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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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瀨淨水不長不短的37歲人生, 有16年投身機械神教，還有16年分給了自己的家人，最近5年全給了中原中也。

與森某人跟讓某人的變態齷齪思維不同, 長瀨淨水很單純，他對中原中也異能力的興趣遠高於他本人。

從知道對方並非人類時候起, 長瀨淨水就開始勸誘對方捨棄脆弱的人身, 投入堅固的機械容器，但一直沒有成功。

在長瀨淨水眼裡, “中原中也”只是重力使給自己起的無意義外號, 他向來用更加直觀的稱呼叫對方, 因此，哪怕是重情重義心腸軟的重力使，跟他認識了整整五年——五年了, 森鷗外已經在重力使心裡建立起堅不可摧的首領形象，尾崎紅葉已經成為重力使沒有血緣的家人，港口黑手黨上上下下都拿到圈內人待遇, 甚至太宰治都能混到信賴分——中原中也對長瀨淨水的感官分數卻還沒到及格線。

[維蘇：突然匯入前情提要！]

[kp：這是心理學大成功的福報。]

[維蘇：噢噢噢噢！我永遠喜歡心理學！]

儘管如此，長瀨淨水也沒打算放棄, 勸誘對方主動放棄人身不行, 就可以嘗試讓對方不得不被動放棄的方案。

藉由心理崩潰帶來的身體崩潰是損傷最少的被動策劃——長瀨淨水跟同樣打算的未來基金一拍即合，他清楚未來基金在對中原中也打壞主意, 但他要的是重力使，“中原中也”會有什麼結局，他不在意，達成共識後, 未來基金承諾將異能力交給他，長瀨淨水就推進了二代沼澤人的開發。

現在正是刺激的好時機, 但是——

“奇怪，你的情緒波動很奇怪，”長瀨淨水沒有表情的臉上，用眼神傳遞疑惑，“得知自己造成的後果，即使不崩潰，也不該這麼……”

長瀨淨水琢磨了片刻，找出一個比較接近的形容詞：“……平靜。”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沒有對長瀨淨水使用暴力，也沒有把診所粉碎以示尊敬。

他湛藍色的眼睛只是平靜地、透徹地、高高在上地看著長瀨淨水：“你是想說這都是我的錯嗎。”

長瀨淨水：“毫無疑問是你的錯，你是唯一變數啊。”

“這就是所謂的道德綁架吧。”維蘇吐槽。

長瀨淨水：“錯誤，道德綁架是利用道德進行的利己行為，我的目的是幫助重力使能力全面覺醒，本質是利他行為。”

“……”中原中也徹底不看他了，轉頭對維蘇說，“這人就是這種玩意兒，除了能給人換手腳以外，完全不能交流。”

“中也不生氣嗎，那傢伙打著為你的好的旗子做這種事？”

“哈？當然生氣！”重力使向前一步，紅色的重力將長瀨淨水按進地板，“做出這種混賬事還有膽子說出來，不找你的麻煩豈不是對不起你的挑釁，就這麼打斷你的骨頭，也只是‘遭到攻擊加倍奉還’的開胃菜。”

紅色的重力將長瀨淨水進一步壓進夯實的地面。

“說出來，背地裡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有哪些，我可以視情況少打斷你幾根骨頭，別說你一無所知，我知道的，無論你想不想，那些事情你都會記得一清二楚，不想去港口黑手黨審訊室就老實招供，還是說，你想先吃點苦頭？”

[維蘇：好A！麥外敷！]

[kp：換句臺詞不行嗎，也不想想你復讀多少次了。]

[維蘇：我永遠喜歡中原中也！]

[kp：這句我好像也在不久前聽你說過。]

長瀨淨水被重力壓在地面，抬起臉：“你的話中沒有需要訂正的錯誤，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投入機械的懷抱，你的能力完全掌握後可以全方面超越‘殼’，也不再需要人間失格給你上鎖，對你而言百利無一害。”

[維蘇：殼是啥？]

[kp：需要你解鎖相關情報才能告知。]

[維蘇：嘖，不告訴我也知道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武器。]

[kp：描述差不多。]

[kp：暗投 ？？]

“同樣的廢話都重複五年了，你差不多該吸取教訓了吧，”中原中也對長瀨淨水的好感直線下降，如果之前還有剩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然後去ICU待個半年左右，成嗎？”

[kp：暗投 ？？]

“……參與者共有三方，除了提供技術支援的我，”長瀨淨水一邊聽著自己骨頭“嘎吱”作響，一邊木著臉回答，“另外兩方分別是未來基金的主事人，以及初代沼澤人提供者，他們希望港口黑手黨失去你的矛保護，然後從上到下處理黑手黨的異能力者。”

長瀨淨水頓了頓，解釋道：“在某些神話領域，重力使是橫濱赫赫有名的守護神，也是港口黑手黨最強的矛與最堅固的盾。”

“得到這麼高的評價還真是感激不盡，”中原中也沒在意後一句的馬屁，“未來基金的主事人是那個黑澤？還是黑石？”

“是黑川，”長瀨淨水補充一句，“就是我弟弟身邊跟班小弟的父親，唉，同樣是父親，為什麼別人的那麼有出息？”

維蘇：“同樣是兒子，你為什麼那麼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