也不會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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