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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點頭,眼中淚光盈然,“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幫您的。若連咱們都忘了富察主子,宮裡還有誰會記得?誰能為她曾經的冤枉鳴不平?”
兩人雙掌牢牢交握,僅一個眼神際會,便可看出彼此決心。
正說話時,門外值夜的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進來,“貴妃娘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白梅呵斥道:“何事慌慌張張?往日教你們的規矩都給忘了!”
更擔心方才那話被人聽到。
小太監縮了縮脖子,“回白梅姑姑的話,南三所的嬤嬤來報,小主子恐怕有些不妥,叫娘娘請人瞧瞧呢。”
十四阿哥?白梅睜大眼,她早知這位身子不大好,可小兒生病發熱乃常事,前一向又因娘娘有孕而疏忽了些,怎麼忽然就……
魏佳氏急促地從貴妃榻上起來,“快!快備轎往南三所,再拿本宮的手諭去太醫院找林太醫,要他務必前來!遲一刻仔細他腦袋!”
忽覺一陣天旋地轉,白梅忙攙著她,“娘娘別急,都會好的,前年不也救過來了嗎?”
話音方落,魏佳氏卻已徑直暈倒過去。
永壽宮頓時人仰馬翻。
第104章 報復
十四阿哥永璐到底沒能保住, 儘管林太醫來得及時,可小兒體質孱弱,即便他施了金針, 也只能勉強保住些氣息,又不敢擅用虎狼之藥, 怕火上澆油, 只能拼盡一身醫術,好讓孩子走得舒坦些, 不那麼難受。
最終, 十四阿哥於三月初八酉時夭折於南三所裡。
魏佳氏沒能見到幼子最後一面, 她醒來時阿哥所已掛上白幡,為怕她過度傷心再損胎氣, 乾隆連喪儀也不讓她參加,只叫人速速將屍身裝裹, 送去端慧太子園寢埋葬。
魏佳氏攥著永璐身上脫下的一件寢衣, 臉上卻淚痕全無,只緊緊咬著牙關。
慶妃哽咽道:“姐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我看著難受。”
魏佳氏不做聲,只叫人將慶妃帶出去,又讓白梅煎碗安胎藥來。
白梅嘆道:“娘娘要麼去看看吧,金棺還停在南三所裡,說是明日再運走。”
魏佳氏搖頭, “不必了。”
此時此刻, 她終於能體會到那拉氏當初的心情, 原來哀莫大於心死是這種滋味, 眼淚彷彿釘在眼眶裡, 想流都流不出——當初十三阿哥過身,她還有些快意,哪知風水輪流轉,同樣的苦果會落在她身上。
莫非老天爺也因為那片刻的壞心而懲治她?懲罰她曾經想用一個孩子扳倒那拉氏?
不,她不信命,如果真有因果報應,那拉氏才是最應該受罰的那個,她不過為求個公道。
魏佳氏將苦澀的安胎藥一飲而盡,掩去那片刻自責,或許最近一年她忙於爭權逐利,以致忽略對永璐的照料,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不能放棄,更得打起精神,將腹中的孩子生下——她有預感,它將是一個男孩,也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能助她成就多年夙願。
魏佳氏紅著眼眶,咬破的嘴唇已沁出血跡,但最終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三月最後的春天對皇宮彷彿是一個悲喜交加的季節,眾人早已無暇欣賞春景,而都被身邊一樁接一樁的變故刺激到麻木了。
繼十九日和嘉公主與福隆安完婚之後,純貴妃的病勢竟愈發沉重,之前還是動不動咳血,如今倒是看不見血跡了,痰盂裡只見一塊又一塊暗紅色的汙濁,有懂行的人便說,那是碎裂的五臟。
而純貴妃自從親見兒女們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強撐著的氣也終於鬆懈下來,一日裡倒有七八個時辰是昏迷著的,偶然清醒時,神智也迷茫得很,彷彿連人都認不出。
都說這是油盡燈枯。
三月二十四日,乾隆下詔封純貴妃為皇貴妃,眾人倒也不怎麼意外,慧賢皇貴妃死前也照樣封了皇貴妃呢,淑嘉皇貴妃倒是沒趕上活著冊封,可死後也享盡哀榮。
可見這種安慰獎不過是皇帝面子情而已。
但蘇佳氏卻比前頭兩位都要頑強,硬撐到內務府送來皇貴妃的禮服,四月十一那天,還叫人為她按品大妝,由兩名侍女攙扶親自去往太和殿行冊封禮。
站在乾隆身邊時,她還抽空對這位夫君笑了笑,禮官們卻只覺得悚然。純皇貴妃底子在那兒,美倒還是美的,可她面白如紙,唇紅如血,美得實在讓人心悸。
當然蘇佳氏的意思也好理解,她是活著受封的皇貴妃,地位尊崇與旁人不同,她的孩子們有這樣一位額娘,往後當然能生存得更加體面。
典禮一結束,蘇佳氏便迅速地委頓下去,不得不被人抬回宮中,之後幾日雖也斷斷續續醒過幾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乾隆一次也沒去瞧過她,反而賴在鬱宛殿裡不走,宛兒如今快要臨盆了,太醫也說最好莫往別處去,因而鬱宛只在院裡溜達——永和宮種著一棵老大的銀杏樹,合抱一人多粗,她每日秦王繞柱走走上幾圈都得氣喘吁吁,想必已很夠鍛鍊作用。
十四阿哥出殯跟純貴妃受封她都沒去,怕人多擁擠,橫豎她只想安生養胎,旁人也不在乎少她一個。
不過乾隆爺這幅形影不離的模樣還是令她有些惴惴,不會又是為了躲避風言風語才叫她背鍋吧?否則新皇貴妃那裡怎麼也得看看。
乾隆無奈:“朕陪著你你還不高興?總想把朕往別處推。”
鬱宛訕訕,“可臣妾胎象一切安好,再說還有杜太醫在呢,您實在不必過於掛心,倒是皇貴妃娘娘……”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大限將至幾個字說出口,只道:“娘娘一定很思念陛下。”
算下來皇帝冷落蘇佳氏已經有半年了,她雖不知是何緣故,可猜想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縱使皇貴妃千錯萬錯,皇帝不該去見她一面麼?
聽太醫說,也就這幾日工夫。
乾隆沉默,“你可憐她?”
鬱宛點頭,坦誠道:“臣妾只是將心比心。”
她與皇貴妃同為女子,如今又同是母親,自然能體會皇貴妃那種為了孩子願意付出一切的心情——只瞧蘇佳氏拖著病體也要送和嘉公主出閣,可知她心底亦有片柔軟的所在。
養兒方知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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