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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道:“可想給他娶個什麼樣的福晉,你心裡總得有數。”

敏若笑道:“甭管什麼樣的,我瞧著再好,他不喜歡不也是無用?左右成了婚是他們小夫妻過日子,妾心裡尋思著,不如就給他找個合心遂意的。也不拘出身門第,只看女孩的品性。”

康熙看她一眼,倒是閒話家常般的平和,聽不出話裡有什麼深意,好像只是日常閒談,“也不能門第太低,折辱了咱們安兒。”

敏若輕笑了一聲,“咱們這等人家,和誰議親都是低娶,還管怎樣的門第嗎?只要他喜歡就成。有什麼折辱不折辱的,又不是嫁閨女,自古來只聽說名門女低嫁是折辱,沒聽過低娶就是折辱的。除非他自個沒出息,那對男子漢大丈夫來說才稱得上‘折辱’,除此之外,什麼事稱得此二字?”

她說起這話來,神情平和又堅定有力,康熙便知她心口如一,搖搖頭,只道:“你總有道理。”

敏若卻又嘆道:“說起婚事,咱們瑞初的婚事才真是難辦。”

她臉上染上憂愁之色,掰著手指頭給康熙數,“蒙古那邊且不說,當年就捱過安兒的打,如今怕是無人敢上前。如今京師裡這條道也被瑞初自個給堵死了,那鞭子甩得倒煞是威風,現在還有哪個冤大頭……不怕死的敢上來啊!”

“你這說的就不對了。”康熙沉下臉,道:“咱們瑞初千般好、萬般好,只有他們配不上瑞初的份,還有他們挑剔瑞初的份?都嫌自己命大了!”

見他拍桌子,敏若撇撇嘴,“您有本事,現給您閨女綁個上門女婿回來啊?安兒也罷了,好手好腳有差事個男子漢,沒有剩家裡的。可咱們瑞初那性子,是斷不可能到人家裡受氣的,雖說是尚公主吧,可便是額駙,也沒有在公主面前忍氣吞聲、低服做小一輩子的理,稍有膽氣一些的,早晚有壓不住的那一日。

但要說隨意找個還算過得去的,便是瑞初她自己肯,妾也捨不得啊!再要找個性情唯唯諾諾的,更是委屈了咱們瑞初。這婚事可不難辦?瑞初的性子可不是妾一人慣出來的,您也得想想法子啊!”

對不起了瑞初寶貝,額娘先拉你出來給你哥擋擋槍,誰知道你這狗爹忽然提你哥的婚事,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打心眼裡不想安兒的婚事不明不白地就被康熙用利益、平衡推著定下了,哪怕不能讓安兒找個自己喜歡的,至少瞧著順眼、閤眼緣,日後能夠平平靜靜過日子啊!

何況安兒如今也確實還小,太早成婚對身子不好。她連侍奉的人都沒往安兒身邊安排,一是為了送給未來兒媳婦一個“乾淨純潔”的兒子(至少在她手裡的出廠設定是),二就是因為太早有了男女之心,對正常的身體健康發育不利。

康熙這傢伙最好別在她帶領兒女長命百歲的大事業上拖後腿。

見她滿面憂愁,康熙不禁皺眉,道:“你真是上了年歲了,幾時這般多思多慮。咱們瑞初何等尊貴的身份?只有人求著做她額駙的!便是出嫁了,她的公主府就在京師,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額駙敢對她豎一下眉毛?何況咱們瑞初那樣好,只有人上趕著求娶的份。”

他就差明白地告訴敏若她想太多了,敏若嘆了口氣——康熙在這一點上自我感覺未免有些良好了,其實現在瑞初的婚事還真有一點老大難

但這也不算什麼,瑞初嫁與不嫁,都看瑞初的心。若是瑞初自己不願,哪怕是康熙賜婚,她也會想辦法為瑞初轉圜斡旋。

在婚事上,瑞初其實擁有比安兒更多的自由和自主權。無論是出於帝王、父親的恩寵,還是身份的特殊性。

敏若希望兩個孩子都能如意,最起碼在婚事上,彆強結了兩對怨偶,一生心裡都不快活。

她如今只想知道康熙忽然提起安兒的婚事,是什麼意思。

不摸清楚康熙的心思,她心裡就總是不安穩。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關於瑞初婚事的話題最終在康熙和敏若的一起沉默中走向終結,康熙拍了拍敏若的手,表示:“你就莫要杞人憂天了,咱們瑞初那樣好,怎會愁額駙?”

