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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生在雨中繞過幾條大街,見到遠處的燈籠上寫著“裕通當”三個金字,柵欄門上的那個銅質三面牌,牌面鏤空,鑿有云頭、方勝、萬字不斷頭等花樣,形如掛簷。馬長生冒雨來到裕通當門口,這典當行的門臉裝點得頗為華麗,青磚漆成的上拱下方的門口,漢白玉臺階一共有八級。他站在門口的木門前面,用力拍打著木門,不一會兒工夫,裕通當內亮起了燈光。

一個夥計睡眼矇矓地說道:“誰啊?”

“我來當東西!”馬長生低聲說道。

“太晚了,您明天過來吧!”那夥計說著便要躺下接著睡。

誰知馬長生忽然喊道:“我要當一塊雕龍玉佩!”

那夥計原本睡意正濃,聞言立時睡意全消,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一面穿著衣服,一面小心地開啟門,當他見到馬長生的時候不禁一愣,這馬長生也是北平城內三教九流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馬長生表情十分冷淡,他望著那小夥計說道:“你們掌櫃的呢?”

那小夥計是個腦袋活絡的主,立刻關上門,然後一路小跑到後面去叫掌櫃的。不一會兒工夫,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急忙走了出來,他見到馬長生也是一愣,正欲開口,卻見馬長生從懷裡掏出那塊雕龍玉佩。那掌櫃的一雙眼睛盯著雕龍玉佩,一句話也沒有說,伸手將馬長生招呼到了後院之中。

在後院的一間堂屋內,掌櫃的讓馬長生坐定,然後為馬長生倒了一杯熱茶暖身,說道:“馬爺,您的這塊玉佩是從何而來?”

“呵呵!”馬長生淡淡地說道,“我要見這塊玉佩的主人,他曾經許諾我,如果我有什麼事情,帶著這塊玉佩到這裡就可以找到他!”

掌櫃的皺了皺眉,雙目盯著馬長生的表情,他在這一門中浸染多年,早已經學會了一門技術,那就是極善於察言觀色,從別人的表情來判斷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過了片刻,那掌櫃的低聲嘆了口氣說道:“馬爺,實不相瞞,我家主人已經不在了!”

“你家主人不在了?”馬長生聞言立刻站起身來,那掌櫃的也站起身來,滿面哀容地說道:“一個月前,我家主人在安陽遇害。”這裕通當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愛新覺羅·庚年(詳見《蟲圖騰2》)。

“怎麼會這樣?”馬長生本想將蘇紅交給他,多年前,愛新覺羅·庚年曾經秘密找到過馬長生,他告訴馬長生想將一個人安排在馬長生手下,但是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作為交換,他送給馬長生這塊隨身攜帶的玉佩,並承諾馬長生,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可以憑著這塊玉佩到裕通當來找他,他一定會幫忙。馬長生知道這愛新覺羅·庚年是個有極大來頭的人,這筆買賣算下來自己並不虧,再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他深知這“朋友”的重要性。於是他將這塊玉佩一直壓在箱子底下,直到此時方才想起,可是沒想到愛新覺羅·庚年已經不在人世。

“馬爺,主人曾經交代過,任何人如果拿著這塊玉佩來裕通當,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幫到底!”掌櫃的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即便他不在人世了!”

馬長生定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掌櫃,皺了皺眉,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想送一個人離開北平!”

“這件事?”掌櫃的皺了皺眉,喝了一口茶說道,“馬爺,如果只是送一個人出北平的話,我想你手下就可以辦到,為什麼一定要我們送呢?”

“這件事不能讓我的人知道!”事已至此,馬長生也不願隱瞞,現在形勢實在變幻莫測,而馬長生生性多疑,唯恐自己身邊的人會走漏風聲,因此在潘穎軒第一次提到那幾個日本人的時候,馬長生就已經將當時的一批手下打發到鄉下去了。如果現在他派手下的人去送蘇紅,說不定這訊息很快就會傳至潘穎軒的耳中,那時不但蘇紅走不了,自己恐怕也性命難保。

“好,既然是這樣,那馬爺準備將她送到哪裡去?”掌櫃的接著問道。

“越遠越好,把她送到上海吧!”馬長生思忖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他也不知該把蘇紅送到哪裡去,只希望蘇紅能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隱姓埋名地藏起來,這樣蘇紅安全,自己也安全了。

“好!”那掌櫃的站起身說道,“馬爺你給我一個地址,明天我便派人將人秘密接走,然後送到上海去!”