敏若嘆道:“只盼屆時能有個心性坦蕩磊落之人,若是天命成人美,還令他們情投意合,能有這樣一人與瑞初相伴白首,我便知足了。”

才怪。我閨女要組隊還是要獨美,我都聽她的。

生為皇家公主,在享受了榮華之餘也會受到更多的束縛。但瑞初與她的姐妹們不同,她從出生開始,便因為康熙而揹負上了另一份沉重的分量。康熙將瑞初捧到人前,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給他帶來好處,也讓瑞初成為了有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一份危險的背後,也是束縛。瑞初或許能打破束縛,又或許不能,無論瑞初怎樣選擇,她這個做額孃的都會全力支援。

活了三輩子,見慣了人心醜惡之處,敏若不覺得婚姻一定是人生的必需品,哪怕是如今這個時代,瑞初已經穩穩抗住康熙施加給她的一份重量,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能在別的地方稍稍自由一些呢?

飛出去的自由只能靠她自己爭取,敏若無法替她做到,但在終身之事上,敏若會盡全力,幫瑞初爭取到最大自主權。

康熙瞥了她一眼,道:“不說瑞初了,她還有朕、有她兄長們,日後怎樣都是不愁的。就說安兒的婚事,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敏若抬起頭,目光盈盈,柔和又堅定地道:“無論安兒還是瑞初,妾都只願他們能得一心人,相互扶持,度過餘生歲月。我亦不求安兒聘得高門女,哪怕是漢人出身,只要品行端正、心胸豁達,我也同樣會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

康熙深深看她一眼,敏若脊背挺直,一瞬不退。

半晌,康熙輕嘆道:“安兒是何等身份,豈有迎漢女為婦的道理。”

他明白敏若的意思,自然清楚敏若話中指的漢人並非是如瓜爾佳氏那般的漢軍旗人,而是民人漢人。

其中退讓恭謹之意,其實已經分外明白了。

敏若輕聲道:“妾這一生,就這一雙兒女。只要他們事事合心順遂,便比什麼都好。安兒的婚事,妾還是想等他自個開了竅,好歹給他找個順眼、順心的,日後過得合心遂意比什麼都好。”

康熙道:“天家男兒頂天立地,怎能耽溺於男女之情上?”

他並未嚴正否決敏若的說法,因而這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深刻含義,只是這傢伙比較反感戀愛腦而已。

在他心裡,女人就是他王朝皇權上的點綴,一朵開敗了,或者不喜歡了,再插上另一朵便是了。真正能走進他心裡的就是那麼幾個人,或有情分深淺之分,總歸絕無“獨一無二”這個說法。

這大概是大行太皇太后在他身上留下最深刻、也是最成功的教育印記了,又或是先帝偏愛孝獻皇后董鄂氏乃至其子,給這位先帝的“朕之第一子”他三哥留下的陰影太深,讓他內心深處下意識地牴觸所謂“一心一意”的“真愛”。

他許出去好幾個一生一世,卻只許那虛無縹緲的來生。說的時候嘴裡出去幾分,心裡留下幾分,只有他自己清楚。

敏若溫順垂眸,康熙見她不言語,倒也沒生氣——過了這麼多年,他清楚敏若性子中的堅韌與執拗,就如同清楚她的心軟與柔善。

半晌,康熙輕輕嘆了口氣,道:“乾清宮還有摺子要批。你這小花籃不錯。”

五月里正是梔子與石榴開花的時候,一早敏若親自擷了花回來,然後揀了個竹編的小籃,往裡插花妝點。

一年四季,殿內的鮮花擺設也要隨著時令變化調整,人這一生無非幾十年,敏若尤其珍惜還睜著眼睛、還擁有至少小範圍內自主權的每一天,享受生活就要過好生活。

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那份風雅情調就是生活中的消遣與妝點。

聞康熙此言,敏若溫聲笑道:“皇上若喜歡,不如便帶回去做個擺設,擺在殿中,批摺子時眼睛若累了,瞧一眼這鮮豔顏色,或許也舒心些。”

康熙道:“既是你親自收拾的,想必是心頭好,你便自個留著吧。若是有心,再做一個與朕也好。”

敏若溫順俯首:“妾便再製一籃花,命人送到乾清宮去。只是物件粗鄙簡拙,還請皇上莫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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