馬長生站起身,望著眼前的掌櫃的,深深鞠了一躬,留下地址之後,走出了裕通當。外面的雨依舊在下,不但沒小,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趨勢。馬長生索性丟掉雨傘,任碩大的雨點不停地砸向他。

雨聲極大,馬長生根本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一個黑影一直在不緊不慢地尾隨著。

那個身影直到馬長生家的門口才停下來,在馬長生關上門的時候,那個黑影轉身緩緩消失在雨夜之中。他在路上沒有半點停留,徑直向裕通當的方向走去,站在裕通當門前,他緩緩抬起頭,只見此時裕通當內燈火通明,他想起愛新覺羅·庚年,心中不免一陣酸楚。

在裕通當門前略作停留,他緩緩向城西關帝廟的方向走去,大概半個時辰,他走進了城西的關帝廟中,在那尊關老爺的塑像上輕輕拍了拍,只聽裡面傳來“咔嚓”一聲,接著那關老爺的泥像旋轉到一旁露出後面的一個入口。他從那入口鑽進去,走過逼仄的過道,眼前漸漸亮了起來,他走進裡面的密室,這密室並不大,擺設也極為簡單,他走進這秘道中,一隻貓忽然從床上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然後向他的方向跳去,他接住那隻貓,小貓吐著粉嫩的舌頭,輕輕舔著他的手指。

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貓,然後將其放在床上,換下已經溼透的衣服,眉頭緊鎖地坐在床上。小貓親暱地趴在他的懷裡,他一面撫摸著懷裡的小貓,一面思忖著什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潘昌遠。

幾日前他與管修在這關帝廟見面,管修曾向他提及炮局監獄的事情,管修告訴潘昌遠他懷疑那個一直與日本人合作,並且洩露了驅蟲師家族秘密的人正是潘穎軒,而且潘穎軒極有可能並沒有死,而是一直藏在戒備森嚴的炮局監獄中。

在管修離開之後,潘昌遠便決定暗中監視炮局監獄,然而幾天時間下來,炮局監獄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正在潘昌遠有些失去耐心的時候,馬長生走進了潘昌遠的視線,因此這幾天他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馬長生的一舉一動。

其實多年前他與管修見面的時候,二人就懷疑過日本人之所以會對驅蟲師家族的事情瞭若指掌,驅蟲師家族必定有內奸,只是那內奸隱藏得實在太深,兩個人雖然多方調查,卻始終沒有發現內奸的蛛絲馬跡。不過,日本人似乎從來沒有停止過對驅蟲師家族的行動,愛新覺羅·庚年判斷他們一定會在後面有所行動,應該是一直在靜待時機。

果不出庚年所料,數月之前火系歐陽家的秘寶被盜,隨著歐陽家的到來,一場明爭暗鬥在驅蟲師家族之中蔓延開來。庚年與潘昌遠決定靜觀其變,只要是人總會露出馬腳的,一旦抓住內奸,立刻進行清除。

只是那內奸似乎極具心機,一直潛藏在暗處,直到管修的到來。其實潘昌遠與庚年二人也曾懷疑過潘穎軒,不過不得不承認潘穎軒的金蟬脫殼之計用得十分了得,以死避開了所有人的懷疑。

不過,現在即便知道潘穎軒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此刻他藏身在密不透風的炮局監獄,潘昌遠以及天懲也著實拿他沒有辦法。與抓住那幕後黑手相比,潘穎軒現在更擔心一個人,那就是潘俊,他派往新疆保護潘俊的天懲成員已經傳回訊息,潘俊已經進入了八卦密室,如果潘俊真的進入那消失的古城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潘昌遠覺得有些頭疼,正在這時秘道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潘昌遠猛然一驚,站起身來。

“時姑娘,是你嗎?”潘俊在秘道中向外喊道。

時淼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眶瞬間溼潤了,然後向那洞口喊道:“潘俊!”

“是我!”說著潘俊已經緩緩從那秘道的入口走了進來,時淼淼站在原地上下打量著潘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然後重重地捶了潘俊一下,想哭,可最後還是笑了笑,說道:“我……我以為你已經……”

潘俊微微笑了笑,然後又向時淼淼的身後看了看,說道:“歐陽世伯,您也在這裡!”

歐陽雷火見到潘俊連連點頭,他笑著說道:“見到你沒事就好了,這次燕雲總算是有救了!”

“潘俊,你明明被困在了坎卦密室中,怎麼會……”時淼淼疑惑地望著潘俊,只見潘俊微微笑了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時淼淼將她與燕鷹在秘道中遇見馮萬春,以及如何遇見歐陽雷火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忽然時淼淼望著潘俊說道:“對了,燕鷹傷口發炎了,你趕緊看看!”

說著指了指靠在一旁的燕鷹,只見此時燕鷹已經睡著。潘俊走到燕鷹身邊,伸手替燕鷹把脈,歐陽雷火和時淼淼二人關切地望著潘俊,片刻之後,潘俊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然後一分為二,對歐陽雷火說道:“歐陽世伯,麻煩你幫我把燕鷹的嘴掰開!”

歐陽雷火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將燕鷹的嘴捏開,潘俊將半顆藥丸放在燕鷹嘴裡,然後又將燕鷹的傷口拆開,此時那些胭脂蟲已經緊緊貼在了燕鷹的傷口上,潘俊抬起頭看了一眼時淼淼,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救了燕鷹一命!”然後輕輕用手將那些胭脂蟲剝落,將餘下的半顆藥碾成粉末,均勻地塗在燕鷹的傷口上,之後又輕輕地包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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